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上三竿,‘天子’张举才起身,身旁的妃子睡得香甜,想来昨夜太过劳累,要吃午饭了,都还未醒转。
“来人,更衣!”
张举身着黄色丝绸的睡衣,打了个呵欠,伸个懒腰后,才懒洋洋的对着房外喊道。
“陛下,您醒了!”
妃子猛地睁开眼睛,打了个激灵,而后才起身,软绵绵的问道。
“陛下,这些下人真不听话,让奴家伺候您更衣吧!”
妃子掀开薄被,红色的肚兜,酥胸半露,纤细的腰肢妖娆动人,赤着玉足,缓缓向张举走去。
“爱妃,你真的太美了!”
张举环抱起妃子,再次往榻上而去...
盏茶时间后。
留下一脸‘疲倦’的妃子,张举起身自行穿衣出了房门。
小黄门的尸体和长剑依旧在门外未曾移动分毫。
“去!晦气!”
张举一脚将小黄门踢到一边,出了凤鸾宫。
“怎么回事?这么匆忙是做什么?去把凤鸾宫宫内的尸体清理了去!”
烦躁的张举拦住行色匆匆的宫女们。
“陛下,请陛下恕罪!”
宫女们本是低着头走路,哪注意到张举,见张举拦住,纷纷跪拜在地,头低的更低了。
“发生了什么事?府外为何吵吵闹闹的?”
张举这才听到城主府外不同寻常起来,就算是出兵应该也不会经过城主府才是。
没错,就是徒河城主府,临时的皇宫,也够‘节省’的,随便一个后院便赐名‘凤鸾宫’。
“陛下,昨夜骠骑将军被刺客暗杀,群龙无首之下,众将士正在府外请求相见!”
一名胆子稍大的宫女战战兢兢的小声回答道,哪怕是说话也是低着头,不敢直视龙颜。
“什么?是真的?”
张举想起了昨夜小黄门通报的消息,那时正在气头上,才怒劈了它,没想到是自己误会了!
“今早为何没人来凤鸾宫通知朕?”
疯了,都疯了,这么重要的事情,为何就只让一个死太监来通报?
“陛下,刘公公说了不要去打扰您!”
宫女小声回答。
“滚,都滚开!”
张举一脚一个踢开这些宫女,往府外快速走去。
穿堂过廊,张举足足走了盏茶时间才来到门口,身后也陆续跟着些亲卫一起。
“皇上!皇上啊!苏骠骑死的冤啊,您要替他报仇啊!”
苏仆延的副将哭哭啼啼的命人抬上一无首尸体来,自己则扑到张举脚下,嚎啕大哭。
“说,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一字不差的都给我说来!”
张举后退了一步,真见到苏仆延的尸体时,还是被吓了一跳。
虽然没有了头颅,但从其体型和着装还是能看出是苏仆延没错。
副将不敢隐瞒,包括典韦离去时那番威胁的话也一起讲了出来。
“什么?”
张举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感觉不像是自己的一样了,甚感发寒。
仅凭两人就能视千军万马如无物,若是再派他们出城,自己的项上人头还能保住吗?
不行,不行,死道友不死贫道!
“朕现在任命你为骠骑将军,严密防守徒河,不许任何奸细闯进城来,特别是城主府,必须安排人马全天巡逻,任何角落都不许放过!”
“就这样,朕先回宫了!”
说完,张举带着亲卫转身就进了城主府,留下副将和众将士面面相觑。
值得高兴的是陛下并未怪罪,但很无奈,陛下也不打算去救援石门,
石门这边就没那么开心了。
正打算休息煮饭的守军,听见城外的战鼓声轰隆响起,纷纷拿起武器,冲上了城头。
“城上的大傻子们,你们中计了!快看看这是什么?”
张飞用点钢矛戳着苏仆延的首级,骑着战马在城外来回奔跑,耀武扬威。
为了让城上的人看清,张飞特意给苏仆延扎了辫子,清洗了下带血渍的脸庞。
“是苏仆延大人!”
“苏仆延大人死了?!难道徒河已经被攻破了?”
“天啦!徒河城破了,没援军了!”
“陛下被俘虏了,投降吧!”
……
各式各样的猜测在城上响起,人心惶惶,哪怕张纯与丘力居如何安抚都不起作用。
就是他们自己也开始怀疑起徒河城的现状来,何况手底下的将士们?
“杀!”
趁此机会,公孙瓒发起了猛烈的进攻,刘备也一鼓作气的带着自己的精锐杀向石门。
士气低落的守军如何是如狼似虎的公孙瓒军的对手,张纯见势不妙,立刻命令撤退,放弃石门往辽西郡撤退,等摸清徒河情况、重整队伍后,再与公孙瓒决一死战。
丘力居留下少数老弱病残继续守城,与张纯一起撤离。
“哈哈,多亏王兄弟送来的宝物,这才轻松拿下石门!”
公孙瓒站在石门城上,遥望徒河方向,感激不已。
“只可惜跑了张纯和丘力居的主力,未尽全功啊!”
刘备听到公孙瓒如此说话,立刻唉声叹气起来,辛辛苦苦拿下石门,怎么就变成王窦的功劳了?
要是没有这颗首级,说不定都能活捉安定王乐?无非多拼杀些时间罢了!
“玄德所言甚是,我也正有此意,想来王兄弟能解决徒河的问题,我意追击叛贼张纯,玄德以为如何?”
公孙瓒听刘备这么说,也露出惋惜之色,点点头问道。
“小弟举双手赞成,若是这么回去未免太过丢人!”
刘备心中暗喜,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好!玄德也这么认为实在是太好了!”
公孙瓒一圈捶在城墙之上,沉思数秒后,下令道:“玄德,你率本部兵马镇守石门,若是王兄弟不敌来投,则你二人全力防守即可,无需与张举出城相战!
而张纯,则由为兄前去追剿!”
“谨遵师兄将令!”
刘备欣喜不已,只要公孙瓒离开,石门还不是自己说了算,王窦想来石门避祸也得讨好自己才行。
公孙瓒满意的点了点头,召集部下往西北方向追去。
石门被拿下的消息几乎是同时被王窦军和徒河城的探子送回来。
张举得到这个噩耗后,更不敢派人出城了,甚至想着继续东逃,往辽东郡而去。
王窦得知公孙瓒要自己原地待命,若是不敌可退往石门与刘备汇合,共同防守,不求有功但求无过!
“兄长,这公孙瓒未免也太不知轻重了?要不我们还是回并州算了!”
典韦不满的说道。
明明说好拿下石门就回来再取徒河的,结果独自跑去追逃兵了,这不是本末倒置吗?
“回并州吗?好诶、好诶,蝉儿也想去西河郡瞧瞧!”
对比继续打仗,貂蝉更想去西河郡看看王窦的‘心上人’,不知是什么样的人让他视其他女子如无物。
“恶牛,你也想回去?”
王窦看到欲言又止的文丑,抱起双臂,向他问道。
“回去肯定是不会回去的,俺只是在想怎么刺杀张举,让徒河不战而溃!”
文丑‘老老实实’的回答。
没错,刺客,上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