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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查一个没什么根基的小吏很容易,没过多久丁鱼那边就有了消息。

阿庆带着丁鱼亲自去向花氏回禀。

原来这翁婉仪根本就不是翁立的亲妹妹,而是幼时翁母收养的童养媳。

翁家没落后,这一代就剩下翁母和翁立孤儿寡母两个人,翁母靠着一手刺绣养活儿子。

战乱民不聊生,母子二人生活并不好。

翁母担心儿子娶不上媳妇,遂花钱买了个姑娘进门,既当丫鬟,也是童养媳。

翁立是个非常聪明的人,没中进士之前,就靠翁母积攒多年的家资做起了生意。

他擅经营,很快积累了不少钱财,名下也多了几家铺子。

能同时兼顾读书和经营,的确是个不可多得的聪明人。

攒下一定财物之后,翁立一心扑到了读书上,开元四年的时候中了进士,还没等谋到官职,乾朝就乱了。

新朝建立,正是用人的时候。

只要背景干净能用的人,都被授予了官职,翁立也不例外。

翁母去世后,翁立便与翁婉仪以兄妹相称呼,童养媳的说法也就作罢。翁立想另娶能在家世上给他助力的妻子,翁婉仪正是待嫁的年纪,已经不适合待在翁家。

赵朔进入礼部当差,成为他的上峰时,翁立就动了将翁婉仪嫁给他的心思,既能甩开翁婉仪,又能攀上朔王府的关系。

而翁婉仪,有更好的去处,她何乐而不为。

两人一拍即合,翁立邀请赵朔到家里喝酒,好事就这么成了。

不过听赵朔的贴身随从常安说,赵朔并没有喝多少酒。

换句话说赵朔人是清醒的,他不愿意,别人也算计不了他。

至于翁婉仪肚子里的孩子,按翁家贴身下人的说法,八成还是赵朔的。

花氏听得脑袋直突突,她没想到自己那又傻又蠢的儿子还是一如既往的好颜色。

那翁家童养媳必然生得花容月貌,温柔小意。去喝酒那次,应该也不是第一次接触。

“老话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真没错,你二哥还是跟以前一样,见了美人就心生怜悯。”

当初跟着阿庆剿匪,差点儿被貌美的土匪姑娘害了性命。

可能年月已久,他又好了伤疤忘了疼吧。

“娘,二哥都二十几岁的人了,这性子难改。”

要阿庆说就是定性了,改不了了。

作为家人,她们只能放宽心,稍微约束一下,只要她不被女人牵着鼻子走,不要闹出大事情,那就随他去吧。

“叫丁鱼把查到的都报给他吧,要是他没意见,执意要纳翁婉仪做妾,那就听他的。”

童养媳名声差是差了点,但自家儿子都跟人睡过了,她能怎么办。

只是这侧妃之位绝对不可能给,进府就是侍妾。

三个月之后进门,二儿媳这胎也稳了。

阿庆绕花氏背后学着乌嬷嬷的手法给她按摩。

“娘,您想不想出宫走一走啊?”

女儿贴心,花氏也放松下来享受她的伺候。

“这皇宫我一天都走不完,出宫做什么。”

后宫就他们一家子,宫务不算多,花氏小半天就能料理完。

再花点时间准备阿庆的婚事,打打拳散散步,偶尔接待一下大臣的家眷,一天就这么过去了。

住进宫里这么久了,她都没想过出宫。

“我的公主府修缮得差不多了,改日叫上爹跟您一起去看看。您跟爹都忙,难得有空停下来休息,正好公主府里的后花园里有一处种满了金桂,八月正是赏桂花的好时节,您就尽情享受享受吧。”

出去走走,心情就好了。

至于那些进言选秀的臣子,自有大哥在前朝料理。

要抓个把柄还是挺容易的事情,至于把柄大小不重要,有用就行了。

这么长时间了,一直都是下面的人过来汇报修缮进度,花氏确实没去公主府看过。

“也好,回头我跟你爹说一声,去看看你以后住的地方怎么样。”

