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山河训完话就让众人散去,赵世雄看到这个情况有点摸不着头脑。
正在疑惑间,忽然听到老爷子的声音传来。
“走,陪老头子转转!”
听到声音的赵世雄不敢托大,连忙起身。
两人出了剧场来到后边的花园里散步。
“有什么感触?”
“感觉挺荒诞!”
“荒诞?确实这事情挺离谱的,就怕有的人是看乐子,有的人是是对号入座啊!”
“您的意思是有人这么做?”
“当然,艺术来源于生活,不过那人成功了后面又露出了马脚,这就是真事儿改变的,你有兴趣的话可以问问你们学校的老师!”
“真厉……”
赵世雄本想夸赞一下对方,但是想到在这位老爷子面前夸赞不太合适,连忙捂住嘴。
陈山河看到这个情况非但没有怪罪,反倒顺着赵世雄的话往下说。
“真厉害是吧?我也这么觉得,可惜这么聪明的人不用在正道上。”
赵世雄见这位老爷子没有生气,有心试探一下。
“这也不能怪他!有权有势的早就调回去了,能骗到也是他的本事!”
“哦?你有不一样的想法?”
赵世雄见这位位老爷子没有动怒,不知想到什么,又大着胆子说了起来。
“那些人不在制度上找问题,却是迁怒于找出问题的人!
在我看来,他可比那些抛家弃子、抛夫弃子的人好了许多,一没偷、二没抢,利用人们对权势的渴望,解决自己的回城问题?犯了什么错?
当初的为人民服务,难道成了为权势服务?”
陈山河听了赵世雄的话,没想到这小家伙儿的怨气还挺大。
不过想想也能理解,任谁遇见这样的事情都不能忍。
他当年干革命的时候不还是先把那些人宰了,在他看看来能说出来的怨气还不算太坏,若是那天连争辩都懒得争辩,那才是危如累卵。
赵世雄自知失言没再说话,他也是想看看这位大佬的如何反应。
如果他要治自己,自己就掏出港岛身份证,也能能让这位顾虑一下。
毕竟职场规则里,领导让你提建议,并不是真的想听你的建议。
赵世雄虽然知道这个情况,但还是要说出来,只是这一年来经历的许多事情,也越发让他觉得压抑,时时刻刻都要小心应对。
对于魑魅魍魉小心应对也就罢了,对于这种巅峰人物再去藏着掖着也没什么意思!
刚好他也想看看上面的人究竟是个什么态度,试着能不能搞一个顶层设计出来。
这是他的私心,也是他的想法,虽然对于这世道与各种官员失望透顶,但他依旧热爱自己的民族与祖国。
希望力所能及的去改变它,剪除掉这些歧路上都魑魅魍魉,只希望国家早日繁荣昌盛。
陈山河与赵世雄两人对视了几分钟,看到赵世雄丝毫不惧的眼神,不由得感叹:
“小家伙儿戾气不小啊!不过据我所知,你所遇见的问题都解决了吧!”
“是啊!解决是解决了,大学的冒名顶替,若非报社报道,估计拖个一年半载也正常。
京城李家的事情,我举报信都投了一个月没有丝毫结果,报社报道之后没几天也失声了,甚至我自己的出行都受到了威胁,若非老师出面,我的坟头草或许都有几尺高了吧!
如果我如王信党那般,是否依旧求告无门?
老百姓又过的怎样的生活?
说是新社会,不过换了个姓而已,这样的社会,想必也不是那些为国为民牺牲的人所看到的吧!”
“好小子,竟如此胆大包天!你不怕死吗?”
“怕当然怕,不过人都会死。
当年谭嗣同死的时候,全京城的人还在吃他的人血馒头……他本可以当个二世祖,好好享受他的生活,可惜他非要变法。
搞得自己人不人,鬼不鬼,最后丧了命!可惜换来的还是这世道。”
赵世雄越说越愤慨,竟不自觉代入上辈子的情绪,若是早知这个结果,上辈子就该血溅五步。
如果烂尾楼没有责任,那就从他赵某开始,先嘎开发商,在嘎住建部,最后嘎银行。
自古变法皆有流血牺牲,为了他的烂尾楼还有百万业主的未来,他愿意做烂尾楼界的谭嗣同。
看到赵世雄这个样子,陈山河有点疑惑,在他看来,一个年轻人怎会有如此大怨气?
他所遇见的事情也都顺利解决,按理说就算不会感激,怎么越来越得寸进尺?
难道遇见了白眼狼?
想到这里,心思不由得一沉。
“ 据我所知,国家可没亏待你,你为何还如此大怨气?”
“什么是没亏待?疯魔三年没亏待?还是你们主动自查自纠?
若非报纸报道,揭开了你们的伤疤,激起民愤,你们会管?”
“当时要创汇,你也知道国家的难处,而且对于那些人最后不都伏法了吗?”
“是啊!不过区区十万港币而已,就能让您老人家暂停调查,可是您想过没有,这一年我创汇七百万美刀!
如果早日解决这个事情,多出来的三年又会创造多少外汇?
至于您说的伏法,可是之后呢?
那些门生故旧,那个不是上杆子为难?”
陈山河听后竟然没来由的一丝羞愧。
“此事,确实是我考虑不周,让你受委屈了。
不过你被刁难的事情,可有证据,若是属实,我定会为你讨个公道!”
“当真?”
“自然!”
赵世雄没想到竟然还有意外之喜。
当即就说了一下工作分配的事情。
“虽然到哪里都是发光发热,但是我去一拖厂,好像并没有什么用处?这个安排难道不是事后报复?”
陈山河听了赵世雄的话,觉得确实是有道理,让一个人有着两次创汇成功经验的学生去企业,除了浪费人才,一无是处。
想到这里,陈山河也给出了应有的态度。
“此事我会派人去查证,若属实,届时会给你一个交代!若是你信口雌黄?”
“愿以死谢罪!”
“好,那就拭目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