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欠我的用命都还不完!要不是你,我才应该是人人羡慕、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侯府大小姐!而不是在陈家做牛做马的陈蓉蓉!”
“我害你又怎样?早知道你今天会算计我,我当初一回来就该弄死你的!”
慕蓉蓉到现在都不愿意相信自己才是陈家人的孩子。
看着陷入癫狂的慕蓉蓉,丁二娘心如刀割,“蓉蓉,你别再骂她了!你是我的女儿,是娘对不起你,你别再激怒她了!”
金莲有多残忍他们是见识过的,其他人刚刚被慕蓉蓉打了一顿,现在都闭着嘴不作声,就等着慕蓉蓉激怒金莲然后遭受非人的折磨。
只有丁二娘心底还有一丝怎么都抹不去的愧疚,让她忍不住打断慕蓉蓉的话。
慕蓉蓉扭头,憎恨的盯着丁二娘。
看到丁二娘和自己相似的眉眼,她心底的恨意直接涌了上来,怎么压都压不住。
“你闭嘴!你不是我娘!你这个贱人,你不过就是一个低贱的玩意罢了,你不是我娘!”
她心里似乎有了答案,但她不愿意承认。
她本来以为自己已经够惨了,没想到还有更惨的事在等着她。
她以前和现在遭受的一切,都是自己家人害的,他们做的孽,报应到了她的身上。
为什么?又凭什么?
明明她都已经成了侯府的千金了,为什么又要把她打回原形。
“蓉蓉!”
“你闭嘴!”
丁二娘的声音彻底激怒了慕蓉蓉,她斯底里的吼叫,抄起刚刚放下的凳子又狠狠地砸了过去。
凳子猛地砸在丁二娘头上,整个散架掉。
慕蓉蓉手里只剩下一根断裂的凳子腿,尖锐的木刺扎进丁二娘的左眼,斜斜的刮到她的另一边脸颊处,贯穿她整张脸。
尖锐的疼痛让丁二娘爆发出尖锐的声音。
慕蓉蓉看到丁二娘的惨状,痛快的笑出了声。
和丁二娘绑在一块的四人顿时乱作一团,全都叫出了声。
金莲还没动手呢,她们一家人自己就先打起来。
她有些无奈的叉着腰抖了两下腿,“你们狗咬狗好了没?我才是来讨债的,你们还先在我面前演起苦情戏来了?”
丁二娘一群人已经变成一群尖叫鸡乱叫不停了,根本没心思注意金莲说什么做什么。
只有慕蓉蓉瞪了过去,她单手举着染血的凳子腿指向金莲,“你得意什么?你这个贱人,如果没有你,我还是高高在上的侯府嫡女,都是你都是你,全都是因为你!我杀了你!”
慕蓉蓉癫狂的叫骂着,挥舞着手里的凳子腿就冲向金莲。
“作孽的是你的家人,有仇就该找他们报去,我不欠你的!”
金莲一鞭子抽到慕蓉蓉手腕上。
慕蓉蓉吃痛一声,手控制不住的松开,木棍也随即掉在地上。
她弯腰想要去捡,还没碰到,金莲的挥着马鞭又抽了过去。
“啊!”
鞭子落到慕蓉蓉的后背,打破了她的衣衫,留下一道长长的痕迹,鲜血涌了出来,染红了周围的布料。
慕蓉蓉痛苦的跪到地上,不甘心的抬头,“他们不是我的家人,我姓慕,我不姓陈!”
她疯了一样否认,怎么都不愿意承认。
“你爱姓什么姓什么,你说你是皇帝也成啊,反正没人搭理你。”
金莲反手又是一鞭,打到慕蓉蓉脸上。
慕蓉蓉痛苦的叫喊咒骂,声音传到院子外头。
守在门外的下人们听到是慕蓉蓉的声音,也停下了想要推门进去的动作。
一直到后半夜,慕蓉蓉被打得血淋淋的气息微弱躺在地上,金莲才停下动作。
她给慕蓉蓉塞了颗保命的丹药丢了鞭子,连句多余的话都不给便走了。
等到天亮,金莲把陈家人都逮进慕蓉蓉院子里关着的事就被侯府所有人知道了。
慕玉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对此事漠不关心,一心只想着巴结金莲,好让侯府东山再起。
作为生母,柳泽兰的地位也随之水涨船高。
慕玉韬虽然还做不到能直视她那张脸,但也是掏了老本,赏了不少的东西给柳泽兰,好填补她之前贱卖出去的嫁妆。
那些个小妾们也被勒令不许出院子走动,一个二个的都被慕玉韬亲自敲打过。
金莲中午睡醒之后,侯府里已经是一片祥和,她一起床就有贴心的丫鬟伺候着洗漱穿衣,一家人还整整齐齐的坐在厅中等她上桌用饭。
不管吃没吃过,都要陪她好好的再吃一顿,以便增进感情。
私下里,柳泽兰也是吩咐了人去好好收拾了慕蓉蓉几人,私刑轮番上阵,凶狠程度丝毫不比金莲差。
一连好几日,金莲都是吃饱了就入宫,回太医院去炼药,然后给皇帝看诊。
皇帝体内的毒还没清除,皇后是日日夜夜都睡不安稳,只要金莲一去看诊,她必定坐在一旁看着。
“慕御医,这已经是第八日了,你可想到法子给皇上祛毒?”
金莲整理好自己诊脉用的小工具,垂着眸子,沉默片刻,“有,只是……”
“只是什么?但说无妨。”一旁的皇帝坐直身体,皱着眉看向金莲。
他面色有些不佳,心里忐忑万分。
任谁好不容易当上了皇帝,都不想这么轻易的死去。
皇后也是焦急万分,她拉过金莲的手,急切的问道,“有何话,你大可直说,只要能救好皇上,本宫定重重有赏!”
“皇上体内的毒已经渗入心脉,想要救皇上,只能换血,可这血,不是任何人的都能用,而换血之人,必定会有生命危险。”
金莲假装为难的说完,立马垂下脑袋,抿着嘴不说话。
“换血?”
皇帝皇后二人异口同声,全都脸色难看的看向对方。
这种治病的法子他们从未听过见过,听着就不像什么正经法子。
可皇帝现在性命堪忧,不管什么法子他都要试,不然就只能等死。
沉思片刻,皇帝开口问道,“慕御医,那要怎么才能找到能与朕换血之人?”
“很简单,臣女只需用银针取一滴血,用法子一试便知。”
“可天下之人何其多,这要试到什么时候?”皇后忧心忡忡,总觉得这也不是什么好法子。
金莲无奈的摇头,“这是臣女能想到的唯一的法子,就算大海捞针,也要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