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星池在江辞晏开始抚摸温云笙大腿时,快速关掉了视频通话。
他不能继续看下去了。
不然身体和情绪,都会变得不可控。
他还在训练营里,这里到处都是摄像头,他不能在临近决赛的时候出意外。
季星池来到水池边,就着冷水洗了把脸。
他拿出手机删掉让他看起来像个小丑的朋友圈。
迈着沉沉的步子,回到训练室继续背歌词,仿佛刚刚什么都没有发生。
七七提醒温云笙,季星池关掉视频了。
温云笙“嗯”了一声做回应,结束和江辞晏的亲吻,将手机从支架上拿下来。
“江先生,还气么?我已经将我们的关系展示给不怀好意的人看了。”
“不气了,笙笙这么向着我,我怎么可能继续生气?”
“我们走吧,这里现在是林溪晚的家。”
“好。”江辞晏从沙发上站起来,一边帮温云笙整理衣裙一边问,“今夜我想在你家留宿,可以么?”
“当然可以啦。”
“我指的不是睡客房。”
这么快就想和自己睡觉?
温云笙微微蹙了蹙眉头。
江辞晏此刻对她的爱慕值刚刚40点。
温云笙不想让他这么早尝到最后的甜头。
她低着头扯了扯江辞晏的衣服,“可是……我身体不太方便……”
意思是来例假了,上床什么的绝对不可以。
温云笙的拒绝在江辞晏的意料之中。
他不仅不生气,还很满意温云笙不会轻易和其他人发生关系的谨慎。
江辞晏摸了摸温云笙的腰,哄道:“只是想抱着你睡一觉,没有别的意思。”
“这样的话……可以留宿!我们回去吧。”
……
江辞晏没有食言,他在夜里很乖,手和脚全都规规矩矩的。
但相反的,他的未婚妻有些顽皮。
没睡着的时候还好,小小一只缩在他怀里,像小猫一样。
然而一旦睡着,立刻化身恐怖八爪鱼,手脚并用将江辞晏缠得死死的。
温云笙睡觉时穿了一件很宽松的棉布白裙子,里面没有穿内衣。
她在床上蹭来蹭去,右侧肩带不小心从肩膀滑落,连带着软软都露出大半在外面。
江辞晏目光沉沉地盯着怀里的春光。
许久,他伸出手抓住温云笙的睡衣肩带,准备帮她将肩带拉上去。
可谁知温云笙突然动了动身体。
他们二人力道相反,本是好心的他,竟意外将温云笙右侧肩带彻底拉到了手肘以下,使得整个软软全都露了出来。
江辞晏呼吸一滞。
眼睛不受控制地死死盯着面前景象,强忍着抬起手触碰的冲动。
本以为这已经是今夜最大的挑战。
没想到半小时以后,当他终于帮温云笙整理好睡衣时。
对方翻了个身,用后背冲着他,臀部轻轻翘起,正好碰着他的身体。
……
果然睡在一起是个错误。
江辞晏下意识动了动腰,产生些许摩擦。
下一秒,他倏然起身离开温云笙的床铺,头也不回地往客卧的方向走。
他不能做言而无信之人。
说了不碰就是不碰,哪怕去洗冷水澡,他都不能碰。
……
“笙笙,江辞晏离开啦,他去客卧泡冷水。”
“太好了,终于可以自己享受一张床了。”
温云笙舒舒服服伸展四肢,在床上畅快打滚。
刚刚装睡累坏她了。
不过江辞晏最后绅士离开的举动让她对他很有好感。
“他对你的爱慕值已经增加到40点了。”
“等到了60点,我就考虑和他上床的事。”
……
第二天,江辞晏一早离开温云笙的别墅,回公司办公。
温云笙睡到十点钟,躺在床上打开手机,查看季星池的留言。
季星池:姐姐,昨天你不小心点到视频通话按钮了。
季星池:你放心,我什么都没有看到。
季星池:马上就到决赛了,姐姐记得过来看我呀。
温云笙回了一个“知道了”的表情。
陈砚清出院前一天晚上,温云笙来医院看他。
为了增加陈砚清任务的进度,她决定和他演一演戏。
来之前,她特意喝了点酒,然后换上清凉的蓝玫瑰长裙,摆出忧伤苦闷的模样。
陈砚清穿着住院服,没有化妆的脸清俊苍白,带着一抹骨子抹不掉的脆弱。
“哥哥,听你的经纪人说,明天上午你就要回剧组了?”
温云笙在陈砚清床边坐下。
“嗯,我身体已经没事了,再在医院里住下去会耽误拍摄。”
陈砚清靠在床头,轻嗅着空气里的香甜酒气。
他能感受到温云笙今天心情不太好,但不知道在她身上发生了什么事。
“让我看看你的伤,我可不希望你逞强。”
温云笙将目光落在陈砚清身上。
陈砚清眼角跳了跳,没有拒绝,将住院服的扣子一颗一颗解开,露出自己清瘦有型的胸膛。
温云笙抬起手,缓慢抚摸过上面的一道道疤痕。
突然,她俯下身体,竟是将嘴唇贴在其中最严重的一道伤口上,在这里轻轻留下一个吻。
“温小姐?!”
陈砚清下意识缩紧肩膀,神色不安地看着温云笙又在自己身体的另一处落下亲吻。
“哥哥叫我什么?江先生不在这里,你还不改口么?”
“宝宝……”
果然私下相处的时候,她又会变回他第一天见到的她。
那个一身红裙躺在床上,让他亲吻脚踝的妩媚姑娘。
这才是真正的她吧,他想。
“陈老师,你不好奇我为什么在这么多明星里选中你么?”
“……好奇,我可以知道原因么?”
“当然,不过你要说点甜蜜的话哄哄我。”
温云笙不再继续亲吻陈砚清的身体。
她甩掉脚上的高跟鞋,躺在陈砚清身边,将脸贴上他的肩膀。
“甜蜜的话……”
陈砚清苦恼地垂下眼,他不会说甜言蜜语。
想了半天,也只能想起以前演戏时讲过的台词。
“你……你像天边一弯月,不可拥有,无法私藏,我……我似地面脏污的沟渠,只能映着你的影子,贪恋上面冰冷的温度……”
一句话说完,陈砚清的脸整个都红了。
温云笙被他尴尬的模样逗得肩膀直抖,抱着他的手臂笑个不停。
“哥哥,你根本不像娱乐圈里的人。”笑完了,温云笙整理好表情,语气淡淡道,“你身上没有那些恶心的铜臭味,你像一株兀自生长的厌光喜湿的植物。”
“因为我和别人不一样,所以你注意到了我?”
“嗯,是呀。”温云笙亲了亲陈砚清的手臂,抬手抚摸上陈砚清紧致的腰身,“我一直很喜欢你,我看过你所有的电影。以前不知道用什么办法将你拉到我身边,后来听说了你父亲的病情,我才终于找到借口可以接近你。”
“……”
喜欢……她说喜欢?
陈砚清抿了抿嘴唇。
他思考这两个字里有几分出自对皮囊的欣赏,有几分出自对他身体的欲望,又有几分出自对他这个人的喜欢。
“哥哥,上次你见到我未婚夫了,你觉得他这个人怎么样?”
温云笙突然提起江辞晏。
陈砚清联想到温云笙和江辞晏的关系,再看着自己和她亲密的姿势,心里立刻升起对自己的厌恶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