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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疼归头疼,赵茯苓毕竟是自己的亲女儿,都这么多年没见了,冯氏心里自然也惦记的。

她抬了抬手,“去,把人带到我这里来。”

迁都登基那么重要的事情她都没回来,要不是偶尔能收到她的来信,冯氏都觉得她死外面了。

赵茯苓穿了一身寻常百姓才会靛青色短褐,头发也像青年男子那般干净利落束起来。因为长时间在外面行走,她皮肤比寻常女子还要黑一些,不过看上去很有精神。

见到赵茯苓走进来那个装扮,冯氏心中就有气。

赵茯苓笑着跟冯氏行礼,“娘,许久不见,您贵气了不少。”

冯氏哼了一声,“看看你这身打扮,不伦不类的。”

赵茯苓低头看了下她的衣服,倒是没有生气。

这些年她知道亲娘对自己怨气不少,倒不至于被她三两句呛到。

“不好看吗,这样在外面很方便。”

又说了几句话,冯氏有心教育她几句,没想到赵茯苓立马开口要走。

“娘,我是奉皇伯父旨意回东都的,赶着去向皇伯父复命,有事咱们回来再说吧。”

她也就是回来看一眼,再多待下去,冯氏又要说到婚姻大事了。

她不耐烦,搬出赵益的名号,施施然出了长宁王府,坐上皇宫派来接她的马车。

冯氏火气又升了不少。

“一个两个都是讨债鬼,全都来气我,把我气死他们就高兴了。”

丫鬟婆子又是一番哄,好不容易气顺了,冯氏叫人去给赵茯苓收拾院子住,皇宫却来人说赵茯苓在宫里面住下了,暂时不回来。

冯氏:“这一个个的怎么不上天!”

得知赵茯苓回来的消息时,阿庆正在慈宁宫陪田氏说话。

见过田氏之后,赵茯苓住进了阿庆的玉堂宫。

姐妹两人见面自是一番亲热。

“我以为我爹登基大典的时候你会回来呢,谁知道你一点动静都没有。”

赵茯苓笑眯眯道:“我倒是想回来,不过那时走不开。等能脱身了,时间又赶不及,索性就算了。”

她不愿仔细说原因,阿庆也没有问。

“这次回来还走吗?”

“哪能不走,不走就得被我娘压着嫁人。我自由散漫惯了,实在不想成家,这次也是接了皇伯父的信才回来的。”

阿庆叹了口气,“没事你就不能回来看看我们这些姐妹么。”

算算时间,阿庆都快有三年没见过她了。

“我这不是想着你么,一回来就过来陪你了。”

阿庆挑了挑眉,“你那是陪我吗?你是怕二婶唠叨,才愿意跟我住宫里的吧。”

也就宫里二婶不敢强找来,她这是到她这里躲清闲来了呢。

赵茯苓但笑不语,就是不承认。

阿庆调转话头,“孙老头呢,他怎么没跟你一块儿回来?”

“师父年纪大了,回他老窝养老去了。他一把年纪,哪里能跟我一样风餐露宿到处乱跑,我现在还年轻,等我老了,也找一地方荣养。”

年纪大了腿脚不利索,已经出不了远门了。

阿庆笑嘻嘻道:“等你老了就回东都,我给你养老。”

“你?”

赵茯苓捏了捏她的鼻头,笑弯了眼睛,“你都比我小不了多少,怎么给我养老哟!”

“我马上就要成亲了,我以后会有子女,我做不了的事情,叫我孩子给你做,叫他们给你养老。”

“是嘛,你都要成亲了?定在什么时候?”

阿庆要成亲的事儿皇伯父倒是没有在信中说。

阿庆期盼道:“定在十月二十呢,你等我成亲了再走吧。”

“这也没多久了。”

赵茯苓算了下日子,便点头道:“行,姐姐送你出嫁。”

“有添妆礼吗?”

赵茯苓笑得有些猥琐,“有,到时候送你一盒子坐胎丸。”

阿庆忍不住翻白眼,“送点什么不好送坐胎丸,是不是没钱了?你都过二十了,有钱交罚银吗?”

女子年满二十不成亲,要向官府缴纳一笔罚银。

阿庆也过二十了,就算身为公主也不能免责,她已经交过一笔罚银。

那点银钱对她来说就是九牛一毛,不过意义到底不一样。

三姐既然打定主意不成婚,以后每年都得交一笔罚银,越往后罚银越多,除非她出家当道姑当小尼,否则这笔钱是免不了的。

阿庆听赵茯苓说过,她四处行医,很多时候都只收过一点微薄的诊金,靠行医积攒不了多少钱。

天下困苦挣扎的人太多了,有时候不仅不收诊金,她还免费送药出去,更存不下什么钱了。

阿庆今天见她那灰扑扑的样子就心疼,不过她理解赵茯苓坚持,人与人的追求是不一样的。

“我钱多着呢,娘还为我准备了一笔丰厚的嫁妆,以后得罚银我都帮你交了。”

赵茯苓抿唇笑了,“我有钱呢,皇伯父有接济我,每次回来我爹也给我钱了,你别看我娘那个样子,我每次走的时候她也塞了我不少钱,足够我花用了。”

二叔二婶给三姐钱阿庆不奇怪,阿庆震惊的是她爹竟然私下里接济三姐,她竟然不知道!

“我爹也瞒的太好了,竟然偷偷接济你。”

阿庆倒不是嫉妒,就是单纯的觉得他爹变大方了,竟然做好事不留名。

赵茯苓解释道:“皇伯父资助我游历,是想让我撰写医书,将游历中遇到的疑难杂症都记录下来,以供世人研读。”

阿庆调侃道:“我爹还真是鸡贼,给侄女花点钱都要回报。”

她就说,她爹除了打仗胆大心细,平时日是注意不到这些的。

哪里就想得起出钱给侄女游历呢。

原来是有目的的。

赵茯苓:“编撰医书,这是利国利民的好事情。”

“嗯。”阿庆点头。

她爹虽然不善政务,但他也有一心一意做为民做实事。

整日说批折子累,也没见他什么时候休息放松过。

原本就是底层爬上去的,可能更懂得百姓的不易吧。

“我们二房可能上辈子做了天大的好事,这辈子才能沾你们大房的光,什么都不没干就成为人上人,这可能就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吧哈哈。今儿个我找回家,站在王府的门口,看到那金光闪烁的牌匾都不太敢进,比西北的王府可气派多了。”

“西北的宅子跟东都的比确实差了点,我爹给我划了一座府邸,比长宁王府大一些,回头带你去看看。”

“那感情好,以后就算成了亲还能自己住,不用去婆家受苦。”

赵茯苓印象中的婆家就是像赵剑鸣的婆家一样,婆婆难搞,丈夫也不定时。

若不是她大姐强硬,又有娘家撑腰,早不知被人欺负成什么样了。

成家后若不跟婆家住在一起,就不用吃婆婆的苦了。

阿庆:“嗐,世上奶奶那样的好婆婆少,倒是像于夫人那样的婆母居多。”

不过李少珩的情况不一样,李家是后母,李少珩又在东都当差,就算没有公主府,以后成婚了她也不会跟李家人住在一起。

一个后母而已,当初还那样害过她的未婚夫,别说敬着她,阿庆连个好脸色都不会甩给她看。

“可惜我娘不这样想,不成亲在她那好像就是天大的罪过一样,你不知道我一进门我娘就拉着脸,没说两句话就要提叫我嫁人,还好宫里的马车在外面等我,不然我都不知道要听她叨叨到什么时候。”

阿庆不自觉压低了声音,“你不知道,你娘正在气头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