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三姑娘是我的救命恩人,人家清清白白的一个姑娘,不应该被安上这些莫须有的罪名,还望各位莫要听信诋毁之言。”
所有人都亲眼目睹,任婉儿喊他表哥,那就足以说明,他就是当事人。
本尊都出来亲口解释,谁还能不信?
“我们又不是傻子,我们相信你苏姑娘是清白的。”
“苏老将军那样的大功臣,一定会有后福,子孙后代都是好样的!”
不知道谁认出了任婉儿和任天禄的身份,“我知道,他们就是国子监监丞的儿子和女儿!国子监监丞无权无势,平时打着他们姨母是户部尚书府当家夫人的旗号,在外头作威作福,可招人厌了!”
“他们的家也就是京城的七品官,在京城遍地高官的地方,根本不够看!如果不是有户部尚书府在他们后面兜底,哪能过的如此滋润?”
“就是!太嚣张了!连苏老将军的亲孙女都敢污蔑,太可恶了!”
“……”
舆论的声音向苏凝秋这边倾斜,任婉儿和任天禄还被人认了出来。此时任婉儿的脸一阵青一阵白,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快把二哥扶起来,咱们回去。”任婉儿命令小厮和丫鬟。
临走前,任婉儿悲愤欲绝,目光注视着刘瑾瑜,凄声问:“表哥,我是你的表妹!咱们青梅竹马,感情亲厚。没想到你会为了一个外人,把我们之间的感情弃之不顾。你这么冷血的一个人,等日子一久,苏凝秋不会喜欢你的!”
末了,她的眼神充满恨意地狠刮苏凝秋一眼,气愤地转身离去。
天龙寺也不能呆了!明天一早就走!
刘瑾瑜心头一紧,她最后的那句话,戳中他内心的隐忧。
戏看完了,大家也忙着散去。
冬日昼短夜长,此时天色已然昏暗,可不正催着人归家么?
刘瑾瑜走到苏凝秋面前,俩人有段日子没有见面,一时竟相顾无言。
苏暖冬看了看三姐,又看了看瑾瑜哥哥,当机立断,拉着两小只的手:“走,四姐带你们先回院子里去。”
小白子一向乖巧,听话地跟着苏暖冬走。
卿宝则一步三回头地被四姐拖拽着离开。
艾玛!四姐真是的,害她想看甜蜜蜜的爱情戏都不成。
“凝秋。”
刘瑾瑜叫出了在心底萦绕已久的名字。
苏凝秋笑笑:“真巧呀,你也在这里。”
有了任婉儿的这一事,苏凝秋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跟他说些什么好。
“我对天龙寺没什么兴趣,只不过听说你来了,我也便跟过来。”
回答的时候,刘瑾瑜特别老实乖巧,一如从前。他的一双眼眸在凝视着苏凝秋时,不仅带笑,还特别的乖顺,跟之前面对任婉儿的冷情判若两人。
他当了好几年的阿默,那时候的阿默对她言听计从,乖巧的很。
中间断断续续,有些片段让他记起一些事,但也完全不知道,原来自己的本性竟是这般……一言难尽。
妥妥就是一个不务正业的纨绔子弟!
当然,他这种纨绔不是那种吃喝嫖赌,而是不醉心于科举,不打算奋发图强走向官场。
他精通乐理,擅长绘画,行事爱憎分明,性子乖张。不然也不会做出,不听从母命,一人离家出走,出去游历的举动。
他刘瑾瑜的本性,就不是一个乖宝宝。
恢复记忆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担心凝秋会不会不喜欢他本真的样子,以至于他的一颗心总是忐忑不安。
不过嘛,他有想过,他的纨绔都是过去的事了。
他如今长大了,是一个有担当的男子,过两年都可以娶妻了。性情改变,实属正常。
嘿嘿,他是一个被凝秋这样的好姑娘调教过的男子,怎会有差?凝秋花了这么长时间,费心思调教他,才有了今日进得厨房出得厅堂的他。
凝秋不至于不与他成亲吧?应该会答应与他定亲吧?
前些日子,他还没想好,是用从前的样子去面对苏凝秋,还是用一个全新的,并且真正的他去面对,一直不敢去见她。
也不知道现在的自己,她可还喜欢?应该……不至于令她讨厌吧?
他纠结了许久,都快想破脑袋,最终决定……既然凝秋最先喜欢的是阿默,在面对她时,他就还做阿默好了。面对外人,该咋样就咋样。
左右不都是他本人么!
苏凝秋听到他是跟着自己来天龙寺,俏脸微微热了热,莫名的冒出一个词——烈女怕郎缠。
“你不是说,把事情处理好了再见面吗?这就是你处理的结果?”
苏凝秋不愿意继续先前这个话题,显得过于暧昧了。他们中间还有一个时不时跳出来的任婉儿呢,想想就令人不痛快。
说到这个,刘瑾瑜真的很冤枉,“我发誓,我真的已经说的很明白了,我母亲担心我再次离家出走,也跟任婉儿说清楚了。我哪知道,她这么难缠!逮着你就跟疯狗似的乱咬。我是真的跟她以及我小姨说的非常清楚!奈何有的人就是狗皮膏药,想甩掉都甩不掉。”
他头痛扶额,语气中充满无奈,认真听的话,还能听出里面的一丝讨好。
苏凝秋看着他只差发誓的样子,没有揪住不放。
“行吧,我不怪你。”
刘瑾瑜刚放下心来,下一秒又提到半空。
“不过,我是因为你,才被她盯上的。”苏凝秋微微嘟唇,转身往回走,“平白无故的惹上这样的人,太糟心了。”
刘瑾瑜顿时有点紧张,“我会去警告他们兄妹俩,让他们不要再来打扰你。之前任婉儿不知道你的身份,又仗着我母亲疼她,就嚣张跋扈了些。如今知道你的真实身份,高攀不起,得罪了苏老将军,她肯定没好果子吃,应该会收敛一些。哪怕她自己不收敛,她的爹娘也不得不管束她。”
不知为何,见他着急,她心里高兴:“知道了,你不用多说,尽力就好。奇葩的人多的去了,我又不是那种蛮不讲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