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胖子前脚刚出去,我就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刚才谁诬陷我男朋友喜欢中年妇女?”
肖兰兰不知道什么时候也来到了乾坤居。
“哎呀,这就是我外甥媳妇,我们一块吃过饭!”
“六姨”多会来事啊,一把就将肖兰兰拉了过去。
“诸位都看看,我外甥有这样的女朋友,能喜欢中年妇女?”
周围的人都开始对着展大鹏的母亲指指点点的。
原本还要动手的展大鹏此刻也不敢上前了,只是护在自己母亲的身边。
这一点儿来说,展大鹏还是挺孝顺的。
“我在你们乾坤居蹲了好几天了,我就没见过你!”
展大鹏的母亲不死心继续开口。
“你不是刚从医院出来吗?”
这次不用“六姨”他们出马,看热闹的人就看不下去了。
“谁裤子没提好把你露出来了,显着你啦!”
展大鹏的母亲骂人不带脏字。
“唉,不是坏人少啦,是坏人老啦!”
挨骂的那位也是个好脾气。
“骂谁呢,你骂谁呢?有种你站出来!”
展大鹏的母亲这辈子应该都没有吃过这么大的亏,顿时就发火了。
我知道,我该出场了。
不为别的,怕这人死在我门口。
就当我起身准备出去的时候,外面又来了几个熟悉的人。
“让,让,让一下!”
冯春拿着个锦旗走到了乾坤居的门口。
后面跟着几个彪形大汉,我也都认识。
几个人戴着口罩到了门口就跪下了。
“感……”
“感谢大师救命之恩,对不?”
冯春刚说了一个字,胖子就替他都说出来了。
冯春一愣,看了一眼胖子,点了点头。
“您……”
“您就犹如我们的再生父母,对不?”
胖子饶有兴致的看着冯春问道。
“你,你,你……”
“你他妈怎么什么都知道,是不是想说这句?”
这次别说冯春了,就是我也看向了胖子。
胖子有点特殊的本事,但这个本事应该算他心通。
他不应该有的。
“看,他们都是串通好的,词都没背过!”
展大鹏的母亲,觉得找到了翻身的机会。
“闭嘴,看不出来这个兄弟结巴啊!”
胖子眉头紧皱,今天第一次大声说话。
这声音如虎啸龙吟一般,顿时就震住了场子。
别问能力咋来的。
问就是遗传!
他爹身上穿过龙皮!
“俺爷前两天快不行了,是吴大师给我爷救了回来!现在都能跑了,就在后面呢!”
跟在冯春身后的一个人起身对着众人说了这么一句,然后指了指人群后面。
房玄甲穿了一身练功服慢条斯理的朝着乾坤居走来。
哪里像个病人?
白头发白胡子,这么一捯饬,还真的有点仙风道骨的意思。
“各位,没想到这里这么热闹,我是来给吴大师道谢的,各位可以做个见证!”
房玄甲朝前快走两步,直接就跪在了门前。
我没有阻拦,因为今天他敢站出来,就意味着今天就是他的死期了。
周围很多人在拍视频,房玄甲任何遮挡都没有,房家的人很快就会发现他的。
“磕三个头,聊表谢意!”
房玄甲说着话就对着我磕了三个头。
冯春他们紧随其后。
“起来吧!”
我拿起了黄石公像供桌上的鹅毛扇走出了门。
房玄甲看我如此,心中大喜。
起身对我鞠了一躬,带着众人就进了乾坤居。
“展大鹏,我有求必应,你出尔反尔,是与不是?”
“你胡说……”
“闭嘴!”,胖子怒目而视,吓得老太太一哆嗦。
“是与不是?”
我继续盯着展大鹏问道。
“是!”
展大鹏索性认了下来。
“敢作敢当,也不枉你是个男人,今日闹也闹了,离开吧!”
“不行,不能走,我们走,他就敢让我们死啊!”
“今天,我们就死在他门口,我们不好,他也别想好过!”
不得不说,这个老太太的思维还是很清晰的。
展大鹏一下子又变得沉默不语了。
事到如今,我自然不可能惯着他。
索性,就真的将因果还给了他们。
就在阴神操作完成之后,人群中忽然冲出了一个送水工,一刀子就捅进了老人的肚子上。
老人接着就是一声惨叫。
周围的人大惊失色,连连散开。
展大鹏先是一愣,紧接着上前阻止。
可那人抽出匕首指着展大鹏,展大鹏也不敢贸然行动。
“老嫂子,我找了你二十年了!”
“你,你是谁?”
老太太已经痛苦的不能说话了,这话是展大鹏问的。
“我是你家邻居,还记得我不?”
那送水工近乎疯癫的看着展大鹏问道。
“展全叔儿?”
“哈哈,没想到还有人记得我!”
“展全叔儿,你快去自首吧,不要再错下去了!”
展大鹏显然知道这个展全是谁。
“自首?我肯定回去自首的,不过自首之前,我得杀了你妈!”
送水工恶狠狠的看着展大鹏。
搂着老太太的手又用了几分力气。
老太太疼得哎呦了起来。
“为什么啊,我们没有惹你啊!”
展大鹏不明所以的问道。
“没惹我?”
“要不是你妈,我怎么可能杀了我全家!”
“都是她,都是她害的!”
“当年我刚结婚,过了年就去打工了!”
“家里就剩下我的父母和妻子,半年之后我回来,发现我媳妇挺着大肚子,别提多高兴了!”
“家里说去医院检查了,快七个月了。”
“就你妈,你妈非说这肚子是五个月的肚子,说这孩子不是我的,是我爸的!”
“你妈的话瞬间就传遍了全村,说我爹和我媳妇扒灰!”
“说我爹给我戴绿帽子!”
“要不是大家伙都在说,我至于意气用事,手刃了我全家吗?”
“我的父母,我的妻子,还有我未出世的孩子!”
送水工说的这里痛哭了起来。
“这,这不是我妈说的!”
展大鹏还在狡辩,听语气就知道他早知道这件事。
“这些年我东躲西藏,见过不少咱村里的老人。”
“甚至有的老人临终前留下遗言,如果见到我,记得给我说对不起,当年的谣言他们也是听你妈说的!”
“一句谣言,害了我全家,你说该不该杀?”
送水工的匕首逼在了老太太的脖子上。
“大兄弟啊,大兄弟,嫂子错了,嫂子错了,你饶了我吧,你饶了我吧!”
展大鹏的母亲连连求饶。
“饶了你?”
“谁饶了我的家人,谁饶了我未出世的孩子?”
送水工说到这里,手一用力,一条血线呲出。
展大鹏的母亲浑身哆嗦了起来,嘴里不住的往外吐着鲜血。
送水工浑身是血,但还是朝着老太太的心脏捅了一刀,紧接着把刀放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二十年啦,我终于能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