没过几日,前朝工部尚书洪德昌被御史弹劾宠妾灭妻,将糟糠妻子和嫡女扔到庄子上不闻不问,导致原配妻子病死在庄子上。

确认弹劾属实,洪德昌直接被撸了官职。

洪德昌就是上书要赵益选秀叫得最欢的人,背后还有人拱火,不过杀鸡儆猴挑一个足够了。

工部尚书的位置空出来之后,便由原来的工部侍郎江岫白暂行代管。

江岫白是赵益用惯了的人,以前在江南的时候跟赵湛配合得也很好。

若不是他年纪尚轻,资历不够,工部尚书之位不会落到老派的前朝旧臣洪德昌手上。

如今朝政趋于稳固,一切都走上正轨。

弹劾洪德昌,既能腾出工部尚书的位置,又能给花氏出气,还能正一正官员的德行,堵住朝臣的嘴。

谁也挑不出错来。

自这天起,谁都知道不仅太子维护皇后,就是皇上也一心扑在皇后娘娘身上。

别说往后宫送人了,就是提都不能提。

也没人敢再写奏折弹劾花氏这个皇后德不配位,妒忌成性一点都不贤惠了。

叫得最欢的那个人连乌纱帽都丢了,谁还敢再做出头鸟。

赵益手中握着绝对至高无上的权利,他也不需要去拉谁的女儿谁的妹妹进后宫以维护前朝平衡。

花氏头疼的毛病也没了,赵朔战战兢兢来给她请安的时候也会给好脸色看了。

书院上梁这天,阿庆邀请了几个交好的亲朋一起去凑热闹。

匠人们从梁上抛下花生、馒头、糖果、铜板等东西给过来热闹的百姓们。

大家一哄而上,抢做一团,场面非常欢乐。

宴饮之后,有几人已经喝醉到不省人事,阿庆便做主开了几间上房给大家休息。

待安排好之后,阿庆才上马车回宫。

回去的路上刚好与长宁王府的马车擦肩而过。

片刻,便有人拦住了她的马车。

阿庆定睛看去,是二婶身边的婆子。

那婆子行礼之后,低声问阿庆刚才在什么地方宴请,请了哪些客人。

阿庆报了酒楼的名字,简单说了几个名字。

她纳闷问道:“二婶找四弟有急事?他喝醉了,在酒楼休息呢。”

婆子面上的笑容无懈可击,“没有的事,今天小王爷搭别人的马车过来的。王妃出来买东西,想着等会儿正好顺路捎小王爷回去。”

说完婆子福了福身急匆匆走了。

“王府什么没有,还要叫二婶亲自出来买?”

阿庆看向陆珠,“今天赵静搭谁的马车过来的?”

陆珠因为要安排铜钱糖果等事情,比她们先到书院现场。

阿庆到的时候,赵静早就在那里了。

她也不知道赵静是搭谁的马车过来的。

陆珠回道:“英国公府的小少爷送小王爷过来的,送到他就走了,还问了奴婢在哪个酒楼宴客,说等结束了他再过来接小王爷呢。”

“真的?”

阿庆一下兴奋起来。

看长宁王府车夫急匆匆赶路的样子,二婶莫不是去抓现场的吧。

静静还真会安排。

阿庆立刻掀开帘子,“掉头掉头,赶紧回酒楼。”

她要亲自去看看,二婶是怎么发飙的。

车夫是个经验丰富的老把式,远远能看到酒楼的时候,阿庆正好看见冯氏气势汹汹从马车上下来。

马车还未停稳,阿庆便跳了下来。

三两步爬上二楼客房,阿庆回头交代喜鹊和陆珠在楼梯口守着,不要让人上来。

走廊的尽头处,冯氏正叫婆子踹开房门。

膀大腰圆的婆子奋力一撞,门就开了。

阿庆闪电一般刚好扑到门口。

床帐里面,薄薄的纱帐之下,一壮一瘦的身影贴在一起,衣衫撒了满地。

纱帐内的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动静惊吓到了,一人快速躲进被子之中。

大手拉开帐幔,赵静那张古铜色的俊脸露了出来。

冯氏摇摇欲坠,手抚脑袋差点晕了过去。

婆子在旁边搂住她,急切喊道:“王妃,您可不能晕啊!”

外面已经有人伸出脑袋打探怎么回事,冯氏强忍着怒火,“进去关门。”

在婆子关门之前,阿庆跟着挤了进去。

里面一股酒味儿。

赵静涨红着脸,面色难看道:“娘,你来干什么?”

“我不来,我再不来你就毁了!”

冯氏发疯了,气冲冲上去要掀被子。

赵静一把抓住他娘的手,“娘,儿子睡个觉而已,您这是干什么?”

“睡觉?”

冯氏拔高了声音:

“你知不知道步家那臭崽子喜欢男人?你竟然跟他睡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