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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苏老将军眼里,家中的事可以稍后安排,回宫复命一事拖延不得。

苏老将军离开后,苏老夫人见大家吃饱了,便道:“你们先各自回自己的院子梳洗一番后,稍作歇息。待要用晚膳时,我再让人去通知你们。明儿,奶奶就带你们逛逛府里。”

“奶奶,我们真的都有自己的院子吗?那咱们将军府岂不是超大的!”

卿宝心想家中人口多,光是姐妹就五个院落,爹娘一个,爷爷奶奶一个,还不论客房呢。

苏老夫人笑出一脸皱褶,“放心,咱们将军府的确很大,院落也多。以前家中人口少,很多地方没能用上。自从找回流落在外的你们,我和你爷爷早就修书回来,重新修缮过一遍。保准是崭新的,没别的人住过,爷爷奶奶都还没见过呢。”

“除此之外,还给你们五姐妹各自配了丫鬟婆子。其中贴身大丫鬟一名,她们负责照顾你们的日常起居。房中丫鬟有两名,她们协助处理一些日常琐事。再来,粗使婆子也会有两名,主要负责一些洒扫、采买、守门的活儿。”

“这些丫鬟婆子,就不需要在这里一一见过。你们回到各自的院中,就能见到。”

“哇!我们一个人要同时被这么多人照顾吗?”卿宝星星眼。

这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小日子哟!美滋滋哒!

苏又夏也说道:“对呀,一个院子,用得着这么多人吗?”

苏迎春也赞同的点头,但这是长辈的安排,属于将军府的气派,惯于节省的她,也不能多说什么。

苏凝秋挠挠头道:“就大姐的院子应该配多些人,因为有姐夫,还有大妞二妞需要照顾。咱们几个好像还真就用不上。”

苏老夫人点点卿宝的小鼻子,又听了几个孙女儿的话,这才笑着对大家说道:“你们都是将军府的千金小姐,就该有丫鬟婆子侍候。原本我想给你们多配几个,不过考虑到你们在青石河村生活,一向自己动手惯了,就减了好些个。这已经是缩减下来的配置,不能再减。还有,迎春的院子里配了奶娘,方便照顾大妞二妞,这都不需要担心。若缺点什么,想要什么,尽管跟奶奶说。”

春夏秋冬都很高兴,齐齐亲热地道:“谢谢奶奶!”

前厅留下苏正阳和许娘子暂且陪伴着苏老夫人,然后就有不同的丫鬟婆子,分别领着春夏秋冬和卿宝去各自的院落。

当然,梁俊是赘婿,非常自觉地一手一个大妞二妞,跟着自家媳妇走。他不介意当媳妇的跟屁虫。

事实上,春夏秋冬和卿宝五姐妹各自的院落,都起了一个不得了的文雅名字,皆与她们的名字相匹配。

苏迎春的院落名为“春锦园”,园内种植着不同季节开的花,时时保持犹如春天般生机勃勃;

苏又夏的院落则被命名为“夏荷苑”,池塘中的荷花盛开,荷叶随风摇曳,美不胜收;

苏凝秋的院子叫做“秋月轩”,意为当明月高悬时,映照在庭院中的秋菊上,别有一番诗意;

苏暖冬的院落取名为“冬雪居”,意为每逢冬季,雪花飘落,宛如银装素裹的童话世界;

而卿宝的院子则被称为“卿云阁”,意为阁楼高耸入云,云雾缭绕其间,给人一种神秘而高雅的感觉。只是,她的小院子不可能建那么高的阁楼。

五姐妹中,苏迎春的院落春锦园最大,当初设计建立之时,就考虑到他们的这个小家。

苏迎春对“春锦园”非常满意,花园里的各种鲜花让她心情愉悦。只不过路途疲惫,暂时没有那个精力仔细看。反正来日方长,住着住着,就都熟悉了。

“其实我在京城有宅子。”梁俊将大妞二妞放到小床上。

他冷硬的面部线条透出柔和,看着双胞胎闺女的眼神中尽是宠溺。

来青石河村前,他没想过,他能过上老婆孩子热炕头的美妙日子。

如今幸福的生活,他很满意,也很知足。

对面的苏迎春问他:“你想让我搬去你的宅子居住?”

