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瓒得知王窦在等待北出草原的张辽后,便安心的在平城住了下来,反正这个时节袁绍也无力来犯,幽州还算安全。
而刘虞在等到家眷后,便与王窦告辞,往雒阳而去,他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见到灵帝之子刘协了,毕竟都是高祖一脉,没了帝位,亲情还在。
终于在12月来临前,王窦迎来了张辽率领的第一小队,仅仅五百人,也才知道张辽竟把五千余人分成了十个小队,他们出了雁门后,东、西两面各选一个方向。
所以,有的偏远不少,近的也就回来的更早。
又过了十天,张辽才带着最后两个小队归来,一身风霜。
“文远,辛苦了!”
王窦从十天前开始,每日都站在城外等待,这刻见到张辽,激动难抑制。
但万语千言,只汇成一句问候!
“主公!”
张辽一扫疲惫之色,下马单膝跪地。
“起来、起来,早就说了废掉跪拜礼节!”
王窦扶起张辽,转而勾肩搭背,继续说道:“走,回去,喝壶温酒暖暖!”
“噫?这位张某要是没有认错的话,应该是北平公孙太守吧?何以端坐在此?”
刚踏进城主府,张辽便见到泰然而坐的公孙瓒,当场就挖苦起来。
“咳咳...张将军,许久未见,威武更甚从前啊!哈哈...”
公孙瓒尴尬回应。
“主公,他这是什么意思?”
张辽被王窦按在座位上后,才疑惑的问道。
“文远,伯圭兄弃暗投明,已加入我军,从此幽州入我华夏,过去的事情就让它随风吧!”
王窦笑着回答道。
“噢?堂堂白马将军竟肯放下身段?不试着较量一番吗?张某可是一直期盼着呢!”
张辽不依不饶,就在前不久这家伙陈兵壶关,使得张辽不得不派华雄去应付,否则哪能让鲜卑在并北逞凶。
“张将军,某向你赔罪还不行吗?我自罚三杯如何?”
公孙瓒苦笑不已,一连三杯酒下肚,这才见到张辽脸上神色缓和了些。
“文远,来,我敬你一杯!”
待侍者送上温酒后,王窦举杯相邀。
“谢主公!”
张辽举杯起身一饮而尽。
“文远,这次草原之行的过程与我和伯圭兄说说,鲜卑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
“文远果然乃当世猛将!堪比卫、霍之功,来,我们一起敬文远一杯!”
如今草原上的鲜卑骑兵几乎已经被扫荡一空,就算还剩,也都是些老弱之兵,短时间内休想再组织南下。
这样王窦有足够的时间向南用兵,公孙瓒更是开怀不已,连道痛快。
接下来的日子,王窦便在公孙瓒的带领下,与张辽、蔡琰和五千高级兵一起,在幽州这块宝地上转悠,不放过任何一个郡县,改造军队,宣扬政策。
直到华夏历3年2月初(公元194年),一路东行到辽东之地。
辽东太守公孙度得知刘虞前往雒阳养老,公孙瓒归顺王窦后,不敢擅专,做了与公孙瓒一样的选择,当然也有乐浪郡、带方郡屡次闹丧尸而无力解决的缘故。
此二郡虽然人烟稀少,但毕竟乃原大汉疆土,怎能放弃?
王窦一面令张辽亲自带两千高级兵沿着海岸线去建立据点,一面抽调并州建船技术骨干前来,与幽州当地能手于右北平郡建立港口,准备打造真正意义上的水军。
城头变换大王旗,与冀州交壤的幽州各城换上华夏旗帜后,袁绍才开始惊慌起来。
原以为曹操是第一个面临危险的袁绍,哪还能坐得住,连忙派使者去求援曹操等人,甚至远在蜀地的刘焉那儿,袁绍也派了使者。
“已阅,不回!”
“已读,未回!”
“已读,同情中...”
“已读,正忙...”
“未读!”
曹操、刘备、袁术、刘表和孙坚依次答复。
“孙坚匹夫,竟然敢无视我袁氏!”
“还有曹操是什么意思?当初可是他提议要保持联盟的,现在不回消息是什么意思?难道还打算趁火打劫?”
“刘备?算了,狼心狗肺的家伙,不回也罢!”
“袁公路,现在你偷着乐,有你哭的一天!”
“荆州刘表?扯犊子吧,荆州水军如此强悍会担忧汉中的水军?汉中?王窦军?什么时候的事情?”
袁绍依次收到使者传回的消息,快气炸了都。
正如袁绍所担心的,刚开春,王窦便亲率大军直下中山国;另一边派出黄忠取河内郡,直接威胁魏郡邺城的袁绍,而且水军十余艘战舰在黄河上来回逡巡,使得曹操亦不敢乱动,哪怕失去河内郡!
曹操不敢乱动,刘备却不一样,趁着袁绍无暇东顾,说服孔融携青州加入自己阵营,从而使自己的实力再上一层楼,拥兵近二十万人。
袁绍得知后,更是直接气到吐血,一时冀州上下混乱不已,主降者众,主战者少,逃离冀州更是不乏少数,如原太原王氏、弘农杨氏均不告而别。
短短三个月,中山、河间、常山、渤海、安平、清河、赵相继沦陷,独剩魏郡还在死死支撑。
袁绍一夜白头,身边除了三子,就仅剩赵云、颜良、高干等人在侧,以区区万余人死守邺城。
“想我袁氏辉煌尚在昨日,如今到袁某手中已然如黄花,悲哉!”
“子龙将军,请以我首去求生吧,请那王窦小儿看在你弃暗投明的份上,饶了我三子性命!”
袁绍低泣道。
“主公!”
赵云摇头,泣不成声。
“主公不可啊,王窦小儿睚眦必报,肯定不会放过三位公子,不如死战以搏身后名声!”
颜良劝说道。
“颜将军,难道你还没输够吗?从中山一直丢城,丢到邺城,还要袁某这颗脑袋也丢给你吗?咳咳...”
袁绍一时气愤到咳嗽不止。
“主公,不能全怪颜某啊,咱们守不住啊,粮草总是半路被劫,将士们没吃的,只能弃城而逃啊!”
颜良叫苦道。
也不知是倒了什么八辈子霉,自打王窦打中山郡开始,后勤总是跟不上,就像王窦在背后有眼睛一样,总能捉到自己的押粮队伍。
等到自己在城里无粮后,只得弃城,而后被追着打,几乎所有城池都是这么丢的,点背的很。
“不怪你,难道怪我吗?子龙将军出征怎么就没被抢粮食,还不是你安排不周!”
袁绍更气了,原以为招揽了颜氏猛将,结果空有一身武艺,打仗却毫无章法,狗屁不通。
要不是赵云守在邺城更安全,哪轮的到颜良做主帅,如今自己想以死求子孙活命,这家伙竟然听不懂自己的意思,作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