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您稍等。”说完,服务员转身离开包厢。
成樱樱一脸奇怪:“不是有茶吗?”
“包厢里有些热,想喝点凉的。”
成樱樱虽然还有些疑问,但一瓶矿泉水而已,她自然不会深究,于是也不再问。
很快,服务员拿了水过来,递给迟信后又悄然离开。
这是高端酒楼,卖的水好像也比较高端,至少成樱樱瞟了一眼,觉得自己应该没在普通的超市见过这种水。
迟信拿着水,装模作样地看了一下:“咦?还有再来一瓶的活动呢,樱樱,今天你是寿星,手气好肯定比我好,你帮我开一下。”
成樱樱不置可否,爽快地接过瓶子扭开了瓶盖。
她自然地翻过瓶盖,想看看瓶盖里是到底是印着“谢谢品尝”还是“再来一瓶”,可在看向瓶盖的那一瞬间,彻底呆住了。
红色的瓶盖里,一枚戒指静静地躺在那里,包厢里的射灯角度很刁钻,让横躺着的钻石也被映射得璀璨夺目。
她猛地抬头看向迟信:“你……”
迟信微笑地看着她,那位拿水过来的服务员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进来了,拿着一束花静候在一旁。
迟信从她手里拿过花,低声道了句“谢谢”,然后走到成樱樱的身前单膝跪了下来。
他先将成樱樱手里的瓶盖拿在手里,后然后将手中的花递向她:
“樱樱,生日快乐!”
成樱樱凭着本能伸手接过花,机械地道了声谢。
脑中还有些转不过弯来:生日?不是应该求婚吗?
不过接下来的事情很快就如她所想。
迟信快速地从瓶盖里抠出戒指,望着成樱樱低沉着嗓音说道:“樱樱,你愿意嫁给我吗?”
迟信昨天在回来的路上就一直在心中演练这个场景,想着樱樱如果开心得抱住他该怎么处理,如果她哭了他又要怎样,可偏偏没料想到她这副呆呆的样子。
成樱樱确实没有应付这种情况的经验,她以为之前他已经求过婚了,后面只要补个戒指走个过场就行,没想到他还精心准备了今天这一切。
她忽然觉得上次的她有些矫情了,她爱迟信,有没有戒指又有什么关系?她本就想和他结婚,想给他一个家,这些发自内心的情感,比一只小小的戒指要有份量得多。
她眼眶微红,但却并不想哭,只觉得心中酸胀得微疼。
她能感觉到迟信对她的用心,是不想她对他的求婚留有遗憾吧?
她朝他伸出右手,本不想哭的,在开口的那一瞬间却破了防。
“我愿意。”她哽咽出声。
迟信飞快地将戒指套进她的手指,然后一把将她抱住。
周围响起掌声,成樱樱这才发现周围还有这么多她的亲人。
她从迟信怀里离开,擦了擦眼泪看向四周,破涕为笑:“你们怎么都不提前告诉我?”
张仪摊一摊手:“我们也不知道呀!”
秦光礼表示对今天的一切很满意:“这是要给你惊喜呢,开不开心呀樱樱?”
秦光礼满不满意,评价的标准简单又粗暴,谁让他家的樱樱高兴了,他就对他满意,反之,他怕是会摆脸色看了。
从今天桌上每个人的表现来看,迟信是将自己今天要求婚的计划瞒了个严严实实,他为迟信的用心感到高兴,也为他们的这桩婚事提上日程而高兴。
樱樱被求婚,可以预见马上就会要结婚,而他们一旦结婚,就意味着自己和张仪的婚事也必然不会太晚,真到了那个时候,他们就成为真正的一家人了,再也不会被老朋友嘲笑自己是个孤寡老人。
想到这,秦光礼鼓掌的手愈发用力起来。
一片欢声笑语中,服务员收拾完餐桌,又摆上了蛋糕,蛋糕没有做得很浮夸,正常大小,但很显精致,中间的字特别显眼,一半是“生日快乐”,一半为“订婚快乐”。
乔依看着这八个字乐了:“迟信,如果今天求婚没成功,你这蛋糕还推不推出来了?”
一旁的邹心祺作势要打她:“你这孩子,这么高兴的场合你胡说八道什么呢!”
迟信倒是大方回答:“我知道樱樱一定会答应的。”
乔依对他撒狗粮的行为叹为观止,更令她惊讶的事,迟信说完这句话后,一旁的成樱樱也毫不迟疑地连着点了几下头,对男朋友的话一脸认同。
乔依一拍前额,再也忍不住笑出了声。
不管她自己的爱情观如何,此时她发自内心地为好朋友感到高兴,樱樱这些年也不容易,好不容易遇到自己的爱情,她希望他们的这份爱能有更长的保质期。
出生于没什么底蕴的暴发户家庭,身处在那些有钱人的圈子,爱情对乔依来说似乎是个奢侈的东西,在她的周围,商业联姻是最常见的婚姻形式,像他们家这种为生儿子闹离婚的也不算稀奇事。
她望了望身边的邹心祺,最近两个月,妈妈与之前在沪上的状态相比简直判若两人,这也正好侧面印证了她的想法,爱情根本就不是一个人的必须品,甚至有时候还会成为绊脚石,看看如今,妈妈也可以自信强大,立志要成为保护她的人了……
晚餐散场,因为张仪在,迟信准备今晚自己家,顺便送乔依和邹心祺。
乔依也乐得接受,代驾也省得叫了,把车就停在这里,打算明天下班后再过来开走。
第二天上午,张仪就离开了星城,有秦光礼在,自然是不需要迟信去送的。
离开前,秦光礼给迟信发了个信息。
“知道你为了新公司一直都很忙,但樱樱的事你还是得上上心,甜品店那边你如果不去关心一下,我就自己来了。”
迟信收到信息后心里一惊:这是什么意思?甜品店有什么问题吗?
他最近星城沪上两地跑,基本上每天都是连轴转的状态,他知道成樱樱辞职,也知道成樱樱要去甜品店工作,可这就是一份工作而已,只要樱樱自己喜欢就行了,他并没有过多干涉。
而且今天吃饭前的那一幕,他显然已经清楚请樱樱去甜品店工作的老板,就是乔依的妈妈邹心祺女士了,这样也算是自己人,他去樱樱的新工作也没有什么不放心的。
再加上这些年他也存了一点钱,新公司又是他和肖思齐一起出资成立,压力并不大,他并没有经济上的顾虑,换言之,成樱樱只要做自己喜欢的事就行了,钱多钱少是无所谓的。
可现在,秦光礼特意对他提起这件事,那到底有什么是他忽略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