梁俊想了想,摇头:“我一个大男人,家中冷冷清清,置办的东西不够。哪像将军府这么稳妥,什么都已置办好。而且,那不只是我的宅子,是我们的宅子。我的,也是你的。”

苏迎春深深地笑开来,忍不住打趣他,问:“你有没有后悔入赘?”

梁俊板着脸摇头:“怎么可能!我过去整日舞刀弄剑,唯一的目标就是成为大内第一侍卫。直到遇见你,我才知幸福是什么。千金不换的好日子,我是傻了才去费没用的功夫,胡乱折腾!”

苏迎春只觉得心中暖洋洋的。

“其实阿娘生了两个弟弟后,你可以不是入赘的身份。因为,我们家没有以前那种必要,非得要赘婿。”

梁俊摇头:“我怕麻烦,维持现状就很好。”如果他敢提出这个,他担心苏老将军要他滚出将军府。

苏迎春还要说什么,梁俊没有给她这个机会,瞬间转移话题:“明日我要回皇宫述职。”

“阿?哦。”苏迎春反应过来,只要歇了之前的话题。

她想到什么,一双美目看了看梁俊,欲言又止。

梁俊看了出来,“你想问什么?”

苏迎春轻抿小嘴,然后问出心中一直存在的疑惑:“现在能告诉我,你一直保护着的那位少爷,到底是何等身份了?”

梁俊默了默,双手扶着苏迎春的肩膀,神色严肃地叮嘱她:“如今他也回宫了,说出来应该也没什么。不过这事要告诉大家,我觉得还是让主子自己来吧。”

苏迎春不满意他的回答,故意扭过身子去,难得发起小脾气来。

“都不差这一天半天的,为什么你就不能告诉我?”

苏迎春作为家中的长姐,一向乖巧懂事,早早就担当起长姐如母的责任。

如现在这般撒娇,还是嫁人后发生的转变。归根究底,就是因为有人宠着,并且梁俊就是吃这一套。

要不然,苏迎春也不会有这种表现。

果然,梁俊受不了了,赶紧哄:“好,我说。”

苏迎春一喜,转过身子来,眼睛带笑地看着他。

梁俊心中无奈,轻启薄唇:“他是宫中的小皇子,是皇后娘娘唯一的儿子。”

苏迎春倏地睁大眼睛。

——

夏秋冬和卿宝踏进各自的院子,反应都很高兴。

从此以后,她们有自己的闺房和书房,还有小花园供她们赏花、游玩和休息。

整体布置得十分精美,又不失温馨和舒适。

她们都跟自己院子里的丫鬟婆子一一见过。这些丫鬟婆子们无不低眉顺眼地垂手而立,除了主动上前妥帖侍候外,还十分乖顺地等待着主人的吩咐。

她们过去就是破落山村的丫头,从未被别人小心伺候过。突然荣升当主子,一时半会真真儿不习惯了。

好在之前花了一年的时间,她们跟秀红嬷嬷和上官夫子学过诸多应对京城事的各种规矩和方法,当中就包括怎么当好将军府的千金小姐。

兴奋归兴奋,到底是疲惫了些。如果不是为了填饱肚子,刚才点心也不吃,直接回院子躺着呼呼大睡。

在丫鬟的侍候下,她们都狠狠地睡上一觉。

——

将军府的人都得到休息,苏老将军就没有那么舒服了。

光盛帝连忙将要跪拜的苏老将军搀扶起来,“苏爱卿一路上辛苦了,就别在意这些虚礼了。”

“谢皇上。”

光盛帝看向苏老将军的眼神满是赞赏,“苏爱卿,此次你不仅成功保护了证据,还让朕看清了这些蛀虫的真面目。你做得很好,朕定当重重有赏。”

苏老将军赶忙要跪地谢恩,再次被光盛帝扶起。

苏老将军只好义正言辞道:“陛下谬赞,此乃臣分内之事。如今证据已呈交于陛下,还望陛下早日定夺。”

光盛帝微微颔首,表示同意,“朕自会处理此事。此外,朕已下令大理寺彻查此案,定会将所有涉案之人绳之以法。”

