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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书吧 > 历史军事 > 穿越圣朝当驸马 > 第230章 引蛇出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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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指令的禁卫步卒们应了一声,手持长刀,列队向场中三人围去。三人眼见情势紧张,一时间也顾不得其他了,急忙与越来越逼近他们的禁卫步卒缠斗了起来,双方打得好不热闹。

奉旨当“偷药贼”的三人本是影龙卫中一等一的好手,短时间内自然不会将这些禁卫的攻势放在眼里。缠斗了一刻钟后,三人也明白时间差不多了,再磨叽下去可能要坏事,于是各自卖了个破绽,打了场假赛。然后便被禁卫布卒当场擒获,五花大绑地押解到了沈熠面前。

看着面前这略显狼狈的三人,沈熠当即怒不可遏地道:“你们这三个杀千刀的‘偷药贼’,竟敢将主意打到小爷我的头上,也不看看小爷我是什么人。哼,现在还不是被我抓住了吧?”

三人中那个皮肤白皙的人眉毛一挑,梗着脖子反驳道:“你有什么可豪横的,以多欺少算什么本事,有本事就放开我,我们单挑啊。我闯荡江湖这么多年,还没怕过谁呢,就凭你。”

“大哥说得是,有本事你就放开我们,我们来单挑啊。”另外两人也心有灵犀地附和道。

沈熠被此人一连串的词顶得有点懵,若不是看到他带有歉意的眼神,他还以为自己刚才真的被犯罪分子恐吓了呢。这样也好,当着这些不知情的禁卫的面演戏,这场戏只会更真实。

“哟,还敢顶嘴是吧,看我怎么收拾你们。”沈熠坏笑一声,对身后的禁卫道,“你们去找三辆囚车来,我要将这三个‘偷药贼’游街示众,让其他的有心之人看看得罪我的下场。”

几名禁卫应了一声,又看了一眼绑成粽子的三人,这才放心地离去了。沈熠则悠哉游哉地从腰间取下一把未开封的匕首,又从怀中取出一个不知道装着什么东西的瓶子来,将匕首放进去泡了泡,装模作样地道:“三位,在正式拉你们游街之前,请容我介绍一下我的装备。我这匕首锋利无比,割在人身上的话,可是看不到伤口的哦。但是,你却可以看见自己的血。还有,我这瓶子里装的可是专门调配的毒药,虽然不会见血封喉,但却会在人体内潜伏下去,只要受到某种外在的刺激,毒性就会激发。现在,我就要用我这匕首,沾上我这毒药,然后割在你们的身上。怎么样,我这个提议够精彩吧。”说罢,他便朝着那个白的像鬼的人走去。

那人见沈熠一脸奸笑地朝着他走来,突然感觉自己的后背有些发毛,害怕沈熠假戏真做,情绪激昂时结果了他的性命。可沈熠却像是没看到那人的表情变化一般,一步步地走了过去,先拍了拍那人的肩膀,又戳了戳那人的脸,趁着对那人的“颜值”表示认可的间隙,低声道:“莫慌,都是假的,你可要好好演啊。”随后,他便举起匕首,直挺挺地朝着那人的脸划去。

也不知那人当时是真的害怕了,还是演技太好了,当沈熠的匕首刚落到他的脸上的时候,他突然发出一声惨叫,继而仰天大喊一声“痛煞我也”,随后便满脸是血地“晕死”过去了。

这突然的一幕吓呆了一众禁卫,但另外两名“偷药贼”却显得很是淡定,毕竟他们刚才都清楚地听到了沈熠的话。但是,为了将这场戏演好,他们微一迟疑之后,终于开始求饶了。

这时,禁卫们拉来了三辆囚车。沈熠也不犹豫,当即命人将三名“偷药贼”装上了囚车,开始敲锣打鼓地游起街来,一边走还一边喊着一些嘲讽的话,就像是故意说给周围的人听的。

当游街的马车转过一个拐角时,突然从人群中挤出了好几名蒙面人,径直朝着囚车而来。这些人都是影龙卫中的好手,押运囚车的禁卫步卒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很快便被打趴下了。而弓手见场中一片混乱,担心误伤了自己人,一直没有机会出手,两拨人就这样僵持了起来。

