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对慕灵落井下石的,该卖卖该杀杀,秋后算账一个不留。
一时之间,侯府的地上都让鲜血洗了一遍,一天不到的功夫就少了大半的人。
胖管家战战兢兢的擦干额头上的冷汗。
他一万个庆幸自己只是贪财,从未做过对自家小姐不敬的事,不然别说管家之位,怕是连小命都难保了。
这侯府里虽然是血雨腥风,外头却对这里的事不感兴趣,不过是打杀以下犯上的刁奴罢了,小事一桩,顶多说金莲一句残忍。
而慕玉韬几人被软禁在院子里更是无人知晓,没人会专门盯着一个无权无势的侯爷,加上金莲看得紧,侯府的下人也不敢乱嚼舌根,慕玉韬几人被囚禁的消息自是无人得知。
整顿完侯府,金莲便如同往常一样每日准时进宫上班下班救治各个宫妃,跟她们处好关系。
皇后更是与她交好,时常跟她喝茶谈心。
将军府见势起意,又想重新和侯府结亲,被金莲不留情面的赶出了府去,在京中更是闹了好几天笑话。
过了些时日后,金莲便放出消息,慕子显因病卧床不醒,慕玉韬和柳泽兰也因过度担忧,心病无药可救,身体越来越差导致缠绵病榻。
一家三口同时出事,让京城里的人议论了好几天,不过很快就被新的话题给盖了过去。
皇帝自然是知道慕子显是怎么一回事,关心几句后知道慕子显大概是半死不活了,心里更是愧疚万分,又赏了金莲不少东西。
金莲找借口要照顾一家老弱病残,辞了御医的活,回侯府专心照顾人。
皇帝很轻松就答应了。
金莲实在是毒辣,家里那点猫猫腻腻他也是一清二楚,不过是还能在自己的容忍范围,所以才一言不发。
人心哪有不狠毒的,他为了爬上皇位,杀的兄弟手足可比她多多了。
只是如此毒辣的人留在自己身旁,晚上实在是容易睡不着,不如顺水推舟,放出宫去算了。
没多久,金莲就在侯府里开了个医馆。
因为已经打出了名气,她没在像之前那样施医赠药不计成本的给穷人看病。
她专挑有权有势的肥羊宰,不多久就赚得盆满钵满。
侯府前院用作看诊的地方,而后院则是姨娘们的地盘,除了关着慕蓉蓉一群人的地方她们不会靠近,其他倒是没忌讳。
落胎之后,金莲的确信守承诺,供她们吃喝玩乐,比之前她们给慕玉韬做姨娘之时还要舒服。
金莲也曾再度表示过,可以给她们一笔钱,然后放她们自由,不过大家都不蠢,一时的吃喝不愁和一辈子的富贵荣华,傻子都会选。
不过在逍遥一段日子后,她们竟渐渐感到生活无趣。
本以为每天吃吃喝喝玩玩乐乐,没事就去逛商铺买东西已经是天底下最快乐的事情了,在看到金莲每天给人看诊后,她们不知为何总觉得少些什么。
也许真的是日子太过清闲舒适,几个姨娘们竟从后院走出来,去了前院,主动要求帮忙。
日子一久,聪明一些的也慢慢的认识一些普通的草药,开始帮忙整理药材起来。
几人像找到了什么人生的方向,主动要求学习医药知识。
外头的医馆向来都是男大夫,女子并不是天生的愚笨无知,从小她们就被教导要三从四德相夫教子。
不论男子还是父母,都让她们要乖巧听话,什么学堂都与她们无关,她们只需要也只能在家做活,从小做到大再到老,大多数人的一辈子都被困于一个个小家里。
看到金莲被许多人崇拜追捧,她们心中不知作何感想,只是不想再继续蹲在后院里坐吃等死。
这大概就是没有什么就想要什么吧,现在有了荣华富贵,就又想去追求一些其他她们不曾拥有过的东西。
几个姨娘的变化金莲看在眼里,在古代,女子难得自强自立,她自然是不会出言打压她们。
不过她没那么多耐心教导她们,便重金请来一名女大夫,专门教她们学习医术。
几个姨娘各有所长,有人精通看诊治病,有人细心手脚伶俐适合抓药整理草药,大家在前院分工明确,时间一久,金莲也是清闲下来许多。
后院被关多日的几人也是被养得白白胖胖的,自从金莲闲下来以后,她就很少在看诊了,只替重病不治之人看诊,其余的小病,都让她重金亲来的女大夫和几个姨娘们去看。
不过随着金莲神医的名气传开,来找她的重病之人也是不少。
后院的几人全成了更换零件的储备库。
短时间内频繁的割取更换身上的零件,让他们日日夜夜都承受着锥心之痛,要不是有丹药吊着,早就暴毙而亡了。
几年时间过去,几个姨娘们的医术愈发精湛,偶尔她们还会施医赠药,出去给看不起病的人免费看诊。
金莲也彻底不管前院的事,专心替重病之人治病,十分热衷于给人换零件。
而皇帝也对金莲家中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权衡利弊下来,金莲显然更有价值。
在侯府美名传遍京城时,皇帝更是下了圣旨,将侯府的侯爷之位传给金莲,成了开国以来的第一位女侯爷。
被囚禁在院里的几人都快要疯了,每天围着院子不是哇哇乱叫就是嚎啕大哭,除了每天来送饭的人之外,只有金莲有需要的时候才会进来找他们。
这里成了侯府的禁地,没有人看守,但也没人会过来,对于里头的事,大家心照不宣。
那杀猪佬想破了头都没想明白,他到底哪里得罪了金莲,莫名其妙就被抓到了这里惨遭折磨。
其他人也同样的痛苦,承受着痛苦却无法解脱。
尤其慕玉韬和慕子显得知皇上下旨将侯爷之位传于金莲,他们就彻底的疯了。
一个女的,凭什么做侯爷?还是个试图杀兄弑父的恶毒女人,到底凭什么!
一院子的人都疯了,神智不清,时而清醒时而糊涂,在无尽的折磨中煎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