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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太医正在太医院中晾晒药材,一回头,冷不丁看到秦司翎高大的身影就站在身后,给他吓了一跳。

随即脸色大变,慌慌张张地跑到门口伸头向外看去。见没人,这才“砰”地一声关紧了院门。

“哎呦,我的王爷哟,您怎么就这么来了?”

这个时辰,宫里可正是人多眼杂的时候啊。

秦司翎将袖子拿开,露出怀中的已经陷入昏迷的夏小悦。他紧绷着一张脸,眸光幽深。

“我用内力封住了它体内的毒素,你过来看看。”

夏小悦已是没了挣扎的力气,眼睛紧闭,呼吸都开始微弱了起来。

“中毒了?这,怎么会中毒呢?”

张太医心中一惊,下意识抬脚走了过去。

祥瑞之兽谁不认识?谁这么胆大包天,敢给皇上亲封的瑞兽下毒?

他将人引进屋,又将屋子的门给关了起来,示意秦司翎把狍子放到桌上。

秦司翎照做,顺势将从太师府带出来的糕点也递了过去。

张太医不敢大意,用帕子包过,放在鼻尖细闻。半晌后,他微微皱起了眉头,脸色凝重中还带着几分不解。

兽类都有自己的生存法则,且味觉灵敏,有异常的东西绝对不会下口。

再者,瑞兽还有专门的人照顾,怎么会中毒呢?

张太医细瞧了瞧手中的碎渣,又看看桌上嘴角带血的狍子,纳闷。

这是芙蓉糕吧?瑞兽还吃这个?

秦司翎知道他在想什么,却并没有过多的解释。

“如何?”

“若是微臣没有猜错,这糕点里的应该是一品散。无色无味,只要服下,中毒的人就会在短时间内毙命。”

放下手中的帕子,张太医用手撑开夏小悦的眼睛,里面红彤彤的,布满了血丝。

“嘶.....用这种毒毒一只兽,未免大材小用了些。王爷,它应是误食的吧?”

秦司翎胸前袖口都染上了鲜红刺目的血迹,他面色平静,紧紧盯着张太医的一举一动。

“的确,只是误食了一点而已,可有解?”

张太医将狍子上上下下检查了一遍,有些为难。按理说皇上亲封,瑞兽的身份也不比宫中的娘娘们低。

可给一只兽看病,别说他祖宗往上数三代,就是整个太医院的太医祖宗往上数三代,都没有过先例。

不说人的身体筋脉与兽差异太大,就是用药方面,可以给人用的药,它未必能给一只兽用啊。

“王爷,您也知道,这人和兽类不同。有些药用足了对人有效,对兽可能就没有效果。反之,也许某种药物人体需摄入很大的量,可它一丁点,就足以让一只毙命。”

瑞兽的情况就是如此,那点毒可能一时半会儿死不了人,但杀死一只幼兽足够了。

秦司翎冷眼看他,眸底满是摄人的冷冽。

“你是说,没救了?”

张太医连忙弯腰请罪,小心翼翼道。

“王爷,这,臣没有救治过兽类的经历,这,这.....”

这就是在宫里当值的悲哀,出力不讨好。说实在的,比起翎王,张太医更愿意和皇上打交道。

虽然皇上一怒不是满门抄斩就是株连九族,就跟毒是他们下的一样。但那都是气话,法不责众,他也不能下令把太医院的太医全砍了。

但面前的人就不一定了,张太医有幸见到过秦司翎亲自审问犯人的一幕。打那开始,他就怵他。

接触了那么久,他一直就没看透过这个人。和善无求只是表面,此人要比皇上危险的多。

秦司翎深吸了口气,倒是没说什么救不过来提头来见。

越是无色无味的毒就越是厉害,这点他还是清楚的,他的心中已经有了去处。

“尽你最大的努力,本王要它撑过三日,否则.....”

否则什么他没说,但却比说了更让张太医提神醒脑。

他无奈地点头,从小他爷爷就告诉他,行医者,话不能说太满。

瑞兽的五脏六腑已经被毒素侵染,但除非血液不流淌,否则还是会逐渐蔓延。

不过有内力压制,撑过三日他还是有把握的。

秦司翎离开了,出了门前留下了一句话。

“本王回来时,要看到它醒过来。”

“是,是.....微臣,这就去配解药......”

其实吃公家饭的,最怕接私活。一个弄不好,就得单独掉脑袋。

夏小悦此刻已经两耳不闻窗外事了,看不到张太医的苦瓜脸。

意识陷入黑暗前,她又听到了系统的声音,任务已经完成。

后面似乎还说了什么,没听清。

昏过去之前的最后想法是这波亏了,没想到所谓的危险,竟然会是这种危险。

抢别人嘴里的毒,结果把自己毒死了,这不比她上辈子被车撞还要憋屈?

话说,她这好歹是为了救人而死。

不知道系统会不会大发慈悲,再让它重来一次?

秦司翎去了御书房,今日朝中大臣都忙着去太师府上给曹老夫人祝寿去了,皇上难得享了一日的清闲。

元勇中途领命回了翎王府,太师府如今被封锁了,消息暂时还没有那么快传进宫里。

看到秦司翎的时候,皇上的表情跟张太医如出一辙。

他浑身是血,面上像是罩了一层寒霜,神色阴郁,像是刚从地狱中闯出来的一般。

李公公端着刚泡好的御前龙井,前脚刚进屋,秦司翎身影一闪,直接将人给打晕了。

砰地一声闷响,伴随着茶壶落地碎裂的声音。

他只淡淡扫了一眼,便越过那肥硕的身体走到了皇上面前,不由分说地一伸手。

“我要去一趟药往谷,把东西给我吧。”

皇上一头黑线,他把手中折子放到了一旁,身子朝后靠了靠,蹙眉问道。

“你不是该在太师府给老夫人过寿吗?出什么事了?”

这气势汹汹的,他还以为是来杀他夺位的呢。

视线在秦司翎胸前的血渍上停了停,皇上又问了一句。

“你受伤了?”

就在这是,御书房门口传来了动静,小太监很有眼力见的把自家师父肥硕的身体给拖了出去。

冲屋中二人弯了弯腰,顺手关了门。

秦司翎回头看了一眼,慢慢收敛了周身的气息。

他看着皇上的眼睛,简单将太师府中所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包括,曹老夫人与他聊的那些。

皇上不语,只静静地听着他的话,神色莫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