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狼藉的厨房里,两名魔术师的身体动了动,像肉串一样被人举起来,然后往地上一甩,抹去枪身上的血迹。“把这东西收好,这都是重要物证。派一队人去把亨特还有阿莫尔控制住。”“可那边是两个魔术师,我们这点人手可能不够······”“算了,我自己去,埃尔梅罗会接手我的工作。”Lancer收起金枪,跟着藤野一同出去了。
外面传来不断的爆炸声,“商业区着火了!”看来这边的行动已经暴露,开始鱼死网破了,“接下来你们只要安全把物证运回去就行,谁有军队的联络方式?让他们动起来,这已是尾声,再没点反应可别怪军费没了。”“是!”
电话铃声在此刻不合时宜地响起,“我亲爱的欧尼酱,还真是挑了个好时间呢。”“你要的资料调出来了,”二世没有理她的阴阳怪气,“当初亨特入学的政审报告找到了,检测说他有一定的反社会倾向,奉行无政府主义,但当时时钟塔认为这种人可以拉拢作为对抗政府的底气,所以让他入学了,入学后在魔术上展现出了相当的天赋,但在社团里天天搞宗教活动,还被记了过。”“知道了。”
“格蕾,你先一步赶回警局,防止有人过来破坏物证夺取武装。”“好的!”“动作都快点!”“等等!”二世突然叫住了她,“又有什么事?”
“当年与亨特发生矛盾的那个人,我也查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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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估计有一个人跑到森林去唤醒封印了,你追过去,另一个交给我对付。让神乐她们开始行动,尽可能地维护各地秩序。”翻身骑上摩托,熟练地强行点火扬长而去。在四周都挑起战事,显然是想掩饰真正的意图,恐怕他们根本没想到这是彻底的钓鱼执法,“神乐,你们那边情况如何?”“攻势不猛烈,Archer完全可以拦住他们,应该只是佯攻。”“远坂呢?”“火力稍微强点,可能是想从这里抢物资,不过这边警卫支队战斗力更强,应该没问题。”
确定两边都没问题,藤野打通了叶宁武的电话,“我现在马上到地下临时指挥室,这是你最后的通话机会。”“岛上的火力不强,是不是都跑到新东京市了?”“他们确实将大部队派到了城区里打巷战,岛上他们应该是想借那东西一波端。”“你们的部队进城了没有?”“先遣步兵团已经进城了,装甲部队还在后面。”“那把神乐叫上,她的从者有对军宝具。”
挂掉电话,目标那肥大的身躯正在前方,看着远处的黑烟不知道在想什么。直接从摩托上一个飞扑,将目标按在身下,飞出去的摩托似乎砸中了一个倒霉的逃难人士,只能说他倒霉。冰冷的枪口抵住身下人的脑门,“给你一个认罪的机会,说,还有没有同伙?”
被压得眼冒金星的阿莫尔一脸懵,“你谁啊?!”直接对准脑袋旁边的地面来了一枪,发烫的枪口再次抵住,“我的耐心有限,别给我打马虎眼。”“不是,什么同伙不同伙的!你在说些什么啊!哪有人一上来就直接把人骑在身下的!”
藤野皱了皱眉,“海岸旁你是不是见过了一个男人,还给了他一瓶冰醋酸?”沉默了一会,“确实见过一个人,但关冰醋酸什么事?还有谁会随身携带冰醋酸啊!”“那个人是谁?”“我不认识啊!就是突然找上我要打火机而已!”
看起来不像撒谎。混了那么久的雇佣兵,鉴谎他也算有些心得“亨特找了你后你去哪了?三、二——”“亨特是谁?”没中套,难不成真错了?“所以你到底是谁啊?!”如果不是他里应外合的话,那还能是谁?“所以快点给我下来!”“你还是给我安静一点吧!”
给他来了计物理镇定剂,“叫附近的警卫队过来拿人。”如果不是他的话,还能是谁?想了半天没个结果,只好跟Lancer直接通话,“你那边注意,可能不只有一个人。”“知道了。”
黑烟越升越高,城区里的战火似乎愈演愈烈,让这场与人类未来挂钩的峰会彻底化作一场赌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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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托新桥、银座、日比谷三个地铁站,我们已经构建了第一道防线,现在战线大概是滨离宫恩赐庭院、驻地市场、圣路加国际大学一带,国立代代木和新国立竞技场里还残留有小股敌军,可能是魔术师控制了其中的观众。”“派一个营把这里围住,一个营沿公路向下从海湾路和台场路上岛包抄,剩下一个营北上控制日本桥站,这里是地下交通枢纽!”
莫洛斯有些惊奇地看着叶宁武,“难道你们有详细的军事地图吗?战术桌的扫描还没完成呢!”“只不过是来过一次,熟了而已。无人机回来了没有?”“还没有,预计还要十分钟。”“岸防炮的防护如何?”“十分充足,确定不会出问题!”
叶宁武摸了摸下巴,“把军舰开进来,潜艇开放,先把重点人士运到东京国际机场,装甲部队移动到足立、葛饰、江户川区沿河岸据守。”“岛上呢?”“会有专业人士去解决。”外面又是一阵如同地震般的声响,天花板震下不少灰尘,“这时候地震了吗?!”“不,地震的震感不会像这样没规律。”“这里的工事应该是防震的吧?”
这确实不是地震,叶宁武拿起望远镜就冲了出去,“将军!”后面的警卫员赶紧跟上去,“外面太危险了!”“待在里面怎么观察外面的情况!”潜望镜从地面升起,然后就看见了海中那黑红的大剧院,以及后面疯狂舞动的七首之兽。
黑泥覆盖了海面,血云遮蔽了天空,昏暗的阳光已经无法带来温暖,更像是深渊的呼唤,七首之兽肆意扭动着丑陋的身躯,每动一下都激起海浪奔涌、激起大地悲鸣,天火降世,城市被狱炎吞没,黑泥中则不断浮现出羊头模样的怪物,发出躁人的叫声,仿佛在嗤笑着世间的一切。
我又看见另有一个兽从地中上来,有两角如同羊羔,说话好像龙。
它在头一个兽面前,施行头一个兽所有的权柄,并且叫地和住在地上的人,拜那死伤医好的头一个兽。
又行大奇事,甚至在人面前,叫火从天降在地上。
它因赐给它权柄在兽面前能行奇事,就迷惑住在地上的人,说:“要给那受刀伤还活着的兽做个像。”
又有权柄赐给它,叫兽像有生气,并且能说话,又叫所有不拜兽像的人都被杀害。
它又叫众人,无论大小、贫富,自主的、为奴的,都在右手上或是在额上受一个印记。
除了那受印记、有了兽名或有兽名数目的,都不得作买卖。
在这里有智慧。凡有聪明的,可以算计兽的数目;因为这是人的数目,它的数目是六百六十六。
————《圣经·启示录》
“······干他妈的,”叶宁武骂了一句,“这是要世界末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