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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的时候沟通起来都费劲,更别说现在这种状态了。

夏小悦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按照路程来分析的话,应该是睡了很久了。

呃,不是废话文学,只是对照着上次去药王山的速度,好像是从京城出来很久了。

因为还没到中午,夏小悦就看到了码头。

这次他们没有乘坐客船,不知道元青跟开船的人说了什么,那中年男子皱眉朝他们这边看了看。

紧接着,元青从怀里掏出了个什么东西举到他面前。

一看到那东西,中年男子的态度立马来了个大转变,点头哈腰。

恭敬的跟着元青小跑过来,亲自引他们上了一艘货船。

船上堆得都是一箱一箱的货物,具体是什么没人过问。穿着统一的人按时定点巡视着各处,以防出现纰漏。

甲板上的栏杆竖着两面旗帜,一面土黄色,写着大大的‘镖’字,另一面为暗青色,上面写了个‘叶’字。

镖肯定就是传说中的镖局了,但姓叶的人夏小悦想了半天,也没有想到是哪一位。

脑子昏昏沉沉的,她也没太多精力去琢磨,可能 是秦司翎在京中所认识的人也说不定。

走后门的感觉就是好啊,一切准备就绪,开拔——

最后远远地看了眼岸边一排排目露艳羡的人,夏小悦放心的合上了眼。

秦司翎熟练地往她嘴里塞了一小粒黑黢黢的药丸,正是张太医配配制的一品散的解药。

本来是照着人的分量配出来的,但想想既然毒药对于人和兽的效果不同,想必解药也是不同的。

物极必反,所以张太医建议把药分成五个等量给狍子喂下去。

每喂一次就观察一下它的情况,一直到体内的毒素全都化解为止。

这是秦司翎第三次给夏小悦喂药,稍等了片刻,伸手用内力一探,须臾,他眼底闪过了一丝讶异。

垂下眸子,盯着狍子安详的睡姿,秦司翎神色中带上了抹意外和探究。

习武之,人又内力深厚,夏小悦体内的变化又如何能瞒得过他。

突然想起狍子笨拙地翻着千字书,将蹄子落到了“神兽”二字上,他目光微闪。

神兽竟还有这般自愈的能力吗?只是,是不是慢了点?

这又是另一个美丽的误会,还是夏小悦醒着也无从解释的误会。

她能说自己体内有个神秘的系统存在吗?她能说她只要攒够一千积分就能化成人形吗?

当然不能,所以狍子的神兽一说,让自家饲主更信服了几分。

货船稳稳的前行,旭日东升,光辉照耀下,河面波光潋滟。

元艺就觉得自家主子冷硬的面上神情缓了缓,好似没有先前那般急了。

要知道为了节省时间,一品散的解药配制出来后,他们就马上离开了京城,一点时间也没敢耽误。

一路上只有在官路上是策马而行,其他时间都是马空跑,人动用轻功。

只用了两日的时间啊,都上船了。

话说赵诚不是一条命吗?人家还是为安陵立下赫赫战功的大将军。

当初救他那会儿不着急吗?那也是骑着马,该休息就停下来休息的。

由此可见,主子偏心一只兽究竟偏心到了什么程度。

别说它是因为英勇无双救下了老夫人,元艺有理由相信,就算狍子是自己犯蠢吃下的毒药,主子也会走这一趟。

都说人比人气死人,他们没立过功吗?唉,羡慕不来的。

再说谁让人家神兽呢,有提前预知危险的本事,不服都不行。

元艺怀里抱着把剑,看着自家主子动作轻柔的给狍子顺毛,总觉得怪怪的。

你说,这主子以前,他也不这样啊。

货船不似客船那般嘈杂,都有事干,各自不打扰,甲板上一片祥和闲适。

秦司翎一行这会是不着急,可远在京城的人就没那么好的心情了。

府中老夫人过寿,却发生了毒谋一事,当真是胆大包天。

可来府中赴宴的人太多,尽管有借口暂时将人留下。但要在那么多人中找凶手,哪是一件那么容易的事。

都是精明的老狐狸,时间一长,便猜到了太师府里是出了事。

一时间,有人幸灾乐祸,也有不满之人出口问责。

他们好心来参加寿宴,怎么就沾染上莫须有的罪名了?

