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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春第一件喜事便是顾廷烨同吕锦歌大婚,两大豪门结亲,简直是轰动整个京都城。

“哎呦,新媳妇儿不在家多休息时日,急着往学堂跑什么。”盛如兰刚到学堂便瞧见吕锦歌哼着小曲儿坐那插着花,看起来精神十足。

“哼,我再不来怕是这群小鬼头该飞上天了。”吕锦歌瞟了一眼盛如兰懒洋洋的说道

“哟,这顾二叔也真舍得,这么快便放你出府了。”盛墨兰摇着香扇走进来看到吕锦歌便打趣道。

“哼,他才管不住我呢。”吕锦歌娇嗔地说道。

“啊哈~好困啊。”盛明兰困倦地打着哈欠走进来,“哎,这是谁啊,我还以为总要再过个一两月新娘子才回来呢。”盛明兰也瞧见了吕锦歌一下子就清醒了。

“我发现你们仨可真是一家子出来的。”吕锦歌抬眼看着三姐妹没好气地说道,“一样的鼻孔出的阴阳怪气儿。”

盛家仨姐妹互相看了一眼,彼此心有灵犀一笑。

日子一天一天过,盛家仨姐妹同吕锦歌依旧是忙碌在墨语巷中,但是姐妹几人并不满足于这一间学堂,这不,四个女孩上完一天课还要继续开着小会商讨学堂的以后事儿。

“要不咱们去西京再开一间学堂吧!学堂的位置,房子,装饰都交给我就好了。”吕锦歌拿着笔踱步说道。

“西京倒是个好地方,可是离京都毕竟是两日水路,日后倒是可以,如今这一个学堂都够咱们忙碌不堪,又如何分身去西京啊。”盛如兰心有余而力不足地说道。

“若是在西京开设学堂便是面向大众,而非只是官眷家,倒也不是不可,我们可以请夫子来教学,只不过他们是教女学生。”盛墨兰又站了起来,想了想又转身同几个妹妹们说道。

“四姐姐同我想一块去了,这次去西京玩了些时日,感觉西京真的很繁华,家家户户都很富裕,自然是能接受女娃娃也学习知识的。”盛明兰欣喜地说道。

“那夫子的事情也交给我。”吕锦歌说道。

“都交给你了,那我们几个好像没啥事儿了。”盛明兰笑着说道。

“你们是我的好伙伴,好姐妹,以后咱们姐妹四人的学堂要开遍整个大宋朝。”吕锦歌又回来坐在桌子边说道。

“那咱们何时准备开始?”盛墨兰问道。

“明日便开始着手准备,回府便给我表哥修书一封,让他先替我寻宅子,墨姐姐,你得再去弄一份女官文书档案,我要交给西京府尹。”吕锦歌说道。

“行,我这便去同干娘说道去。”盛墨兰说完,便往王嬷嬷院子走去。

“我去我那小院将藏着的琼浆拿来。”盛如兰说道。

“等我回来再一起尝尝。”盛墨兰的声音在院子里传来,几人听着她脚步声都变快了些。

“小桃,去将我调好的药膳拿去小厨房同那肥鱼炖一起。”盛明兰说道。

不管何事也不能耽误四姐妹用美味的晚餐,说话功夫,露种和喜鹊也提着从樊楼买回来的一大食盒美味进了墨语巷。

“我去隔壁瞧瞧蓉姐儿和墨姐姐家的苒儿功课做的如何了,顺便喊她们前来吃饭。”吕锦歌站起来说道。

“瞧这丫头后母当的倒是十分上心。”盛明兰看着吕锦歌的背影同提溜着两瓶桃花酿欢喜走过来的盛如兰说道。

“那不就是嫁对了人才会这般视如己出嘛!若是你定然也会如此。”盛如兰看了一眼盛明兰,边摆碗碟边说道。

“嘻嘻,你们再等我一会儿,我将剩下几个药方子的批注写完。”盛明兰说完又继续低头写起来。

在吕锦歌和盛家四姐妹忙碌着西京新学堂的时候,顾廷烨的外室朱曼娘也没有闲着,不知何时她同余嫣红的母亲余方氏来回走动越来越频繁。

“盛家祖母安好。”吕锦歌乖巧地向盛家老太太行了礼,又在老太太笑嘻嘻地慈爱招手下坐到仨姐妹旁边。

“真是个懂事的好孩子,早就听这三个调皮鬼提过锦歌姑娘,聪明伶俐,常常帮助她们仨姐妹,你们几个关系好,互相关爱,老太太我心里头高兴。”老太太一脸开心地看着四个女孩说道。