正在这时,一名蒙面人突然调转方向,朝着沈熠而来。沈熠也明白自己该出手了,极其夸张地大喊了一声“救命啊”,然后便很是配合地拍马逃走了,将囚车和众禁卫留在了身后。

正在与蒙面人拼命作战的周懋见到沈熠狼狈逃跑的样子,暗道一声“不好”,急忙带人追了上去。其他禁卫眼见自家统领都赶去救沈熠了,自己又岂能还在这里守着,再加上他们也不是这些蒙面人的对手,与其留在这里挨打,还不如去追沈熠呢,于是,众人都心照不宣地跑了。这样一来,囚车这里就没人管了,蒙面人轻而易举地就将三名“偷药贼”救了出来。只是,在他们救出那名“晕死”的“偷药贼”后,为首的那名蒙面人却很是“不悦”地说了一句“晦气”,然后便将他丢在原地,神色紧张地带着另外两名“偷药贼”走了。

就在蒙面人走后不久,人群中又鬼鬼祟祟地走出来两个人。他们快速地检查了一下那名“晕死”的“偷药贼”的情况,对视一眼后,抬着那名“偷药贼”,神色匆匆地走了。而在他们身后不远处,玄策和影龙卫的几个高手一直在悄无声息地跟着他们。只是这些事已经与沈熠没什么关系了,此时的他已经神色自若地回到了济世堂,与慕容平等人闲聊了起来。

未时六刻,玄策脸色平静地回到了济世堂,给沈熠使了一个放心的眼神。沈熠心中大喜,当即便向慕容平提出了告辞,马不停蹄地回了家。不得不说,玄策这个师兄还真是好用。

一回到梧桐院,沈熠就迫不及待地让玄策把他抓回来的那个人带到书房去。原来,沈熠正是知道了玄策给他抓了一个疑似玄珠堂余孽的人,这才急着跑回家来,想要仔细审问一番。

最近这段时间,玄珠堂对他的吸引力太大了,他必须想尽一切办法调查关于玄珠堂的事。因此,他才让玄策悄悄地跟在影龙卫的身后,伺机抓一个看上去有点儿身份的人回来。尽管赵真也很关心玄珠堂的事,而且这个计划也是赵真制定的,但也却不想什么事都要去问别人,于是让玄策演了一场“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戏,而这也是他让玄策换下道袍的一个因素。

被沈熠连番使唤的玄策心里虽然很是不爽,但一想到有可能打听到更多关于玄珠堂的事,嘴上也就没有什么反驳的理由了。于是满腹怨气地来到了后院,从沈熠的马车底板下面揪出一个形状很惨的人,象征性地探了探他的呼吸,然后毫不客气地拖着他朝着沈熠的书房而来。

当见到玄策抓到的这个疑似玄珠堂余孽的人时,沈熠还以为自己眼花了。待得到玄策的答复后,他才半信半疑地观察起了躺在地上的这个人。只见此人灰头土脸,鼻孔流血,嘴里塞着一块破布,又用一根布条绑于脑后;双手反绑于背后,双脚用一根麻绳捆在一起,然后绕至腰间,与双手绑在一起。整个人的形状非常诡异,像是被打断骨头后重新拼到一起的。

“师兄,他不会死了吧?”沈熠看着这人的惨样,突然有些担心地道。辛辛苦苦折腾了这一趟,若是就这么死了,岂不是亏大了。他背着赵真搞的这一出本就很冒险,若是再打听不到有关玄珠堂的的消息,那可真就是两头不落好了。他是个生意人,绝不能做赔本的买卖。

“小师弟,你放心,这老小子命大着呢,这么点小伤,还要不了他的命!”玄策阴恻恻地道,“你是不知道,这老小子被宫里那位的人追得极了,竟然抓了一个三岁幼童当挡箭牌。被我逮住后,他先是苦苦祈求,趁我不注意时,还想用毒针刺我的眼睛。我一怒之下,这才修理了他一顿,点了他周身八处大穴,然后脸朝上绑在你的马车底板下面,让他好好受受罪。”

沈熠再一次看了一眼那人的形状,不禁怀疑道:“师兄,你刚才说的‘修理’不会是指给他断骨又接骨吧?我看这个人的身体形状很诡异啊,一般的修理可远远达不到这种程度。”

