逊县之事,并没有掀起什么风浪,至少在白莲教中就是如此,虽然李天王等人言道悲呼,但也仅仅只是言道悲呼罢了。
不像是汉军之中,此等之事被大肆宣扬,宣传那三百七十四名勇士,赞他们之豪勇,赞他们之高尚。
不仅如此,军中也要学习他们的勇气,学习他们面对死亡坦然而对的选择,更要学习他们那一句,‘幼者活’。
当然,与之一起学习的还有前来训练的那支护法军。
第五步兵旅的战士,总是好奇的问道:
“你们是护法军,他们是比你们低上一级的护教军,你们面对这种情况能够主动出击吗?你们面对这种情况会主动赴死吗?你们面对这种情况会喊出幼者活吗??”
凡是当兵者,即便再恶劣,那也有争勇斗狠之心,所以在护法军看来,护教军能够做的事情,他们如何做不得?
甚至,他们还能做的更好。
然后,第五步兵旅的战士好奇道:“既然这般,那么你们两万护法军怎么就被江南大营击溃,争相逃跑以至于席卷全军,导致打败的??”
也有战士道:“就是,我也很是好奇,那些钱财是否真的很多,才能让你们不过战斗任务,弯腰去捡??”
“对了,你们对护法军两战两败有什么说的吗?又有什么样的感受??”
训练营护法军将士:“..............”
‘他妈的茅元驹!!’
然而,这种扎心之旅并没有结束,在每当宣传的时候,负责教育的教员总喜欢拿他们做对比,搞得他们为自己身为圣教的战士而热血沸腾,也搞得他们因为自己是白莲教的护法军而羞愧。
训练的时候,他们的训练都被放轻松了,最开始是欣喜,但紧随其后便是愤怒。
他们质问教官:“教官,我等可有什么不对?”
教官道:“你们很好,但是我想训练你们的护教军!!”
护法军众将士闻言气急,自主加练,誓要证明自己等人。
当然,他们也发现,教官的地位越高,看他们的眼神就越是不在乎。
正值训练刚刚满三个月,李天王的调令也传到了他们手中,所以在结束之际,刘武和路玉琳取消的原定计划的拉练,改为校场之上点兵。
这一天,护法军、第五步兵旅校场集合,不同于护法军的高昂士气,第五步兵旅从上到下都有些颓废。
因为,很多人已经知道了事情的原委。
果然,在路玉琳并不怎么在意的演讲之中,点兵结束,之后第七步兵旅祭酒齐无惑登台。
只听齐无惑道出‘仙丹’即毒药一事,并明确告知全军将士组织学习,不可吸毒贩毒。
此言语虽然很轻,也没有特别针对护法军,但是护法军仍旧很是生气。
毕竟他们信教,而那些军官更是服用过仙丹,也没见谁被毒死了。
若不是这人是齐无惑,说不得护法军都要同他们争辩一番。
即便是这样,护法军也是不断骚动,显然被说坏话以后他们心中不悦。
毕竟前段时间还在大夸他们,现在就大骂他们,不带这样的!!
可接着,他们便说不出话来了。
只见这是一名他们不认识的汉军将军上台,观其衣服样式,是监察兵的将军。
就听这名将军自我介绍,然后宣判处罚。
“诸位将士好,我叫叶灿登,是中央监察兵祭酒。”
“今天,由我来宣判中央决定!!”
只听:“立正!”
全体将士齐齐立正,听从命令。
叶灿登拿出判决文书,道:
“第五步兵旅第五步兵营第三步兵大队大队长苏智鑫、第五步兵旅第五步兵营第五大队代大队长茅正初、第五步兵旅第三步兵营第二大队大队长纪奇水,中央亲卫队教官诸葛十八,吸食毒品。”
“经过中央决议,现在判处苏智鑫、茅正初、纪奇水、诸葛十八四人,剥夺军职,开除军队,回到村中,不得担任任何官员一职,需要每月向所在镇子的祭酒和民兵队长进行报备,不许离开所居住的村镇。”
“兹,第五步兵旅第五步兵营、第三步兵营校尉以及全体祭酒教员监察管理失职,判处免职,入中级讲武堂重新学习。”
“第五步兵旅偏将、祭酒路玉琳,监察不力,管理不当,撤销其第五步兵旅偏将、祭酒之职,任命为山地旅祭酒一职。”
“永久撤销第五步兵旅第五步兵营、第三步兵番号、编制,全体士兵被打散重新分配,军官被打乱重新分配并降级副职。”
“第五步兵旅撤销番号,改组为第一步兵旅。第五步兵旅番号永久封存,以做全军之警示。”
判决一出,全体哗然,第五步兵旅的军官大部分都提前知道了叛决,所以此次只不过是走一个程序而已。
而第五步兵旅的士兵则是不敢相信,这惩罚实在是太大太大了。
“不,这不是真的!!”
一时间,有人不敢相信,抱头痛哭。
也正是因为军官都知道,所以并没有出什么大乱子。
但是那些护法军就不一样的,他们跟第五步兵旅接触了足足三个月之久,自然知道汉军之中其实是没有第一步兵旅的,也就是说那个和蔼的路将军差不多被汉军弃用了。
不仅如此,他们和第五步兵旅的教官也是交好,现在这般处罚,他们也是心痛不已。
而汉军如此大的动作以及处罚,甚至不惜将第五步兵旅给彻底拆解,足以说明在汉军的认知中,教中所谓的仙丹就是毒丹,不然也不至于如此。
一时间,护法军将士的心中都有些茫然了。
现在他们想起来,原来前段时间教官对他们的态度变差是这个原因。
伴随着判决结束,第七步兵旅开进训练营,收缴第五步兵旅全部武器装备,由中央监察兵入内甄别。
同时,第七步兵旅分出一部分军队,沿途‘护送’护法军离开汉军领地。
一时间,一个欢快和谐的训练营,此时的双方都变得沉默,悲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