“祖母,我们在西京的学堂忙碌地进行着,全是靠着锦歌妹妹劳心劳力,再过段时日我同四姐姐要去西京转一圈。”盛明兰说道。

“不错不错,西京是个好地方,我年轻时也去过,繁华程度一点也不亚于京都,不知那醉香楼还在不在?”盛家老太太一边回忆一边问道。

“在的,老字号,我最喜欢的便是醉香楼的醉鸭子,那叫一个肥美而不腻,用来研制的酒也是珍藏几十年的老酒。”吕锦歌开心地说道。

“祖母,上次锦歌妹妹生辰,我们可是没少吃西京的美味,看了好些热闹。就那醉鸭子,五姐姐可真没少吃,四姐姐也没少喝醉香楼的冷酒,最后还是我们搀着回了马车,回来便睡的不省人事。”盛明兰笑嘻嘻地同盛家老太太分享上次西京之旅。

“祖母,你看看明兰,惯爱将我的糗事到处说,只叫人来笑话了。”盛墨兰着急地用手去捂盛明兰的嘴。

“哈哈哈哈,四姐姐是又不胜酒力又惯爱尝试,每次都是糗事百出,鼻青脸肿的,就那我藏着的桃花酿还能被她找到,我瞧着四姐夫是从心底害怕四姐姐喝酒,因为谁也不知道这小娘子酒后会吐什么真言。”盛如兰也赶紧说道。

老太太看了眼房妈妈,瞧着她在旁听着也是笑的直摇头。

回到齐府已是晚饭后,盛墨兰瞧着前院还热闹的很,“看看你们主君,比我生活还滋润,咱们也去瞧瞧热闹,都是跟哪群狐朋狗友厮混到现在还笑语暄暄的。”

“姑娘,你这嘴如今也是随了葳蕤轩了。”露种看着自家姑娘口吐芬芳地样子实在是好笑。

“哪有,我可及不上我那嫡母厉害,死的都能被她骂活了,前几日听如兰说糟践的爹爹的新姨娘都主动自己去庄子上住了。”主仆俩说着笑着便走到齐府热闹处。

“墨兰回来了。”面向着门口的吕浮生面有微醺色的逮到门口正猫着脑袋朝里面看热闹的盛墨兰和露种。

“哟,何事儿你们几个这般喜庆,连吕大哥都喝上了。”盛墨兰极少见到吕浮生和齐衡会喝这么多酒,桌子上已经歪七八倒的放了好几个空酒瓶子。

“墨儿,快过来,给你说个高兴事儿。”齐衡扭身伸着胳膊招呼自己的亲亲大娘子前来。

“和甫大哥也来了。”盛墨兰瞧见眼睛已经喝得有些迷离的王安礼,打了声招呼。

“盛先生有礼了。”王安礼一改平日正经,倒朝着盛墨兰作揖开起玩笑来。

露种上前将桌子上的空酒瓶和吃剩了的菜肴收拾下去,外面的丫鬟又端过来几盘子热菜和几壶新酒,闻着是很浓的清风醉的酒香味儿。

“你们仨是升官了?”盛墨兰坐在齐衡旁边,左右打量着眼前三个大男人好奇地问道。

“墨儿就是墨儿,比谁都聪明。”齐衡十分得意地说道,“和甫又回京任职了,现任京都知府。”

