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学校之后,赵世雄又和杨经国整理了周日在茶室里诉说的内容,简单归纳整理一遍,把反映的问题和情况一一写出来。
次日,赵世雄致电了法制日报的王主编,也没客套直接说了情况,对于这种案子,王主编很是感兴趣。
自从上一次他们四家报社报道了大学冒名顶替之事后 连带着报纸销量都增长了不少,因而对于赵世雄提供的信息,当即就表露出兴趣。
与王主编约好时间后,赵世雄又给华夏青年报与帝都青年报的两个主编去了电话,这两人在仿膳庆功宴上,再次相遇过,听到赵世雄提供的消息又很感兴趣,就顺势答应下来。
3月6日,星期五,惊蛰!
下午一点,茶馆里,六人坐在一起喝茶。
赵世雄与三位主编先是寒暄了几句,聊了聊自赵家庄一别的情况。
法制日报的王主编不由得称赞道:
“脱困后,当真是一遇风云变化龙啊!
赵家庄一别,你为国创汇,若非你做的事情实在跟法制不搭边儿,我早就想来采访你了!”
“您过奖了!”
“什么过奖?广交会都举办了快三十年,能达到你这个成就的也没几个人!
年轻人嘛!有朝气一点,不要这么老气横秋,搞的我都觉得你跟我们一样,是不是啊!老刘,老章?”
“是啊!要拿出舍我其谁的霸气!”
“对啊!年轻人嚣张一点嘛!”
一旁的刘主编和章主编一顿捧哏,气氛越发活跃起来。
几人又闲聊了几句,这才进入正题。
赵世雄介绍道:
“这位是今天的苦主,与他相比,我大学被冒名顶替都不算什么?几位可以好好听一下,届时可以自己走访调查。”
听到赵世雄的介绍,三位主编不由得认真起来,在过往与赵世雄的合作当中,三人也是受益良多。
所以对于赵世雄的话,三人还是比较认可的,昨天电话里几人也明白大概是什么事情。
故而在苦主王信党开始诉说自己的情况和遭遇的时候,几人认真记录。
之后还会去翻阅卷宗,去实地走访,毕竟新闻最重要的是真实性,其次才是时效性。
大约过了两个多小时,三人一边采访一边记录,又听了录音,这才结束。
等到三人忙活完之后,赵世雄不由得问道:
“几位,如果此事属实的话多久能见报啊?”
三人思索了一下,这才说道:
“最快也得下周,8号是妇女节,头条肯定都得给她们。
你们要是不急的话,我建议到15号。
那天周日,大家公休,肯定能掀起舆论!”
“行,那就麻烦诸位了!”
“嗐,麻烦啥呀!大家互帮互助,这个事情我们也能受益不少!”
“是啊!”
众人又闲聊了几句,赵世雄这才送三位主编离去,看了看时间,才四点左右。
三人打了一个黄大发去了月坛南街8号,距离上次踏入这里,已有十个月,再次来了之后,赵世雄有点感慨,这里的人永远都是那么多,何时才能到头啊!
赵世雄带着王信党排队,把资料转交之后,信访员记录后就给了一个受理回执单。
之后二人便出了信访大厅,等在外面的杨经国过来问道:
“怎么样?”
赵世雄把回执单递给杨经国,杨经国看了之后这才问道:
“现在去纪委?”
“嗯!走吧!来都来了。”
说完这话,赵世雄又打车带着两人来到永定门内西街。
在这里赵世雄遇见了一位老熟人,在大厅内赵世雄看到上次去赵家庄的张建民,赵世雄不由得喊道:
“张组长好久不见,别来无恙!”
“别来无恙!小兄弟你是?”
张建民有点尴尬的看着眼前的人,实在是想不出自己何时与这位英气勃发的年轻人有过交集。
如果是他一旁寒酸的王信党,估计他以为是那个上访的群众。
看到张组长有点不认识自己,赵世雄也不恼,当下就说道:
“张组长,真是贵人多忘事啊!我是赵世雄,感谢您们来宝灵还了我清白!”
听到这话,张组长这才想了起来,只是他无法想象去年那个黝黑的年轻人,居然有这么大的变化,不知道的还以为是那家公子哥出来了!
“嗐,都是为人民服务!你这次来是?”
赵世雄见有了熟人,就把准备好的材料递给张建民,待其接过之后,这才大致说了一下情况,张建民义正言辞的保证道:
“放心,我们一定不会放过任何一个蛀虫!要不了多久就会有结果的。”
得到了张组长的保证,赵世雄心满意足的带着王信党离开。
看着离开的两人,张建民认真翻阅了一遍材料,良久才叹了一口气。
“这可真是给我出难题啊!”
说完就拿着材料去了自己的办公室。
举报到纪委之后,赵世雄的三板斧,算是施展完毕,剩下的就是等待时间,待其发酵。
刚好,报社那边建议15号登报,到那时还有九天的时间,正好借此机会,看看信访局和纪委的反应。
上次是因为“港商”在,扰乱了所有人的视线,这次情况简单明了,只要细心一点,就能看出其中的原委。
完美契合了赵世雄试探的想法。
出了永定门,天色已黑,赵世雄问道:
“你家人和亲戚要在15号前搬进去,买上足够多的东西,尽量半个月内不要出门!”
“哎!我知道,作坊的活辞了。”
“那便好!”
赵世雄说着,又给了王信党一百块,被连连拒绝。
“拿着吧!就当借给你的,以后有了再还我!”
听到这话,王信党这才接过。
接下来的日子,赵世雄与杨经国二人就回归校园,好好学习,图书馆看书,未名湖畔谈天说地。
可惜,他一直等待的信访局和纪委都没有消息。
3月15日,法制日报、帝都青年报、华夏青年报,三份报纸,共同刊登了一则消息,引爆沉寂许久的京城。
标题都是出奇的一致:
一个弓虽奸犯的二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