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天天书吧!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苏暖冬眼睛瞪得大大的:“真的吗?田鼠肉就这么好吃吗?”

二妞肯定地点点头。

“真的超级好吃哒!别看田鼠小,身上没几两肉,但是不管是焖炒着吃,或者是炖汤,田鼠的肉质非常嫩滑。特别是那个皮,用火烤的焦黄焦黄的,一口咬下去又脆又软。每次我都和哥哥抢着吃呢。”

听着二妞的描述,苏暖冬的口水都快流下来了。

“去看看。”小卿宝摇摇四姐的手。

她想看二姐怎么给田鼠扒皮拆骨的。让它们追着她跑!让它们吓唬她!这回落到二姐手里,看它们还怎么吓唬她,还怎么追着她跑!哼!

苏暖冬点头,她也很好奇,没见过怎么把田鼠做成一盘菜,“好,我们跟着二姐去看看。”

她又问二妞和来旺:“你们也去看吗?”

二妞点点头:“我去。”

来旺则双手一摊,“我就不去了,我亲手烤过的田鼠不知凡几。你们要去就去,我回去自己烤田鼠。”

“那二妞呢?你家也做田鼠吃,你是去看你哥,还是来看我二姐?”苏暖冬体贴地问。

二妞想也不想,抛弃她哥,“我哥做的田鼠,我看多得去了,不想再看他。我想和你一起去看你二姐,我没有见过姑娘家敢碰田鼠的呢。”

小卿宝小鸡啄米一般,忙不迭点点脑袋瓜:“嗯嗯,二妞姐对哒。”

她二姐是个异类,竟然连田鼠都不怕。二姐不仅不怕,更是敢提着田鼠笼去淹死田鼠。

听阿娘的意思,她二姐还得给田鼠拔毛呢。

啊啊啊!太可怕了!

奶团子既害怕又好奇,平日里没什么消遣,那就陪四姐一起去看看呗。

于是两个小姑娘和一个女扮男装的奶团子,手牵着手,跟二姐一起来到河边。

“小弟,看清楚了,二姐给你报仇。”苏又夏将手中的鼠笼放进河水里。

三只田鼠开始叽叽乱叫,努力地往鼠笼上方跑。

不过苏又夏将鼠笼往下沉了沉,完全让河水淹没鼠笼。

三只田鼠一直在鼠笼里跑来窜去,却不得其法。

河面上一开始激烈地冒着小水泡,没一会儿,河面渐渐恢复平静。

苏又夏手扶着鼠笼等了一会儿,把鼠笼提起来。

好家伙!里面三只湿漉漉的田鼠,已经躺在笼底死翘翘。

“原来田鼠的毛这么短,湿了水都露出白皮了。”

苏暖冬观察入微,眼里没有一丝怜悯。

二妞见惯田鼠的生死,在她眼中,田鼠只是食物。对于三个生命的流逝,没有半分同情。

她语气寻常:“嗯,田鼠的皮都很白嫩,比我们的皮肤都要白。因为它们有毛毛挡住太阳,咱们没有毛毛的,就只能晒得乌漆抹黑。”

苏暖冬应道:“还真是如此呢。”

小卿宝:“……”

它原本看着三只讨厌的田鼠,活生生被淹死,心里总觉得不得劲。倒是听着四姐和二妞姐之间的对话,她那点多愁善感,很快就烟消云散。

是她想多了,古时候食物匮乏。但凡是食物,他们只会把它们当成盘中餐。本来自己都吃不饱,哪里有那个心力,去怜悯只会嚯嚯田里粮食的田鼠。

回到家时,苏凝秋倒腾出烧好的滚水。

苏又夏将三只淹死的田鼠放在滚烫的水里浸泡,手动捞几下。她觉得差不多,就把死透死透的田鼠扔地上。

紧接着,就出现眼前毛骨悚然的一幕。

苏又夏徒手拔田鼠毛。

蹲在一旁看的小卿宝心里阵阵发毛,她一边怂包,一边勇敢地没有退却。

她看看二姐的表情,明显跟之前拔鸡毛和鹅毛时,没什么两样。

她再看看四姐和二妞姐,表情出奇一致的……寻常。

她重新把目光落在二姐的动作上。

二姐拔田鼠毛这手势,这技术,也是没谁了!三两下功夫,就将一只田鼠拔得光溜溜的,露出白赤赤的鼠皮。

她强忍着恶心,想不明白二妞姐口中美味的田鼠皮,居然能是美食?!

熬过艰难的拔毛,再来开膛切腹去内脏。

血腥过后,终于迎来重要的一个环节——烤田鼠。

经过处理的田鼠,只剩下皮包骨。

小卿宝忍不住嘀咕一句:“没肉肉。”

二妞表示赞同,同时安慰道:“是没什么肉,但塞塞牙缝还是不错哒。”

“我们家人多,三只不够吃。”苏暖冬举着手指数数,越数越觉得自己吃不了两口。

三小只嘀嘀咕咕,这边苏又夏已用铁棍串起三只田鼠。

底下用干草和柴禾一起烧着火,苏又夏举着铁棍,不断翻滚着手中的三只田鼠。

站在火边看烤田鼠的三小只最喜欢看这个环节,火烧得旺盛,站在旁边都能感受到炽热,却又舍不得离开。

前面恶心的都看过来了,没道理烧烤环节走开。

不知道为什么,她们就是喜欢看烤肉。

幸好她们家的院子足够大 ,在院子里烧起火来烤田鼠,冒起的白色烟雾不会影响到屋内。

“多久能烤熟?”苏暖冬问。

苏又夏摇头:“这你就不懂了,不能烤熟,烤外面那层鼠皮,去去脏东西就好,而且味道会更好吃哦。”

二妞也不懂,只知道村里人一直是这种做法。这会儿听了苏又夏的说法,方明白过来。

“原来这样。”

小卿宝的脑袋巴巴地点着。田鼠这么脏,确实得用火烤烤,杀死各种病菌。

青砖大屋。

“咳咳。”

凉亭里,在躺椅歇息的拓跋修,被缭绕而来的烟雾熏得咳嗽不已。

他今早病发,身体正虚弱,稍有刺激的香味,就受不了。

“我让梁俊出去看看。”

刘昌心中既着急又愤怒,面上不敢显露。让他知道哪个兔崽子制造烟熏火燎,定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话音刚落,梁俊飞了过来,抱拳,略低头道:“主子,是隔壁屋,奶团子和她的姐姐们在烤田鼠。”

拓跋修眼皮一跳,旋即拧眉:“烤田鼠?田鼠不是脏东西吗?我记得去年某地爆发鼠疫,老百姓深受其害,死了许多人。她们如何能吃鼠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