曹太师无法,只能将有人在点心中下毒,意图谋害一品诰命夫人的事抖了出去。

他特意提了诰命而不是自己的母亲,就说明这事不会那么轻易翻篇。

这消息一出,官职小的倒是不吭声了,但不妨碍一些身份相当的人开始阴阳怪气。

空口无凭的,也不能你们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再说就算是查案也要有个时间,他们总不能像个人质一样,一直待在太师府。

说这种话就有些重了,什么人质?堂堂太师府,大肆扣留朝中重臣是想干什么?

曹太师的脸冷了下来,为官多年,下毒这种事他不是没见过。

更知道凶手敢下毒就已经留好了后路,要么能全身而退,要么备好了替罪羔羊。

就算将人找到了,浮出水面的也是一些虾兵蟹将。

其实会在这时候对太师府出手的人,他心中已有了猜测,只是他还等着自家外甥回来呢。

秦司翎那边还不知道什么情况,要是就这么将人放出去,会不会让有心人发现什么端倪?

就在场面有些控制不住的时候,曹太师没有等到小外甥,倒是把他的大外甥给等来了。

皇上亲临,包括曹家在内的所有人都惊住了。都在暗中揣测皇上此举何意,难道是要重新启用曹家?

示意众人平身后,皇上微微一笑,他是这么说的。

“朕本在御书房内批阅奏折,午膳后小息了一会儿,谁知就是那么点儿的功夫,朕竟是梦到了先太上皇后。

母后一直同朕说,外祖母身子不好。这不,醒了之后,朕便丢下一切过来看看。”

先太上皇后可不就是皇上的亲生娘亲吗,曹太师偷偷与曹孟治对视一眼,心中的激动差点点没有忍住。

什么梦到先太皇太后?他们敢保证这件事情是翎王告知皇上的。

皇上能这趟来说明什么?说明兄弟不和那都是表面,都是皇上和王爷做给外人看的。

包括远着曹家也一样,皇上亲临,可不就证实了这点吗。

曹太师二人当即就跪倒在皇上面前,半真半假的一顿哭诉。

本来热热闹闹给老夫人办个寿宴,没想到啊,差点成了丧宴。

“那歹人心思何其歹毒,皇上,您可得为我曹家做主啊。”

皇上脸色很不好看,静静听完了来龙去脉,当即就怒了。

于是,夏小悦没享受到的八名御医齐齐待命,曹老夫人享受到了。

太师府被二次封锁,刑部尚书陆大人亲自带着禁卫军调查这事,动作很快,天还没黑透就把人揪了出来。

谁都没有想到,下手的竟是兵部左侍郎府上的人。

那下人是个练家子,嘴很硬,说是因为曹家退了他家小姐的亲事。

他是为府中主子鸣不平,所以才怀恨在心,找机会下的手。

曹孟治冷哼了一声,这都是两年前的事了。

虽然皇上一直不待见曹家,但皇后是太师出去的,他又怎么会让家中嫡子娶楚家那一路的人。

孙大人跪地喊冤,表示那件事已经过去了,家中小女也重新定下了婚事,他是真不知道府中下人会如此胆大包天。

各府中司空见惯的一件背锅事件,本以为皇上会到此为止,可如此打击楚家一个好机会,皇上会放过吗?

搞清楚,差点被毒死的是他亲外祖母。

狗咬了人,当然是找狗主人,狗懂什么?

可笑,你家下人要是毒死了楚太后,你猜楚家会放过你吗?

皇上一怒,革职入狱。

刑部大门常打开,欢迎你全家进去。

朕就是要办你,就是让你们知道朕虽然不亲近曹家,但曹家也不是谁都能踩上一脚的。

孙家人慌了,楚家人眼中的光沉了,曹家欣慰了。

还有刑部尚书陆大人,整个人都是悲催的。

经过这遭,他算是彻底把楚家给得罪死了,再大的风都吹不过去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