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轰天雷这种东西，他们投石机操作员怎么可能没有接触过。
所以那种凌空爆炸后下火雨和在营地内爆炸将四周都点燃的场面，跟轰天雷完全不一样。
故而他们也明白了第三步兵师的投石机大队为何这般神神秘秘的。
这特娘的，哪一个敢不神秘？
有了这种东西，接下来的进攻怕不是要更好打。
一时间，第三步兵师的投石机操作员们热泪盈眶。
看看人家第七步兵师，在看看自己就会硬打，都是泪啊！
你说要是让我们守城该多好啊！！
而火弹的爆炸声以及爆炸的动静，对江军的影响是更加大的。
“刚刚那是什么动静？”
轰然的炸鸣，以及四溅的火油将周边全部点燃，这场面太过震撼，以至于钱涵容都愣住了。
“回......回.......回大人，不......不......不知道啊！”
钱涵容自然明白亲卫不知道，毕竟他自己都不知道，所以他当即下令。
“全军在后撤三十，不，五十步。”
再退五十步，基本上整个大营的一半都丢了。
可是没办法，即便是他不下令，这些士兵们也会选择向后退去。
一时间，整个江军大营火光冲天，有汉军砸出的火弹将其点燃的，也有江军自身点燃的篝火。
明亮，将江军大营及其四周照耀的明明晃晃，一时间倒是让人安心了不少。
而他的侧翼川军大营，此时也被唤醒，看着火光中的江军大营，所有人无不是张大了嘴巴。
川州提督冯文赋下令道：“快，去侦查一下江军大营的情况！”
“诺！”
江军大营的火势虽然大，但因为最前面的东西比较少，除了一些木材之类的能持久燃烧，像是帐篷之类的在快速燃烧之后火势就变小了。
所以不要看着火光冲天，但他的火光并没有传递多远，也没有造成多大的损失。
大概，也就是近万人没了住的地方。
问题不大！
跟其他人挤挤，也不是不行！
正好天气越来越冷，大家抱在一起睡觉也暖和一点。
士兵：“.........”
且不说江州提督钱涵容苦中作乐，就说汉军在大致确定能够爆炸的火弹以后就立即发动人手从第三步兵师中大量搜集。
经过一连串的实验，最终确定了一个配方，其爆炸率在百分之六十。
“这是好东西！”
对于只是用了一夜就轻松将这种配方摸索出来以后，卫渊很是高兴，而关子濯也是颇为吃惊。
“这些东西存余还有多少？”
“还有七十颗！”
投石机大队长回道：“这已经是现阶段在不影响全军运转的情况下能够做出的了，没办法再增多了。”
卫渊看了其中一样配方，发现这些物资军中不是没有，而是说这些物资大部分都很重要。
就比如白糖，这种东西可是保命的家伙事。
这个保命不是说保普通人的命，而是保军官的命。
汉军有一个规定，那便是中队长及其以上军官，需要身具内力才行。
当然，现在汉军的情况更多的是大队长一级才会百分之百身具内力，中队长一级并不是太多。
而这些军官，其身上所穿的甲胄也与正常战士的不一样，简单来说这种军官必然要穿着全具装甲。
像是大队长，都是两层甲胄，战斗力对比的便是亲卫预备队员，而营长所穿的甲胄则是三层全具装甲。
这些甲胄一套平均重量在五十五斤左右，以军官的身高体重而上下浮动，但绝对不会低于五十斤便是。
这些具装甲不是汉军将军一级所穿戴的那种钢甲，而是正常的甲叶所制的铠甲。
但无论如何，这种甲胄都极其的沉重，特别是需要大战的时候，军官体力消耗极其大。
这时候，他们需要补充水分。
这些水为盐水，可以补充体内的水分，也可以补充体内流失的盐。
可是光有这些水还不行，他们还需要一种可以快速提供能量的食物。
这些食物不能是肉类，因为肉类体型太大，战斗也不允许你加工，所以最好是丹药。
可是丹药太贵，最后的平替物品便是白糖。
可以说，战斗激烈的时候，若是不进行补充，一场大战下来，这些军官人不死也就彻底废了。
当然，这是因为他们现阶段营养虽然补充上了，但还没有足够积累的缘故。
汉军做过统计，重甲亲卫进行类似一场激战的训练，体重会直接衰减五至八斤重。
按照汉军的设计，恐怕对身体的消耗不会低于十斤，若是体重不够，这将是极其致命的。
而这也就是汉军战士战死的比较多的时候，军官特别是大队长一级的反而战死比例比较少的原因。
这也是汉军军队冲锋，营长和大队长一级的军官要组成锥头的原因。
所以白糖，特别是军官手中的白糖是不能触碰的，一个军官培养，特别是大队长一级的，并不轻松。
想清楚这些，就不难明白投石机大队长的为难了。
这些事情卫渊是知道的，而他也不会动这些。
“能不能从其他地方扣出来一些？”
大队长道：“我们已经将全军的白糖都收集了起来，可以说除了军官的配额，白糖的物资全部都消耗完了！”
卫渊沉吟了一下，“七十颗，我想想啊！”
“这样，这七十不要乱用，非情况危急，非大会战时不用。”
大队长就这般眼睁睁的看着他，让他尴尬的笑了笑。
“放心，我向你承诺，绝对不乱用！”
显然大队长很清楚，这东西不是他想用就能用的，真正要用的是卫渊。
而伴随着天亮，无论是江军还是川军，此时一个个都龟缩不动，特别是江军最前面的战士，没有一个人想要回到前面去的。
说一句实话，要不是困在营寨之中，他们早跑了！
而此时，亲王伊弈的亲卫快马奔来。
他们是来传达迎接王爷命令的，毕竟王爷在今天下午就能抵达，这些官员需要迎接才行。
只是当他赶到以后，看着狼藉的江军大营，又看了看满脸乌黑宛若钻了锅底的钱涵容，他诧异道。
“钱提督，你们这是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