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军事郎中的话,身旁的将士有没莫名其妙,只见他摸了摸后脑勺,问道:
“老苏,你明白了什么王米青敢弑兄夺权?难道跟这药有关?”
说罢,他就伸手拿起一点药材准备品尝一下,看看有什么稀奇。
见此,军事郎中上前就是一拍,将他手中的药拍打掉方才郑重说道:
“这药本没有问题,都是一些补药,只是这药中放了铅粉,那就有大问题了。”
“这铅粉,大多数都是女子化妆常用的物品,微甜。”
“只是这东西不能食用,久食人会中毒,有恶心、呕吐、腹痛、便秘、腹泻等症状,然而,这还不是最严重的,紧接着就是注意力下降,反应迟钝,记忆力减退,智商下降等。”
“简单来说,就是人很容易变成傻子!”
“这王米青之所以能够做出如此弑兄夺权之事,虽有自己的野心,但是这也跟经常服用这些药物有关,在再有心人的推动下,能做出如此之事,不足为奇。”
军事郎中说罢,一众将士见此纷纷后退,远离了这些药材,唯恐避之不及。
只听有将士问道:“老苏,你是怎么知道这种事情的?”
军事郎中道:“我跟随师父方祭酒学艺,这东西是必须学的,甚至为了让我们相信,还专门用了好几头猪来做实验。实验证明,猪吃了都是如此,更不要说人了。”
话落,有将士脸色惨白,道:“我们有几次吃猪肉,味道甜甜的,莫不是就是这种中毒的猪?”
此言一出,其他将士脸色也是惨白,纷纷扭头看向军事郎中。
军事郎中则是不由的翻了翻白眼,“那些实验的中都是挖了一个大坑,然后放火焚烧,最后进行了填埋的处理,怎么可能让你们吃。”
“还有,你们没有发现,那些猪,我们这些军事郎中同样吃了。你们也不想想,若是有毒,我们会吃?”
有将士问:“既然如此,那我们吃的猪肉为什么红彤彤的,甜甜的,肥而不腻?”
军事郎中白了众人一眼道:“这肉名叫红烧肉,是大祭酒发明的,炖煮的时候,用了不少饴糖。所以你们吃上那些肉,你们就美吧!”
“就炖肉所用的饴糖,还有咱们平常所吃的细盐,那都是地主老爷们都不常有的东西。如今都能进入咱们的口中,这可是几辈子都修不来的福分。”
军事郎中话落,还没待一众将士搭话,就听被压住的众女奇道:
“汉军竟然让你们食用饴糖?”
“还让你们吃细盐?”
军事郎中看了众女一眼,又看了众将士一眼,发现他们也是好奇,随即道:
“这是自然,饴糖虽然珍贵,但是咱们汉军祭酒都是兴怀天下之人,自然喜欢与民同乐。有看饴糖,想到咱们自是理所当然。给咱们分食虽然不够,但是用来做成菜肴让大家一起享用,这还是可以的。”
“至于细盐,按照大祭酒和师父所说,咱们平常所食用粗盐其实也是有毒的,故而为了我们的健康,全军上下所食用的,都是上好的细盐。”
“甚至大祭酒还说,有一天,他一定要让全天下的人,都吃上这种没有毒性的细盐!”
军事郎中见众将士有些不可思议,语重心长道:“你们不相信,无非就是没见过,其实你们若是有心,可以前去火头军那里看上一看,自然知道此事是真是假!”
众将士闻言摇头,“不是的,我们不是不相信,我们很是认可祭酒的,只是我们没有想到,祭酒对我们竟然这么好!”
说罢,众将士顿时泪眼朦胧。
而一旁的众女则喃喃道:“这是假的吧!”
军事郎中瞥了众女一眼,道:“你们爱信不信,莫要以你们肮脏的内心去揣度伟大的人!”
说完,军事郎中上前将这些药材全部整理好,道:“我们要将这些药材送往祭酒处,此事由祭酒发落!”
众将士皆领命。
......................
与此同时,在距离王家村并不算太远的战场之上,此时大战已经结束,王氏子弟有的伏诛,有的束手被俘。
而总兵王米青,此时就是那个被俘虏的人之一。
最重要的是,俘虏他的,还是他自己人,程怀远根本就没有动手。
而此时,程怀远所率领的骑兵,有一半人都是在接受王家村村兵的投降。当然了,还有那些进行拨乱反正的义士的伤势。
剩下的一半人马,则是在四周不断的游荡,防止那些掉队的王家村子弟搞偷袭。
只见程怀远看着押解在自己面前的王米青,笑呵呵的问道:
“被自己人打败俘虏的滋味,如何?”
此话,简直就是杀人又诛心。
对此,王米青虽然被俘以后,衣甲不整,显得狼狈不堪。不过他依旧倔强,面对程怀远杀人诛心的话,反而梗起脖子,叫嚣道:
“我不服!”
程怀远奇道:“你有何不服?”
王米青:“你这是用卑鄙的手段打败的我,若是拉开阵势,咱们好好的较量一场,你定然打不败我!”
对此,程怀远呵呵一笑,然后耸了耸肩。
“你不服又如何,你已经被俘了,还是被自己人所俘。最重要的是,我不曾废一兵一卒。”
王米青闻言看着程怀远,不屑道:“纵然如此,你也只是一个善使卑鄙手段的卑鄙小人而已!”
此话,程怀远还没有生气,但是他身边的战士顿时大怒,不由的上前一指王米青。
“手下败将安敢犬吠!若说卑鄙,你弑兄夺权,岂不更是卑鄙无耻!”
程怀远见此抬了抬手,示意这名将士不要说话。
然后,他细细打量其王米青,道:“我认得你!”
王米青奇道:“哟,你这毛头小子竟然还认识我,不知道爷爷我是大乾从四品官员,你是要造反不成?”
程怀远摇了摇头,道:“我记得你,你是当初跟在老史身边的那个士兵,还是那名对麻匪最为义愤填膺的那个。”
“若是我没记错的话,当初那个拔了麻匪落泽裤子的士兵,也是你!”
王米青闻言一愣,这件事情在他看来都过去了好久好久,他自己隐约之间都给忘了,但是没想到,这个只有一面之缘的小家伙竟然还记得如此清楚。
随即他点了点头,“确实如此,当初那个士卒就是我。况且麻匪恶贯满盈,我也只是小小的出一口气而已。”
程怀远闻言仔仔细细的看着他,然后叹息道:“卿是好人,那忽作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