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骊山老母手掌摊开,一滴金色的血液,就那样悬浮在空中。

齐小胜不明所以,但他身上的肚兜,却已经显示出了实体。而且仿佛推动着自己,向那滴血液靠近。

骊山老母手指轻弹,那滴金色血液,便射向了肚兜。齐小胜有心想躲,但身体已经不受操控了。眼睁睁的,看着那滴血液融入了肚兜。瞬时间,肚兜金光大盛。有一种,融化世间万物的威慑力。

其实正常来讲,肚兜的防御,即便抵抗不了毒素,也可以屏蔽,但原因还要从头说起。当初,那鳞片化成了黄布,包裹住了五彩石,静静的立于花果山巅,吸收着天地灵气,同时也在默默的互相融合。可就在这时,帝俊出现了,强行剥离了大部分的黄布,这才导致两者的融合失效。按照女娲娘娘原本的想法,鳞片和五彩石,包括那一团混沌之气,应该是相辅相成的。可以说,只要融合的好,它们三个将是一台永动机。可帝俊的出现,破坏了这个过程。

帝俊不但修炼时,疯狂吸取肚兜的力量。在防御的时候,更是无所顾忌的透支。再加上12祖巫上千年的研究,所以,等到钱满山他们,找到肚兜的时候,肚兜内的能量,几乎耗尽了。要不是齐小胜背后胎记那一块,没什么消耗,估计现在的肚兜,连普通天兵的一击都挡不住。

监控屏幕前,一群邪修都懵了。之前还看到,这小子躲在浴缸里。怎么突然之间,画面就没了?这密室里不是只有一个人吗?既然他在浴缸里,那又是谁破坏的监控?监控摄像头可不止一个呀,如果出故障了,不可能都出故障吧。

有长老提议,派人去查看一下。立马遭到了宗主的反对,只听宗主说道:“只要那人没在别的地方出现,就证明还被困在里面。咱们贸然进去,打开了通道,岂不是帮了他的忙!告诉看守的弟子,毒量加倍,绝不能让这小子活着出来。”

至于监控画面,当然是被骊山老母屏蔽了。说的直白一点,这种大能出现,都是自带防护法阵的。目的就是防止有人偷窥,或者有人事先布置了阵法。简单的比喻,就像武警出任务,要穿防弹衣一样。

十几分钟后,肚兜的金光逐渐削减,直至让人毫无察觉。齐小胜看着肚兜,慢慢的隐入了皮肤之下,不解的看着面前的女人。

骊山老母看到这一幕,也是满意的说道:“你放心,我不会害你。这血液与你的肚兜,本就是同根同源,以后肚兜的防御力会更强。”

齐小胜也不知道,对方说的是真是假,但本着打不过就听从的态度,装作一脸感激的说道:“敢问姐姐姓名,大恩大德,小胜必定铭记于心。”

骊山老母心情不错,于是说道:“既然你叫我姐姐,那我就认你这个弟弟吧。不过我有点好奇,你身上那么多法宝,为什么非要用一根普通的棒子呢?”

齐小胜委屈的说道:“我没有法力形成保护屏障,万一那些法宝受到了污秽,失效了怎么办?再者说,我也没有一把趁手的兵器啊!”

骊山老母说道:“哦,那是以前。现在你肚兜的法力增强了,不但可以护住你,还可以护住你的兵器。”随即,骊山老母双手一抬,一杆长枪凭空出现。

齐小胜又不傻,这个时候拿出兵器,肯定是要送他的呀。目光不由得,上下打量起了这杆长枪。

不过这一看,齐小胜就有点失望了。可能是有代沟的原因,几万年前的审美,和现在完全不一样。这杆长枪看起来平平无奇,甚至有些丑。枪头异常的肥大,连红缨都没有,表面上有密密麻麻的花纹,仔细一看,这应该是一些加持的阵文。当然,这些齐小胜也能忍。可最令齐小胜费解的是,枪杆居然还是弯的。

骊山老母看着齐小胜有些嫌弃的眼神,郑重的说道:“修行之人,从不在意外观。你别看这长枪,丑是丑了一点,但绝对是一把大杀器。可以说半圣器以下,这枪就是王。”

齐小胜知道,玉帝手里的那把剑,是半圣器。当然了,以他现在的身份,和玉帝用同级别的武器,肯定是不合适的。不过正所谓,饥不择食,贫不择妻。有了总比没有强。

齐小胜接过了长枪,上下抚摸了一番,然后欣喜的问道:“姐姐,这枪叫什么名字啊?”

这随口叫出来的“姐姐”,让骊山老母很受用,也许这就是亲情的魅力。

骊山老母有些不舍得看着长枪,一字一顿的说道:“它的名字,叫破天。”

正所谓,做人不能喜新厌旧。齐小胜也没忘了之前,被打回原形的飞刀。于是恳求的说道:“姐姐,谢谢你送的枪。不过那些飞刀,也是一个前辈送的,你能不能把它变回原样啊?”

骊山老母眉头一皱,有些嫌弃的说道:“那些肮脏之物,你要它干什么!”

齐小胜委屈的说道:“这飞刀,作为暗器呢,还是蛮合适的,而且几次让我反败为胜。在这说,飞刀毁了,那不是打了前辈的脸吗?以后我们还咋见面了?”

骊山老母怒道:“就送几根毛,还好意思见面,暗器我这里有,这些毛,我就替你烧了吧。”

齐小胜还没来得及阻止,只见一条火线,就落在了那些毛毛上。一瞬间,毛毛就烧成了星星点点的粉尘,最后消散于空中。

刚过了一个呼吸,一个满脸大胡子的壮汉,一边捂着裆,一边风风火火的赶了过来,来人正是谛听。

只见谛听满脸痛苦,骂骂咧咧的说道:“是哪个不长眼的孙子,敢烧老子的毛,信不信我带你去18层地狱里逛……”

话还没说完,谛听看到骊山老母的那一刻,微微一怔。然后猛然转身往回走,一边走,还一边自言自语的说道:“咦…那老和尚给我的铃铛掉哪了?走路没个动静,我还真有点不习惯。”

看着谛听仓皇的背影,骊山老母骄傲地“哼”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