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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了半天,最后还是没能进去山谷。

欣慰的是,那老头不要狍子了。

对夏小悦来说,只要安全有保障,其他的都可以慢慢来。

时间还早,闲着也是闲着,慢慢磨呗。

俗话说,只要功夫深,铁杵磨成针,除非老头这辈子都不出山谷了。

秦司翎显然也是这么想的,在谷口站了站,便不紧不慢的就近找块石头坐了下来。

来的时候就已经做好了被拒的准备,不达目的不回京,不是说说而已。

至少已经没了敌意,没有强行赶他们走,就有机会。

一见主子要打持久战,做为心腹,元艺和元青很有眼力见的离开了。

一个去打猎,一个去找柴,留下元勇背着刀,抱着个布袋子守在一侧。

看了眼正在发呆的狍子,想起害狍子掉虫窝那一幕,元勇手往袋子里摸了摸,掏出个苹果递过去。

秦司翎正在走神,察觉到他的动作,还以为是水囊,下意识用手接了一下。

余光发现是个苹果,连顿都没打,直接送到了夏小悦跟前。

元勇没有发现自家主子那一瞬的不自在,夏小悦也没发现,朝旁躲了一下。

抬头看到元勇眼里的讨好,有些无奈。

刚刚才从虫堆里出来,魂归位了,胃里还一阵阵的翻滚,这会儿吃不下去啊。

本着不拒绝大个子好意的想法,她用脑袋将苹果往秦起来那边蹭了蹭。

你能吃你吃吧,可别浪费。

元勇这才想起来,自家主子还在呢,赶紧闷声问了一句。

“主子,您要不要喝点水?”

秦司翎将苹果放到一边,摸了摸狍子的脑袋,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找地方坐吧,不用在这站着。”

“嗳。”

这实心眼的孩子,还真找地方坐着去了。

坐的还挺远,随手将袋放到一边,便目不斜视的望着元艺和元青离开的方向。

夏小悦......

听话是真听话,就是多少有点那啥。

你家主子心情不太好,你真看不出来?

元勇表示,他还真没看出来。

当侍卫的第一天,他就知道要无条件的服从命令,当初主子的原话就是这么说的。

秦司翎知道他什么性格,早习惯了,也没心思纠集这点。

他垂着眼睑,皱眉沉思。

谷钺子看到药杵的反应,是不是太过了些?

不过是照看了数年的孩子,就算是当成徒弟培养,不过短短几年的时间,即便睹物思人,也不该有那么激烈的反应才是。

难道,舅舅和外祖母还有别的事情没告诉他?

夏小悦也在想这个问题,不过她想的更多?

原谅她在上一世的平凡生活中没接触过捣药杵这种物件,所以秦司翎突然拿出来,她一时间没认出来那是个什么东西,但她倒是看清了不是骨制的。

从秦司翎的话中来分析,刚刚那个东西应该是先皇后的,谷老头那么激动,想必跟先皇后的关系不一般。

所以在她第一次进去秦司翎梦里时,谷老头会进宫可能纯属是因为先皇后。

第二次进宫出手救治小秦司翎,应该也是看在先皇后的面子上。

那么问题来了,先皇后和那个谷老头到底是什么关系?

是有什么恩情在里面,还是有什么亲情在里面?

比如说,先皇后她其实不姓曹,姓谷?

别怪她对逝者不敬,实在是谷老头方才的反应太过了点,除了这个解释就很难理解了。

他还不让秦司翎问,怎么看都是心虚,不想让他知道这件事啊。

谷口处,一人一狍对着个苹果齐齐陷入了沉默。

元勇继续盯着元艺二人离开的方向,丝毫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劲。

而此时谷中的木屋里,谷钺子也对着墙上的画陷入了回忆。

画上是一片药田,身着粗布青衣的男人蹲在药田中,只露出个背影。

画功很粗略,稚嫩,作画的纸也很粗略,似乎就是孩童无聊时随手之作。

旁边还有一副,明显就精致很多。

一个六七岁的女娃娃拿着个药杵站在桌前,桌上是碎裂的瓷罐。

女娃面上一派茫然,眼底却是掩饰不住的狡黠。

房门响动,穿着粗布衣衫的男人推门而入,看到桌上的狼藉,顿时一阵心疼。

“我的药哟,你丫头又存心的是不是?”

女娃瞪着一双眼睛,无辜至极。

“师父,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力气用的大了点。您再给我一次机会,下次我会轻一点的。”

男人指着那张娇里娇气的脸,手都气哆嗦了。

“这都第几次了?为师看你就是不想好好捣药。”

“没有,我可喜欢捣药了。”

“你喜欢个屁。”

男人一声咆哮,整个屋子似乎都跟着震了一下。

“今晚不准吃饭。”

女娃将药杵放到桌上,捂着耳朵就往外跑,一边应着。

“是是是,玉儿晚上不吃饭。”

手脚麻利的收起半成品的药粉,男人突然想起来,这丫头好像已经吃过了。

“站住,你等等。”

可一抬头,门口哪还有什么孩子,早跑没影了。

气怒之后,他无奈的摇了摇头。

“臭丫头,一天到晚净跟我作对,明日一早就给你送回去。”

门外响起银铃般的笑声,小丫头探出一张脸,弯着眼睛嬉笑道。

“你不说待在山里没人陪吗?是谁去京城接的我呀?”

“去去去,明天一准给你送回去。”

笑声远去,小丫头根本不放在心上。

谷钺子嘴角带着抹慈爱的笑,不错眼的盯着画上的人,眼圈却微微泛了红。

“那孩子跟你一样执拗啊。”

正在这时,门突然被敲响。

一个半大的少年出现在门口,打破他的哀叹。

少年同样一身粗布衣裳,长相平平,那双眼睛却出奇的清澈。

他恭敬的冲谷钺子行礼,抬手指向旁边的屋子,张嘴,却只发出“啊啊”的声音。

谷钺子回头,已经收起了脸上的悲意。见他比划,了然道。

“是人醒吗了?”

少年点头,又指了指另一边,摆了摆手。

“那女娃没醒吗?”

少年再次点头,谷钺子“嗯”了一声,表示自己知道了。

“过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