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怀远看着依旧强硬的王米青,不由的摇了摇头,继续打击.......呸......继续说道:
“其实,你说这来得郭浩漫,他难道真的是协助你剿灭河图山的吗?你说他有没有可能,是准备剿灭完河图山其他势力以后,然后连你也一块给剿了?”
“毕竟啊,你看这个剿灭河图山,你王家村不也是河图山的吗?”
“还有还有,咱再说另一个,那就是私造官服,假冒官员的事情。这可是一个大案,你说剿灭河图山是一个大功,然后再加上剿灭你又是一个大功,你说这纪巡抚和宦提督眼红不眼红!”
“毕竟有了这两个功劳,他们二人说不得就会被调入京城,成为二品的天官了,这是多少当官的一辈子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这话,是程怀远笑眯眯的说的,他很想看看,自己这都说透了,这王米青到底知不知自己错了!
对此,王米青当即脸色大变,吼道:“不可能,你这是在骗我是不是?这可是使者亲自承诺的,绝对不可能有假。纪巡抚和宦提督身为高官,也不坑骗我。”
“所以,你一定是在骗我。是不是?你告诉我?”
程怀远闻言,只是冷冷的看着王米青嚎叫。
纵然是王米青不相信,嚎叫着想要冲上来抓住程怀远的衣领质问。可是因为自身被绳索捆绑,还被将士死死的押着,所以他顶多在嚎叫。
这种嚎叫,对程怀远来说,没有一丝杀伤力。
所以,程怀远也就这样静静的看着,宛若在看一个小丑似的。
而嚎叫了好一会的王米青看到自己无法挣脱,嚎叫也毫无作用,渐渐的平复了心中激动的情绪。
只见他看着程怀远那戏谑的眼光,有气无力的问道:
“小子,你到底想要做什么,画出个道道来,我全接了!”
程怀远闻言,当即翻身下马,走到了王米青面前,神色严肃道:
“王米青,你说我应该是叫你王米青还是王卫?”
王米青头颅低沉,闻言也不过是重新抬头看了看程怀远一眼,然后又重新的低下头去。
“你都叫我王米青了,你还问我。算了,你随意!”
程怀远闻言,道:“既然如此,王米青你能否告诉我,你为什么要弑兄夺权?”
王米青闻言不曾抬头,只是有气无力的回道:“我没有弑兄夺权!”
然而,回应他的只是一片沉默,程怀远就这样死死的看着他,不发一言。
许久,他看着程怀远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抬头看了看,当即就发现了程怀远那极其阴冷的目光,顿时吓得低下了头,喃喃道:
“我没有弑兄夺权,他是自杀的!”
“哼!”此话一出,程怀远冷哼一声道:“自杀的?王村长向来有大志向,大毅力,岂会自杀?”
王米青当即反驳道:“他就是自杀的,在签完招安书以后,他就自杀了,没有人想要害他!”
“呵呵,”程怀远闻言冷笑一声,“我很好奇,王村长他应该不会签这种招安书的。据我所知,应该是你们逼迫他签的吧!”
王米青闻言再也低不下头,顿时挣扎起来,道:
“我们又哪想逼迫他,我们只是当着祖宗的面,想要向他要一个解释罢了。要知道他身为王氏一族的族长,不思为王氏牟利也就罢了,还要挡王氏子弟升官发财的路,这怎么可以。”
程怀远顿时被王米青的话给气到了,用嘲笑的语气说道:
“不思为王氏牟利?可笑!可笑!你们王家村之所以能够从一个破落吃不饱饭的小山村走到今天,还不是全仗王村长的努力!”
王米青直视这程怀远,淡淡的说道:“我不否认他的功绩,但是与升官发财来说,这功绩,实在是太小了。”
“呵呵,”程怀远气笑,不由的转了转脖子,嘲讽道:“功绩太小,哈哈哈,笑死人了。如此说来,王村长所谓挡了你们升官发财的路,应该就是大乾朝廷的招安吧?”
王米青点了点头:“是的!滔天富贵就在眼前,他只需要点点头,写上自己的名字,全家都能飞横腾达,他为什么要拒绝?”
程怀远摇头叹息道:“这是个陷阱,王村长很是清楚的!”
对此,王米青直视着程怀远,大声道:“那又如何?滔天富贵,自当火中取之!”
“成了,我王家从今以后,自是官宦之家,书香门第!”
“败了,凭借我们的实力,也不过是逃遁他乡,或投白莲,以期东山再起!”
程怀远闻言,嗤笑一声,“你们正是这样想的?我想不是吧!从刚刚所言我就知道,你们完全就是利欲熏心,哪里是有如此格局之人。若是有,你们也不会这样败了。王村长也不会‘自杀’身亡!”
王米青闻言扭身挣扎,道:“你怎知我们没有想到,这天下又不是只有你们是聪明人!”
程怀远听了并不回答,他心中已经确定了,这人就是一个利益熏心的蠢货而已。
所以,他问出了他最关心,也是最想问的一个问题。
“既然是王村长挡了你们的路,那为什么要杀了史敢当和一众义士?”
王米青道:“这是因为他们也挡了我们的路,或者说害死我哥的账,也有他们一笔。若不是他们时常劝谏我哥不要接受招安,说不得我们王家村早就成为官宦之家了,我们也不至于逼迫我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