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确定大乾守军弃城而逃后,太平道国大军挥师入城。
“启禀大帅,城中完全安全,并无敌人隐藏,也并无地道。”
杨石达此时的脸色依旧不好看,“大乾逆贼留下的物资有多少?”
这上报的将军闻言战战兢兢,艰难开口。
“大帅,没有什么缴获!”
“兵器都是损坏的,没有一件是好的。”
“粮食也不多,连百石都没有。”
这话说得杨石达脸色更是难看,辛辛苦苦打下广安城,竟然没有缴获。
不对,广安城根本就不是打下来的,这还是大乾守军自己放弃的。
现在看来,就是单纯的粮食不够吃了。
不仅如此,自己还折损了一名先锋大将。
损失,太大了!
不过还好,广安城到手了,那么进攻的桥头堡也就有了。
想到这里,他的脸色也就好看了许多。
“全军休整三天,三天后继续西征!”
“诺!”
三天后,杨石达率领大军拔营,只是在行军不足二十里以后,大军就被迫停了下来。
“发什么事了?”
广安城之内,源源不断的情报汇总,然后又源源不断的发出去。
显然,大军拔营并不是杨石达就要跟着一起走。
而二十万军,(三天的时间从青壮里补充了,虽然战斗力存疑。)显然是不可能一口气全部开拔的。
毕竟人数太多,道路也不够宽敞,再加上沿途还需要构筑营地之类的。
二十里,不足以中军动。
只是现在停留在二十里处,显然是不对的。
“启禀大帅,先锋军左侧高山有大乾逆贼的营垒,现在正在拔出这个营垒。”
杨石达眉头一皱,看了看面前的地图,上面显示这里应该是没有营垒的啊。
“这个营垒是大乾那一位总兵?”
他很好奇,到底是什么人竟然敢在这里修建营垒。
你说修建在要道上也就罢了,修建在要道旁的山上是什么意思?
怕我打不过?
还是怕打不过我?
又或者搞什么战术?
杨石达思来想去,搞不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毕竟你若是在要道之上修建营垒,那么无论你有多少人我都是要打的。
可是你这修建在要道旁的山顶之上,我只需要分出一部分军队看着你就行了。
最重要的是,我完全不用打你,山上能有什么?
他想不通啊!
此时身边的主薄道,“大帅,这莫不是大乾逆贼打下的钉子?”
“毕竟这终究是要道,大军粮草运输基本上都要走这条路,到时候大乾逆贼一个袭击,那对我军就会造成不小的影响。”
杨石达闻言摇了摇头,“不可能的!”
是的,不可能的。
这支军队既然驻扎在高山之上,那么自己只需要安排一支军队守着,这一个节点就不会出什么问题。
消灭他们,完全没有必要!
“给先锋军传令,继续前进,留下一支军队盯着这个营垒就行,不需要太过关心他们!”
杨石达不明白大乾守军的用意,那么既然造不成什么威胁,他就不去管即可。
命令很快就传出了,而先锋军在得到命令以后也是立即放弃进攻,只留下千人左右的兵力盯着山顶。
于是接下来,直到晚上,沿途也就发现大乾不知道什么时候布置下的两座营垒。
有了第一次的经验,先锋军根本就没有管,依次留下一支军队盯着就行。
所以晚上扎营之后,他们来到了一处情报之中有的一座营寨。
“给大帅回信,我军已经抵达大乾逆贼的第二道防线,明天就可以进攻。”
第二天,先锋军立即展开军阵,向大乾布置的营垒发起了进攻。
“进攻!”
“杀啊!”
这个营垒身为第二道防线,也是尽可能的布置了大量的兵力,一时间又将先锋军给拦住了。
猛攻一天,除了损失惨重,先锋军根本是毫无收获。
十天后,一连都窝在广安城的杨石达对先锋军下达了最后的命令,于是在先锋军舍生忘死的攻击下,这座营垒成功告破。
与打广安城不同,这一次先锋军成功抓了不少的俘虏,这其中就有负责营垒的统领。
当天,这名统领就被带到了广安城。
没有动刑,这名统领直接就招了。
“杨石达,我可以将我军后续的布置都告诉你,可不可以给点好的待遇?”
杨石达有些诧异,但还是点了点头,“可以!”
“上酒,上肉!”
接着,这名统领也是毫不客气的盘腿坐下,大口吃肉大口喝酒,同时还不断的交代。
“我军一共设下五道防线,第一道是广安城,显然你们已经打下来。”
“第二道就是我负责的关隘了,只可惜还没来得及修建,只能扎营对垒。”
“再之后的两道防线,他们营垒和关隘的完整程度,都比我高。”
“至于说这两道防线,兵力加起来也就三万多人,不算多!”
“最后一道防线,是我们提督大人亲自镇守的防线,兵力在五万左右。”
“对了,每一条防线,我军都是有任务的,面对你们的强攻,我们只需要坚持十五天即可。”
“但是现在,我的运气不好!”
说到这里,这名统领还耸了耸肩膀,表示自己很倒霉。
不过杨石达也不在意,只是好奇的问:“你们为何这般不怕死?”
这名统领很是无所谓,“我们怕的要死,可是提督大人将我们的一家老小全部迁到大后方。”
“我们在怕死,此时也不能怕死了!”
“所以接下来的防线,你们除非是连续强攻十五天,要不就是直接攻破,不然这两座关隘你们就不可能打下来。”
杨石达眉头一皱,“你为何交代的这般详细,不怕一家老小被路温纶给杀了?”
统领很是无所谓,“我的任务就是这个,若是不幸被攻破了,那就全部交代给你。”
“对了,我们提督大人说让我给你带个话,他在建平关等您,就是您敢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