“不错啊,小师弟,这你也能看出来。”玄策称赞了一句,愤愤地介绍道,“这老小子不讲武德,竟敢偷袭我。我本想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可又担心他受不住而一命呜呼了,这才想出了这个办法。不过你放心,我只折断了他的四肢,其他的动都没动。再说了,我还封了他周身八处大穴呢,就是怕他突然死了,影响了你的计划。我这么做,你总该放心了吧。”

听到玄策的解释,沈熠方才松了口气,他只要这人没死就行,至于受了什么罪,被玄策如何折磨过,他都不会在意。再说了,这人既然能拿三岁幼童当人质,想来也不是什么善茬。

“师兄,他怎么还没醒,你赶紧弄醒他,我还有话要问他呢。”沈熠催促道,“玄珠堂的事困扰了我们这么久,现在好不容易抓住一个疑似玄珠堂余孽的人,可千万不能随便放过。”

玄策被催得烦了,没好气地应了一声,来到那人身前,三两下就解开了那人的八处要穴

几息之后,地上那人终于醒了过来。此刻的他虽然还未完全清醒,但还是能清楚地感觉到从四肢传来的痛感和几处穴位传来的酸涩感,因而不自觉地吸了口冷气,发出了一声低哼。

玄策冷哼了一声,不怀好意地道:“老小子,清醒了没有?没有的话,我倒是可以帮你。”

这突然响彻在耳边的话让地上那人不由得打了个寒颤。他的脑海中虽然一片混乱,但却清楚地记得这个声音,也记得这个声音的主人。闯荡江湖多年,他还是头一次吃这么大的亏。早知道会有现在这个处境,他当时就不该随便出手的。可惜的是,世上并没有后悔药可以买。如今自己的性命就握在别人手里,若是不赶紧服个软,求个饶,等下只怕是肠子都要悔青了。俗话说得好,“好汉不吃眼前亏”,他又何必自讨苦吃呢。主意一定,他立马挣扎着求饶道:“好汉在上,小的有眼不识金镶玉,先前冒犯了您。现在已经知错了,请您饶过小的这次吧!”

玄策没有搭理那人,对沈熠道:“小师弟,接下来就交给你了。审讯的事,你很有经验。”

沈熠点了点头,来到玄策身边,居高临下地看着地上那人,戏谑地道:“你真的知错了?”

地上那人立马挤出一个笑容,讨好地道:“回这位小爷,小的真的知错了,再也不敢了!”

“是吗?可我不知道你是不是真心认错的,你若是像上次哄骗我身边这位好汉一样继续哄骗我,我该上哪说理去?”沈熠摸着下巴,若有所思地道,“这样吧,为了证明你的诚意,你不妨回答我几个问题。若是你的答案让我满意,我倒是可以让这位好汉饶过你,甚至帮你接好四肢;可若是你的答案不能让我满意,想必不用问多说,你也知道自己会是个什么下场。我地时间很宝贵的,实在不愿跟你在这儿干耗着,所以,你考虑好我刚才的提议了吗?”

地上那人犹豫了一下,随即连连点头,谄媚地道:“这位小爷,您想问什么就尽管问吧!”

“很好,我就喜欢你这种识时务的人。”沈熠拍了拍手,心情很是愉悦,开门见山地道,“说说吧,你叫什么名字,哪里人氏,此来京都所为何事,目前住在哪里,同行的人都有谁?”

地上那人听到沈熠这连珠炮一般的问题后,当场愣在原地,细细捋了片刻后,方才答道:“回这位小爷,小的名叫‘刘十三’,康州府人士,此来京都是为了接一个远房亲戚南下去康州府定居,目前住在西郊的一个贫民窟,同行的人都是小的的手下,没有其他人。”

听到刘十三的回答,沈熠冷笑一声,随口问道:“刘十三,你是奴籍之人还是贱籍之人?”

对于这个问题,刘十三表现出了明显的抗拒,沉默了许久后,他情绪低落地道:“贱籍。”

“你既是男子,又是贱籍,如今手底下又有那么多人,这样算起来,你的祖上定然不是一般人。”沈熠自顾自地分析道,“而能使出身不凡的你沦为贱籍之人,想来当然是狠狠地得罪了陛下或是‘三宫’之一,这才牵连到了全家。刘十三,你说我分析得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