光盛帝又问了问贩卖私盐案的详情,苏老将军事无巨细地回答了,并有意无意地提起拓跋修在其中的作用。

每每听到拓跋修的名字,光盛帝都不由得深深长叹。看得出来,他非常想念那个流落在外的亲儿子。

目前为止,拓跋修依然是他最小的皇子,后面几年后宫添的都是公主。

这时,苏老将军从怀里掏呀掏,因为银票很多很厚,之前塞得胀鼓鼓和结结实实,一时挺难取出来。

光盛帝看着五大三粗的苏老将军,不由得被逗笑了。泰斗武将到底与泰斗大学士不同,是截然相反的两种类型。

苏老将军双手将厚厚的一叠银票奉上:“皇上,小皇子在韩冲地下密室中,发现诸多银票。一路上小皇子都让臣替他收着,要臣寻机会亲手交给皇上。”

光盛帝打眼一瞧,顿时微惊。

这么多银票!并且面额都不少的样子!

“修儿为何不亲自交给朕?”

苏老将军默了默,他也不晓得小皇子的心思。

虽然在青石河村时,儿子家跟他是邻居,但小皇子只跟卿宝玩,平时话也极少,心中似乎总藏着事,令人不了解他每天都在想些什么。

光盛帝没听到苏老将军的回答,也没有多说什么,而是陷入一种愧疚的情绪当中。

“修儿,他现在在何处?”

苏老将军怔愣:“我们早就在城门处分道扬镳,小皇子还没回宫?不对呀,臣在府中用过点心茶盏,小皇子理应早就回宫才是。”

光盛帝薄唇一抿,沉默了半晌。

之后,光盛帝吩咐身边的太监:“德林,你派人下去查探,看看小皇子去了哪里?”

德林公公立即躬身应下:“是。”然后,就退下去安排人手去寻人。

光盛帝再次重重叹气:“朕愧对这个儿子啊!不知他心中是否对我有过怨怼?怪朕当年将他送去那偏远的破落山村,多年来不闻不问。连他的母后想要亲自去看看亲儿子,朕也没有允许。朕以为通过这种方式,他就能快快归来。是朕想错了!”

“令人没想到啊!他那倔强的性子不知随了谁,硬是等到你们回京,才回。朕都怀疑,如果苏爱卿一家不回京城,他怕是不会主动回到这个皇宫中来。”

苏老将军静静地听着光盛帝发牢骚,也不插嘴。

天家的父子情,旁人没有置喙的余地。臣子再怎么得宠,再怎么德高望重,做好自己的本分为重。

光盛帝似乎料到他不会说什么,主动问起拓跋修在青石河村的情形。

“刘昌倒是时常传书回来。我听说修儿跟你的第五个小孙女,叫卿宝的,相处得特别好?”

说到卿宝,苏老将军不由得笑起来,“卿宝淘气,小皇子总是逮着她读书识字。”一想到那个情形,他就想笑,跟猫捉老鼠差不多。

光盛帝把他的神色看在眼里,点点头道:“看来,得寻个机会,见见你家卿宝。想来她定然有什么过人之处,才入了修儿的眼。”

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保不准以后会成为皇子妃呢。光盛帝暗戳戳地想。

拓跋修确实没有像某些人所期望的那样,在第一时间返回皇宫。相反,他的身影出现在了郑国公府门前。

阳光洒落在府邸大门上,闪耀着金色的光芒,但这并不能掩盖拓跋修内心深处的激动和伤感。

他静静地站在门前,目光凝视着那扇敞开的大门,仿佛透过它,能看到里面想见的人一般。

那时小小黑黑的他,只有在外祖母的怀中,才感受到那种慈爱和温暖。

所有人对他避如蛇蝎,包括当时的母妃身怀六甲,被父皇阻止去接近他。

在冰冷黑暗的艰难日子里,外祖母和卿宝一样,成为他心中的一道光。

拓跋修摸出象征着皇子身份的令牌,交给刘昌。

刘昌恭敬接过后,走上前去,与两名守卫交谈。

两名守卫惊闻小皇子归来,惊愕不已。一个几乎险些扑倒,狂奔进去禀报消息,另一个则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紧张地笑着将人迎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