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天天书吧!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天天书吧 > 历史军事 > 大唐逆行者 > 第410章 马周哭了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不过,为何要改日再去呢?

今日朝已下,左右皆闲事,不正适合上山踏青吗?

“师叔,所谓择日不如撞日,不如今日我们就上山去吧!如何?您看?要不我们现在就走?”

看着一脸期待而又略显焦急的袁天罡,孙思邈笑道: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好歹你也是快活了一甲子的人了,如此简单的道理都不懂吗?再说了,你现在果真就有时间吗?”

孙思邈一边说着话,一边朝仍旧昏迷躺在地上的暗卫踢了两脚,那意思简直再简单不过了。

屁股都还没有擦干净呢,就想着要上桌吃饭,你洗手了没有?

袁天罡双目喷火,也想在暗卫的脸上狠狠地踩上两脚,可他又怕他下脚太狠,一不留神把暗卫给踩死了,那可就要变成大麻烦了。

可惜人世间的事,不管是大麻烦,还是小麻烦,终究都是麻烦事儿,终归能够越快速的解决掉越好。

孙思邈走了,没有惊动袁府里的任何人,就如同夏季里少有的春风一样,它悄悄的来了,没有人知道它是从何而来,它又悄悄的走了,也没有人知道它将会去向何方。

与此同时,福王府的大门前却是如这个夏天一样热闹。

因为鄂国公尉迟敬德回来了,而且还顺带把福王府原来的马长史也给送了回来。

“马长史,我就不进去了,陛下那里还等着我前去复命,所以你我就此别过吧,保重了,某家这就告辞!”

尉迟敬德回京是复命来的,自然免不了要被皇上召见,顺带再领个赏儿啥的,可惜马周他连复命的机会都没有,直接就被李世民给打发回了福王府。

望着远去的尉迟敬德,莫名的失落感如鱼儿般环绕周身,好似归家的孩子,再次找到了它们曾经的港湾。

这种感觉,马周已经很久没有感受过了,也只有在他郁郁不得志,在他未遇到李代之前,在他人生最低谷时,才曾经拥有过。

想不到在回京之后的瞬间,却让他如此的熟悉,仿佛它们一直都在,从来就没有离开过他似的。

“马长史,快快进府吧,府里人若是知道您回来了,一定会万分高兴的。”

转过头,望着熟悉的门牌,马周百感交集。

福王府这三个大字,在阳光里熠熠生辉,可落在马周的眼里,却比太阳还要刺眼。

想当初,就是在这座王府里,李代曾经对他说过好些个话。

记忆,也随着阳光的跳跃,在他的脑海里不停地闪烁。

‘马周,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这是亘古不变的真理……’

‘马周,人无恒产,便会身如浮萍飞絮,空空空,空落落的很呐!’

‘马周,若想要百姓们安居乐业,总得先让他们有个家吧!有了家,再有了地,何愁生活不能美好啊!’

‘马周,权利是个好东西,但也是一把锋利的宝剑,谁都有可能被它伤到。是爱之剑还是无情剑,就看你这执剑之人的手,要如何掌控它了,因为爱与恨在里面,情与仇在里面,义与恶也在里面……’

……

一句句,如暮鼓晨钟,激荡在他的心头;

一声声,殷切切,好似梦想在空中飘荡。

“王爷,哇~我马周对不起您啊……我辜负了您的期望……我有罪啊……”

突如其来的的呐喊哭泣声,让王仲叔感到莫名的悲伤。

这得受了多大的委屈,才能让堂堂七尺高的男儿,当街跪地痛哭啊!

“马长史,快快起来,有什么委屈,我们回府再说好吗?”

可惜王仲叔人轻言微,力气也不够用,即使费尽全身的力气,也没能把马周从台阶下拉起来。

好在马周的哭声足够大,半条街都听到了,也把正在府中等待孙思邈归来的冬梅知画给喊了出来。

“马先生这是怎么了?”

(冬梅)“谁欺负你了?”

(知画)“你怎么回来了?”

冬梅知画的声音像黄鹂鸟一样清脆甜美,任谁都不敢忽视。

可惜此时的马周心中悲苦,耳中已经听不见任何声音。

自打接到被免官的圣旨之后,他的心中就一直堵着一口气,上不去也下不来,不出去也不进去,搞得他整日里唉声叹气,郁郁寡欢,难过不已。

从豳州南归这一路,有多少次泪与流星同落,又有多少次衫与风共鸣。

可惜山水不解他心意,可惜尉迟敬德酒酣梦酣心更酣,无人无物与他共情。

如今终于回到了熟悉的家,千百种滋味猛然涌上心头,泪水瞬间充满整个眼眶,积压在心头的那口气,也终于得以倾泻而出。

这样的他,好似送别西游的亲人一样,岂能止得住悲伤?

于是,在冬梅知画问候过他之后,他,哭的更加悲惨了。

冬梅见茶都要凉了,可马周竟然还有泪流,不禁忿忿的喝道:

“别哭啦!哭哭哭,就知道哭?有什么好哭的!一个大老爷们当街哭泣,你也不嫌害臊!想哭回府里哭去,白白丢了我们王爷的脸面。”

知画虽然觉得冬梅说话的语气有些重了,可眼前的景象也由不得她做其他计较,连忙对王仲叔吩咐道:

“马上叫人把马先生和他的东西抬进去,赶快些。”

哭哭啼啼失魂落魄的马周,被人搀扶着走在队伍的前面,冬梅知画在他身后也没有闲着。

“妹妹,你说马先生这是怎么了?不会是得了失心疯了吧?一个男人哭成这样,就算是自己的婆娘跟人家跑了,也不至如此吧!”

“别瞎说!”知画小小的在冬梅的手臂上掐了一把,“先生这一定是在外面受了委屈,甫一回到府里……否则断然不会哭得如此伤心。”

“委屈?他乃堂堂豳州刺史,在豳州那可就是……何人还敢给他委屈受?”

冬梅虽说做人比较直爽,但好歹话还是拎得清的,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什么样的话该和谁说,她一向都分得清。

可她终究喜欢直线思维,稍微绕上半圈儿的事情,她就有些看不清,看不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