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大阵外,麻匪早已经承受不了巨大的伤亡,开始向两边溃逃而去。
说实话,这些麻匪至少承受了超过近乎一半的伤亡,远远超过了那些传说中的精锐之军。
只可惜,这种做法完全是因为路玉琳故意为之。
兵法曾说,围三缺一,给敌人留下逃命的一面,然后预设伏兵,诱迫敌人逃跑,使其失去决死之心,然后将其歼灭于运动之中。
不过路玉琳并未这样选择,他是直接断了麻匪的后路,大军直面麻匪,然后两边公然游荡骑兵,是真的没给麻匪留下逃命的通道。
故而,麻匪冲阵,自然是搏命一击。
在这种情况下,其麻匪在理论上是可以承受百分之九十的伤亡,如此才堪堪过了一半就崩溃,其实也是远远超出了路玉琳的想象。
至少,路玉琳是没有想到这些麻匪竟然会那么拉胯。
他将水都放出大海般广阔了,也只有那一个最受他关注的麻匪冲入阵中。
然后,这个麻匪就成功的被欧阳盛带人给往生极乐了。
同时,观其行,闻其眼,判其讯,路玉琳可以肯定的是,此人绝对是马家镇二当家韩青辰。
为此他不由的唏嘘摇头,道:“闻言此人也是一名积年老贼,杀人越货无数,长沙郡诸多家族破家灭门也有他参与,怎么就这么的失了智。”
不过,路玉琳虽有疑惑,但顶多也就瞥了韩青辰的尸体一眼,就将目光放在了一众逃离的麻匪身上。
这种轻易死在他手中的,不配他有太多的关注。
“克风,你看清楚那些身具武功的小头目了吗?”
欧阳盛闻言点了点头,就听路玉琳道:
“带上你的人,追杀他们,万万不能放跑一个。”
“诺!”
欧阳盛直接领命,然后跨上驽马就带着麾下追杀过去。
接着,路玉琳又看向林连江,“西惠,你带领三个中队,追杀逃离麻匪。记住,不接受投降。”
“诺!”
林连江领命,然后直接抽调了距离他最近的一个中队,和两翼的中队,向逃跑的麻匪追杀而去。
同时,两翼不断游荡的骑兵,也开始加速向那些逃跑的麻匪冲锋过去。
“骑兵,骑兵过来了,快逃!”
“不要挡我,不要挡我,挡我者死!”
“别推,尼玛的别推我!”
“来吧,老子跟你们拼了!”
“不要杀我,我投降,我投降啊!”
骑兵还未到,麻匪们便四散而逃,相互推搡践踏,又或者宛若孤狼怒吼,再或者直接跪地求饶。
不过,骑兵们对此毫无反应,直接冲击四散麻匪,宛若热刀切牛油一般,无比丝滑。
“啊!”
紧随其后的便是麻匪的哀嚎惨叫。
无论你是嚣张跋扈还是跪地求饶,一众骑兵的命令就是全力消灭麻匪,不留一兵一卒。
“踏马得,既然不让老子活,老子给你们拼了。”
对此,有麻匪当机立断,再次血气上头,嗷嗷着要拼命。
而对于这种麻匪,他会受到骑兵们的重点照顾。
正所谓狮子搏兔,亦用全力,骑兵们自然也是如此。
霎时间骑兵就聚齐成五骑,然后成锥矢阵向其杀去。
“噗嗤!”
眨眼间骑兵瞬息而过,叫嚣着拼命的麻匪连惨叫都不曾发出,当即魂归极乐世界,死的透透的。
见状,四散而逃的麻匪皆是心中一凛,不再嚣张,然后选择闷头而逃。
此时,就是看谁跑的快,谁的运气好了的时候。
不过,也有精明者,趁机倒地装作尸体,待骑兵远去在说逃命之事。
当然了,也有故意落后者,寄希望于其他麻匪逃远,将骑兵调走,他们趁机在两军之间溜出去。
只不过这些人是万万不能如愿的,因为后面紧跟着就是杀过来的步兵。
想要钻空子?
去死吧!
“快逃!”
有麻匪见情形不妙,当机立断招呼众人快跑。
“诸位大爷,饶命啊,我知道马步奎的宝藏在哪里,饶我一命,我带你们去。”
对此,士兵充耳不闻,上去就是一刀。
这种宝藏他们不是不喜欢,不过没必要留这种祸害,大不了以后慢慢找便是。
见此,也有精明的麻匪跪地,手捧金银,祈活求饶。
“诸位军爷,饶了我这些财宝都是您的!”
对此,士兵快步上前,上去就是一刀,并对着他死不瞑目的尸体唾了一口唾沫,道:
“呸,愚蠢,你死了这些财宝也是我们的!”
这些四散而逃的麻匪中,特别是那些小头目,身具武功内力,不乏想要趁骑兵疾驰而过抢夺一匹战马逃之夭夭者。
只是他们在最初就被欧阳盛给盯上了,根本就不给他们机会,直接将其围殴致死。
要知道,欧阳盛麾下的将士,那都是在两个月内练出内力的将士组建而成。
虽然内力只是刚刚练出,还极其浅薄,但这也是内力不是。
更不要说他们每个人都还身穿藤甲,手持藤盾,防御力大的惊人。
所以这些四散而逃的小头目那一个个是被围殴致死,死不瞑目。
他们不明白,明明大家都是身具内力的武林高手,你们这群人为什么偏偏要当兵做狗。
大家一起聚众呼啸山林,占山为王,大口吃肉,大口喝酒,不好吗?
更有甚者如同韩青辰一样叫嚣,扬言欧阳盛他们不讲江湖规矩,以多欺少,不是正派所为。
对此,欧阳盛则是撇了撇嘴,然后大大方方的给其一刀,送他去见所为的江湖规矩。
这是战场搏杀,又不是流氓混混的打架斗殴。
去你奈奈的江湖规矩。
对此,远处的路玉琳见大局已定,随即将目光转向倒地的尸体,冷声道:
“以小组为单位打扫战场,每一具尸体记住补刀!”
“我艹!”
此言一出,当即就有人从尸体堆了一跃而出。
然后............
这些人就看见了漫天的箭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