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的最高处,也是这个世界的核心所在地,在那里,它在等您。”皮可西立刻解释道。
“您所说的它是?”宋景阳缓缓询问道。
皮可西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形容,最终说出口的话变成了:“等到了那里,您自然就会知道了。”
宋景阳心中有着一些的猜测:“难道,当年的那些皮皮们还借助着某种方式存活于世的?”
这位国王皮可西,在性格上面和带着大家过来的皮桃很像,一路走过来,一路滔滔不绝。
“在故事当中,阳先生您是星之神的使者,只要对您许愿,您就可以利用星之神的权柄实现对吗?”皮可西一脸期待的看着宋景阳。
虽然宋景阳确实拥有着愿望之力,可愿望之力并非是无所不能的,愿望越大,需要消耗的力量和代价也就越多。
而在远古时代的宋景阳,虽然受到基拉祈的喜爱,可当时的他,显然是没有这个能力的。
看样子,故事只能是故事,在流传的过程当中,会不经意的一点点变得夸张,直至面目全非。
“在能力范围的可以,超过的就不太行了。”宋景阳用着一种比较模糊的范围说道。
“那,能复活逝去的生命吗?”皮可西试探性的问道。
宋景阳轻轻摇了摇头:“很抱歉,愿望无法实现这一点。”
复活逝去不知道多少年的生命,别说是宋景阳了,就算是星之神也做不到。
死而复生,是掌握着生命之力的那几位神明的权柄,不过就算是其中佼佼者的凤王,也只能复活灵魂依旧存在的生命体,重新为它们制造出一个肉身。
“好吧。”皮可西的语气当中有一些低沉,看的出来,即使作为这个国度的王者,皮可西也有着难以弥补的遗憾。
聊着天的时间,他们面前的楼梯已经出现了尽头,伴随着攀爬的越来越高,李子夜发现这里弥漫的妖精气息变得越来越浓郁。
而且,在墙壁上,在地板上,有一些妖精气息凝结到了极致变成的诸如果实一样的东西。
这个,应该就是皮桃承诺灯罩夜菇时候提到的妖精果了。
而且,李子夜还感觉的到,口袋当中的洛托姆手机开始振动起来,这是距离石板越来越近的表现。
显然,这个妖精的国度的建立基石,便是那一块妖精石板。
在一行人的面前,出现了一团粉红色的光团,在其中,隐隐约约的能够看到一块石板的存在。
“我们,一直在等你。”这个光团发出了许多的声音,声音形成了回声,在整层楼震荡着。
感觉到一些熟悉的声音,宋景阳脱口而出:“皮利,皮娜......是,你们的声音吗?”
在远古时代,皮皮们虽然拥有着智慧,可还处于文明的初级阶段,其中的个体们并没有像是名字一样的区分方式。
正是因为宋景阳的出现,他给所有的皮皮们都取了一个名字,有了不同的名字后,皮皮们才觉得,自身的存在受到了认可。
“谢谢,你还记得我们。”光团当中,声音还在不停的回荡着。
声音还在回荡着,最终,所有的声音都融会贯通为了一个声音,那是一个有些清脆的孩提声音。
“我,是皮洛,是跟随着哲尔尼亚斯大人,来到这个时代的最后一位月之一族。”光团渐渐显露出了一只皮可西的模样,它缓缓开口说着。
“我记得你,在灾难来临的时候,你还只是一只皮宝宝。”宋景阳对于这个名字有印象,那是一只很可爱的皮宝宝。
可以说,在皮洛小的时候,还是宋景阳照看着长大的,甚至它的名字,也是它的父母请宋景阳帮忙取的。
“是的,可即便是当年年纪最小的我,即便是成为了天王,中位天王甚至是上位天王,我也只能用这种方式残喘到了如今。”皮洛语气惨淡的说着,同时又有一些的庆幸,“在我之前的长辈们,就连灵魂都已经彻底的泯灭,刚刚的两句话,是它们最后的声音。幸好,你现在来了,要是再过一年半载的时间,我恐怕也坚持不到了。”
“幸好,一切都和那位大人所说的一样,我们还能再见到您。”
宋景阳听着觉得有些奇怪:“我会出现在这里,你们是提前知道的吗?你们一直在等我,又是为了什么呢?”
他和皮皮一族相处的是很不错,可都经历了生死大劫般的灾难,再好的关系,也不至于让它们穿越到了未来之后,还这么辛苦的多年守候吧。
“为了什么?”皮洛像是在思考着,可是让它奇怪的是,就算是它,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
它长长的叹息道:“或许,只是因为一个执念吧,一个能让我们在陌生的世界,继续坚持下来的执念。”
紧接着,皮洛利用了这个场地的妖精气息,开始讲述了一个故事。
在最初的时候,来到了未来的皮皮们陷入了迷茫,可当时还有哲尔尼亚斯的带领下,过的至少还有个盼头。
之后,更是联合了巫祝世家的仙之一族以及一些人类建立起了月见山这么一个支柱势力。
可在其后的某一天,哲尔尼亚斯突然失去了行踪,人类那一边也趁势发难,在这样的情况下,那些最早一批的皮皮们开始陷入了迷茫。
它们从远古时代逃亡到了这里,就是为了短暂的延缓一下灭亡的速度吗?
与其如此,倒不如当初就和那些选择坚守在那个年代的族人们一起,埋葬在那块生养它们的土地上。
它们甚至准备放下所有的一切,就这么静静的接受着灭亡的结局,可就在那个时候,一个戴着面具的人类带着妖精石板来到了月见山。
他给它们指引了一条新的道路,可以躲进妖精石板作为基石的国度当中,这能让它们拥有近千年的稳定时光。
当时月见山为首的皮皮们,厌战和避战的思想盛行,它们最开始还不愿意接受,觉得什么时候灭亡都是灭亡,不愿意再苟延残喘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