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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啥?”詹鹏飞懵了,“是我没说清楚吗?好吧好吧,那我再重复一遍他的事迹......”

“不用说了,我刚刚听得很清楚。”库马尔说,“这件事我不同意。”

“为什么?!你疯了么?”詹鹏飞高喊,“是,我知道你们赤温这些年招了很多人,家大业大,跟他娘的地主老财似的,但这也不是你埋没人才的理由啊!我劝你慎重啊!”

“就是就是!”嫌事情不够大的朝比奈持续拱火。

“你刚刚说,他因为‘故意扩散疫化罪’被关押进了塔尔塔罗斯监狱,对吧?”库马尔说,“你也知道,这是极其严重的罪行,怎么可以如此轻描淡写地假释?”

“喂喂,你也太严格了吧,人家只是救人心切,根本不清楚移植‘病原体’的后果好么?”詹鹏飞说,“再说了,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结果是好的不就行了么?”

“难道你认为随意将器官移植给他人是正确的?”库马尔凝视詹鹏飞。

“不是吧,你把‘病原体’看作器官?”詹鹏飞傻眼,“这简直跟把肿瘤称为器官一样荒谬!”

“不过‘病原体’在人体中的作用,确实不明朗,新生器官论是许多研究者支持的猜想,认为‘病原体’在人体中有着某种功能,以此解释切除后,身体的快速衰竭,所以库马尔君说得不无道理哦。”朝比奈说。

“无论如何,他既然已经被定罪,就应该接受惩罚把刑期服完。”库马尔说,“至于加入急诊院什么的,大可等那之后再说。”

詹鹏飞无奈地叹了口气,自从“那件事”过后,库马尔对这种事情就格外严格,任何人劝说都无效。

“啧,你这人怎么油盐不进啊?”詹鹏飞看向泰迪熊院长,“大院长,您意下如何?”

泰迪熊举起毛茸茸的爪子放在下巴,思忖了几秒说:

“听起来他确实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我有个主意,反正他们加入急诊院之前,要先去尼多斯医学院进修,可以等他们毕业的时候,让库马尔亲自测试他们的品性,并决定他是否可以毕业。”

“这个主意不错,我对他很有信心,”詹鹏飞说,“不愧是大院长!”

“库马尔君,你觉得这个点子怎么样?”朝比奈问。

库马尔无声地考虑了一会儿,然后说:“可以,但我有个条件。”

“说说说,尽管说!”詹鹏飞说。

“他们必须即刻入学,并插班到毕业班进行学习。”库马尔说。

“什么?!”詹鹏飞大喊大叫,“你是魔鬼么?尼多斯医学院正常要两年才能毕业,你只给他们半年时间?我当初可是花了四年时间才修完所有课的啊!”

“那是因为你太蠢了。”库马尔冷冷地说,“他们足够聪明的话,在艾莎博士的‘症状’加持之下,半年时间足以掌握所有医疗知识。”

“可最关键的是毕业时的团队实习啊!”詹鹏飞说,“有多少学生只入学半年就能完成实习的?就算在院长里也不是人人都能完成的!”

“我知道他或许是个好人,也有些潜力,但既然是特权,就不能给得那么随便,”库马尔说,“不然法律的威信何在?《希波克拉底誓言》的威严又何在?”

“就算是为了救人,有些底线也绝不能越过,如果人人都以救人之名移植‘病原体’,现在疫化患者都要比健康的人多了。”

“因此,他需要证明自己配得上这份特权。”

库马尔说完,双手环抱,不再言语,俨然一副铁面无私的模样。

“这这这......”詹鹏飞求助地看向朝比奈,“朝比奈酱,你快帮忙说说话啊!”

“欸?可是我觉得库马尔君说得有道理啊。”朝比奈吐了吐舌头,对于看热闹的人来说,当然是热闹越大越好看。

“啊......怎么连朝比奈酱也这样......”詹鹏飞丧气地垂下脑袋。

“条件就是这样,接不接受由你自己选。”库马尔漠然地说。

“行行行,服了你了。”詹鹏飞掏出一支笔,“签字签字!”

三位院长在假释单上签完字后,泰迪熊院长拉开肚子上的拉链,从里面掏出一个私章盖在上面,代替签字。

熊熊玩偶的爪子没法签字,这是无奈之下的替代品......

“好了,那么会议继续。”泰迪熊院长说。

......

塔尔塔罗斯监狱。

在林牧邈的带领下,今天的监狱内也是一片祥和,狱囚们正在勤勤恳恳地劳作,效率愈发高效起来。

“林牧邈,跟我过来一下。”典狱长查尔斯说,“又有人来探视你了。”

林牧邈从纺织机前起身,跟随查尔斯来到了探视间。

屏幕上,杨故昇、林父林母、叶浅芸,以及叶父叶母正等待着他的到来。

“好久不见杨副院长,请问是加入急诊院的事有消息了吗?”林牧邈问。

“是的,不过情况和预想的稍有差异。”

杨故昇将合院会议的决定,一五一十地告诉了林牧邈。

“尼多斯医学院?”林牧邈一愣,“我以为能直接加入疑难杂症急诊院。”

“你们需要学习与疫化患者战斗的方式,以及必要的医疗知识,以此提高患者治愈后的存活率。”杨故昇说,“我们的目的是治愈,而不是杀戮。”

“原来如此,我明白了。”林牧邈点头说。

“那么你们两位愿意接受这个条件吗?”杨故昇问。

林牧邈和叶浅芸隔着屏幕向对方点头,齐声说:“愿意。”

“唉......”叶母王燕叹了口气。

“请您放心,入学期间,我们会保证学员的生命安全的。”杨故昇说,“而且学费、食宿费、交通费等生活必须费用,全部由学院赞助。”

“是啊妈,您别太担心了,我们会保护好自己的。”叶浅芸说。

“王姐,孩子们都长大了,至少让他们去体验一下,也不是什么坏事。”林母杨惠劝道。

“行吧行吧,要去就去吧,但我可先说好,要是有危险,必须立马回来!”叶母王燕说。

“嘻嘻,知道啦妈。”叶浅芸笑着说。

“儿子,努力学习,将来帮助更多的人!”林父林建城郑重地说。

“我懂啦,老爸。”林牧邈比了个oK的手势。

“好,那么我现在就联系典狱长,给你办出狱手续,明天就会有飞机来接你,然后你们休整一下,下周就可以去尼多斯医学院报道了。”杨故昇说。

“好的。”林牧邈颔首,“杨副院长,如果可以的话,能请您把基础教材和校园介绍给我吗?我想预习一下功课。”

“没问题。”

......

翌日,塔尔塔罗斯号甲板。

一架直升机停泊在甲板上,舱门敞开,等待着乘客登机。

“你是我担任典狱长以来,第一个被从这里假释出去的狱囚,”查尔斯说,“希望你出去以后,努力帮助其他患者,我可不希望再在这里见到你。”

“知道了,谢谢您这段时间的关照。”林牧邈说。

查尔斯嘴角抽动,这是第一次有狱囚出狱前,感谢自己的关照,平常谁不是跟躲恶狼一样躲着自己,这小子果然邪门......阿弥陀佛,水瓶座万岁!

“好了,别废话了,快去吧。”

林牧邈点头,然后转身登上了飞机。

螺旋桨加速旋转,直升机缓缓升空,消失在蓝天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