“哟,那弟妹在此恭贺王青天大人此后官运亨通,身体康健,顺心顺利。”盛墨兰一张巧嘴好听话张口便来,举着酒盏子同王安礼碰杯道。

听着仨个人从天南聊到地北,从大宋聊到西夏,盛墨兰见几人雅兴不减,遂主动开口先回院子了。

待盛墨兰泡了个香喷喷地花瓣澡,还配上明兰熬制的药香味精油,洗完简直是舒服的人都快化了,露种替盛墨兰铺好了床,瞧见软榻上的盛墨兰正翻着话本子,便噘着嘴走了过来。

“主君交代了,姑娘一到黄昏后不可看本子,写大字。”露种抢走了盛墨兰手里的话本子,然后正儿八经的说道。

“哟,如今是很听主君的话,看顾我倒是尽心的很。我不多看两眼话本子,如何给你和海棠那小傻子讲故事呢。”盛墨兰端起已经凉温了的安神茶一边喝一边懒洋洋地说道。

“我才不傻,小桃姐姐才是傻子。”给前院送完醒酒汤的海棠闻声走了进来接话道。

“他们仨如何了,还醒人事不,可去通知府上人来接送没?”盛墨兰笑了笑又关心地问道。

“姑娘走后,三位大人也停了酒,只是闲聊着,醒酒汤喝下去,脸上的红晕好些了,说话也都精神了许多,不为哥哥也让人通知各自府上了。”海棠坐到盛墨兰旁边的台子上说道。

“姑娘,你的膝盖还疼吗?”海棠上手替盛墨兰捏揉着膝盖问道。

“不疼了,不用忙活了。”盛墨兰欣慰地伸手拍了拍海棠的小脸蛋,如今她长得是愈发像云栽了,算着年纪当时的云栽也就海棠如今这般大。

“嗯,我再帮姑娘揉揉。”海棠贴心地说道。

“马上清明了,你们俩这几日准备准备去看看云栽,替我给这丫头多烧点元宝。”盛墨兰摸着海棠的头发朝俩丫头说道。

“嗯,姑娘,谢谢你这些年一直记得姐姐。”海棠抬头感激地看着盛墨兰。

“傻姑娘,我一辈子也不会忘记她,同你们俩一样每天都很想她。”盛墨兰看见露种的眼眶湿润了,便朝她招招手,露种也前来跪坐在台子上,闭着眼睛将头趴在盛墨兰腿上。

“姑娘,小秋进城之后怎么样了?”海棠突然抬头问道。

“小丫头,两年前的故事,你还指望姑娘有后续呢?”露种忍不住笑起来。

“姑娘,两年了,你还没想好故事嘛!”海棠撅着嘴撒娇道。

“哈哈哈哈,傻丫头,待我将新学堂开好了,我将这故事从头到尾写下来给你好不好?”盛墨兰看着海棠那模样忍不住笑起来说道。

“那姑娘不许唬我。”海棠一脸开心地看着盛墨兰。

“小公爷。”外面的丫鬟同齐衡行礼的声音传来。

“大人回来了。”海棠和露种也起身开始替齐衡准备沐浴,洗漱用品,又去柜子里拿来睡衣搭在屏风之上。

待齐衡收拾妥当准备上床休息时,却瞧见盛墨兰一身纱衣的侧躺在床上娇滴滴朝齐衡伸着自己纤细白皙的胳膊地说道,“好哥哥,累不累啊,墨儿来伺候你休息吧。”

齐衡笑着看着她快步走向自己的温柔乡里,盛墨兰轻轻放下床两边的帷帐,钻进齐衡的怀里。

“墨儿,你好香。”

旦为朝云,暮为行雨,朝朝暮暮乐不思蜀也,良辰美景醉回春色,红烛独燃窥尽房中乐事,学舌鹦鹉不敢养于床头,唯恐天明学舌众人皆知。

城北庄子上,余方氏一席黑衣坐于朱曼娘屋中。

“余大娘子,当年夫人对我和昌哥儿十分的好,如今瞧着二郎又娶了新妇,定是要将余家妹妹忘了干净彻底,我这心里好生难受。”朱曼娘哭哭啼啼地拿着罗帕擦拭着眼泪说道。

“我红儿已故去,那顾廷烨定然是不可能再认我这个前岳母了,如今他满心满眼定是孝顺那西京郡王妃了,我能说什么,还阻止他娶妻不成。”余方氏气愤地说道,心底也是怨自己女儿命短,好不容易攀上这么个大富大贵之人,还没捞住几年好处,便又断了这层关系。

“关系又怎么会说断就断呢,要的就是看大娘子愿不愿意博一下了。”朱曼娘看了一眼正在玩闹的昌哥儿,朝他招手,示意前来,“昌哥儿,你这般乖巧,要学会叫人,来,外祖母来看你了。”朱曼娘说完又谄笑地看着一脸疑惑的余方氏。

“夫人命苦无子便撒手离去,若让昌哥儿日后每年清明多去给母亲上几炷香尽尽孝心,倒叫她在那边也能安心。”朱曼娘继续看着余方氏说道。

“昌哥儿,过来,让外祖母抱抱。”余方氏也是个狡猾精明之人,若将这孩子过继到嫣红名下,那便是顾廷烨的嫡子,日后滚滚财富或者那袭爵之位又何愁呢!

“那老妪看我紧的厉害,余大娘子早些便回吧。”朱曼娘又将昌哥儿唤了回来,出言送客道。

“好好照顾我的好外孙。”余方氏起身说完便扣上黑袍帽子匆匆离去。

夜来风雨声,花落知多少,昨晚学堂的花又忘记罩面子,如今也是败的可怜。郑苑几人也不再跟前些年那般惆怅落红,倒是被盛墨兰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给说服了,盛家两姐妹心里跟明镜似的,不过就是自家四姐姐又疏忽了,倒是能找个由头骗骗小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