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莲诧异的挑眉,“哈?那我还要谢谢你啦?那我先谢谢你全家了。”
“妈!”
李家骏受不了金莲尖酸刻薄地语气,一脸不爽的站起来,怒视自己的亲生母亲。
白生了只死狗!
金莲腹诽一句,冷哼一声,赏了他一个大白眼。
“可别可别,我可没这么大的儿子,乱认儿子要折寿的,我还想等着老了做五保户呢,你乱认妈,害我做不成五保户,到时候你养我?”
“燕子!就算你和阿才离婚了,骏骏也还是你的亲儿子,你怎么可以这么说呢?”
四人当中最沉得住气的李父也忍不住站起身来,呵斥金莲。
“哟,一家人围攻我呢这是?不服打我呀。”
打她?
这还有谁能打得过她?
四人都憋着一口气,不再搭理。
金莲无视四人无声的排斥,食指圈着钥匙圈,丁丁当当的转着钥匙,大摇大摆走了进去。
李母不甘心的在原地跺脚,气不过干脆坐到沙发角落里去生闷气。
她心里明白大家一直忍让这个前儿媳妇的原因,可心里还是觉得异常的憋屈。
金莲进了主卧后,环视一圈,身份证都在自己口袋里,并没有需要拿的,以前的那些破东西,她才不稀罕。
走到衣柜那,从衣服口袋里拿出一支烟,点上,抽一口,待香烟燃起火星子,便随手丢到一叠衣服上。
悄无声息的出了主卧后,又进了对门李家骏的房间。
客厅的四人都没注意到金莲的动向,全以为她在收拾自己的衣服,准备卷铺盖滚蛋。
之所以不盯着,不过是因为都知道这家里压根没有什么值得拿的东西,连条纯银的项链都没有,搬空了这个家都没人心疼,毕竟他们马上就能拥有一千万了!
不多会,金莲从李家骏的房间里出来,两手空空,只扛着一根棒球棍出来。
李家骏听到脚步声,扭头去看,眉头再次皱起,“妈,你拿我棒球棍干什么?”
自己东西没收拾,反倒进了他房间拿他的东西,这让李家骏心里感到很不舒服,感觉有被冒犯到。
其他三人也同时看向她,一个二个的脸色都不是很好。
“梁燕,你不是去收拾衣服去了吗?进去半天还没收拾好,别是想偷拿什么东西吧?”
李母看到金莲张狂的样子,又憋不住火,阴阳怪气的开口。
金莲也不惯着她,立马回怼,“这么会说话,怎么不去念超度经文啊,提前给自己超度超度,还没彻底离婚呢,对我说话客气点,死老太婆,信不信我不离了。”
“你!……”
一说离婚,李母就乖乖闭嘴了。
刚刚阴阳人不成,反被怼的一肚子气。
她又气呼呼的甩过头去,脸对着墙,干脆眼不见为净。
一旁的李志才和李父也都紧抿住唇角,怕自己克制不住,会说些什么难听的话,又跟金莲纠缠不清。
李志才深吸几口气,起身走向金莲,尽量心平气和的和她打着商量,
“梁燕,一日夫妻百日恩,你赶紧收拾好自己的东西走吧,离了婚再见也是朋友,我不想搞的大家太难看,让儿子夹在中间难做人。”
“他难做人?我看他就不是个人。”
李家骏坐着也中枪,瞪了金莲好几眼,也生气的甩脸到一边去。
“梁燕,你能不能好好的说话?扪心自问,我们一家对你已经很容忍了,你打了我们好几次,我们都没跟你计较,换做是别人,你现在已经在派出所里拘留了,现在可是法治社会,不是你能打力气大就了不起的。”
李志才气到嘴都要歪了,要不是为了一千万,他早就火山爆发。
金莲知道他们一家子的顾虑,一点脸都不给他们留,反嘴就怼,
“那你就把我送去派出所拘留吧,我无所谓的,正好没地方住了,去里头吃几顿免费的饭,也不是不行。”
“你!……行行行,我不管你了,你收拾完东西就赶紧走!”
李志才气得仰倒,指着金莲大吼,随后也坐回沙发上,扭头看墙。
仅剩一个李父没被怼,他看着金莲又看看家里三个人,嘴巴张了闭闭了张,最后也是无话可说,一块扭头“面壁思过”。
金莲扛着棒球棍走向厨房,看了一圈,“就这些破烂东西,收拾我都嫌费劲,白送我都不要。”
她拿着棒球棍在手里轻轻拍打几下,朝着桌台上的碗碟就砸了下去。
哐当一声巨响,台面上的碗碟应声碎裂。
打碎了碗碟,金莲反手就砸了其他家电,速度非常的快。
微波炉电饭锅大冰箱,整个厨房除了煤气罐没被踹,其他的都难逃一劫。
客厅的四人听到声音转头看过来时,金莲已经把厨房给糟蹋得差不多了。
电饭锅的盖子都凹了下去,冰箱的门都让她踹断了,能碎的都碎了,碎不了的也变形了。
“梁燕!”
“妈!”
“操!”
“!”
四人被金莲弄出来的动静吓得立刻站起来,争先恐后的就冲向厨房。
家里的东西值不值钱是一回事,被金莲砸了又是另一回事。
他们试图阻拦金莲,结果金莲反手就将他们全部撂翻在地,砸完厨房又冲向客厅,一脚就在电视的屏幕那踹了个大洞出来。
“我的电视!你住手啊!”
李志才大叫一声,慌张的从地上爬起来,一瘸一拐的跑向金莲。
“什么你的电视,这些东西,都是我去买的,那就是我的!”
管他钱是谁给的,反正是她买的,那就是她的。
金莲转身跳上桌子,用棒球棍把天花板上的吸顶灯给捅烂,回头又拆沙发。
李志才上来阻拦,再次被打倒在地。
他三番四次的受伤,身体已经高度透支,这次是怎么努力都没能爬起来。
李父李母也是一把老骨头,现在还躺在厨房哎哟哎哟的乱叫,起都起不来。
李家骏看着疯狂搞破坏的妈妈,胆战心惊,更是不敢上前找打。
四人看着她把好好的客厅捅了个稀巴烂,就差没拆墙,心疼的哭了好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