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句话是不是有些多余？
林善暗想。
权柄的碎片，‘摆渡’和‘梳魂’......
他的眼睛也是部分权柄的显化，是不是也能理解为掌握了权柄的碎片。
这么说，眼前这老妇人，除了本身的序列6实力外，还拥有额外的特殊能力——摆渡，虽然不知道是什么效果。
重点是第二段的第二句，‘晋升序列5...缺乏主特性‘裂魂’。’
主特性就是主药，她晋级序列五...缺少主药。
她缺少主药和他有什么联系......
除非...除非，帮林善，她就能获得那份主药。
林善逐步分析着。
首先，她需要的主药在他身上吗？
林善立即想到涂山染柒，涂山染柒有东西在他身上，这东西会是序列5特性...也就是眼前老妇的主药吗？
这个念头刚闪过，便被林善抹去。
涂山染柒是序列6，就算真有手段将特性放在他体内，那也是序列6的特性。
和涂山染柒无关，那就只剩下最后的可能，取魔药的路上会遇到她所需要的主药，而且大概率是某位狐族高层。
将这两件事联系在一起，答案已经呼之欲出。
她需要的特性，在狐族高层身上，而且，那位高层会负责保护这份魔药。
如果是这样，那么这一切就对上了。
羊皮纸用久了，只是一句话，足以让他接近事情的真相。
但是，该怎么让这老妇相信他的话呢？
就算相信了，这老妇就一定会去吗?老妇是序列6，那可是序列5......
“哦呵呵。”老妇掩嘴笑道，“年轻人怎么一直盯着我老人家看，怪不好意思的，人家可比不上外面那些莺莺燕燕。”
“林善这小子不近女色，涂山染柒主动接近都被他推开，看来，并不是不近女色，这是没遇到真的美女，这不，一直盯着您猛看，狐狸精哪能比得上您。”胖嘟嘟逮着机会就是一顿狂舔，直接化身舔猫。
林善古怪的看了它一样，合着就是这样榜上富婆的？
竟说涂山染柒是狐狸精......好像也没说错...
“胖嘟嘟还是这么会说话。”老妇轻抚胖嘟嘟的毛发，感叹道，“好久没见染柒了，以前她还偶尔过来串门。”
“她现在是个宅女。”胖嘟嘟回道。
“哦呵呵~”老妇轻笑，“魔女变宅女，可真稀奇。”
“可不是吗，世态变迁。”胖嘟嘟另有所指道。
一人一猫就这么你一言我一语的感慨起来。
这些活的久的人总喜欢回忆过往，还好他才一百多岁，还年轻，林善在心中想到。
“老人家，我该怎么称呼？”林善问。
“叫我阿婆就行，名字什么的我都快忘了。”
“阿婆不就是你的名字吗？”胖嘟嘟反问。
“是吗？”
“是...”
林善等她俩说完，才继续开口，“阿婆，你是不是卡在晋级序列5的节点上。”
“豁！小林，连这都能看出来，不简单呀！”阿婆啧啧称奇，围着林善转了一圈。
突然，她眼中闪过幽光，形如枯枝的手抓住林善的胳膊，速度快到林善反应不过来。
当林善发现不对劲时，自己的诡体竟被直接抓了出来。
阿婆对着黑影轻轻的嗅了嗅。
“不是灵魂，这黑乎乎的是什么玩意儿？诡体吗？，你这个序列……有‘命运’的味道，你应该有类似预言的能力，这个能力能用在我身上，是超规格序列吗？另一种能力很模糊，应该只是衍生的普通序列。”
“中间这颗心脏……豁！双序列，这股忽冷忽热的感觉，‘冰火’吗？这也挺常见的，另一种特性，有些难以琢磨，是变化方面的吧。”
林善浑身僵直，无法动弹，这老妇太恐怖了，随手将他诡体抓出来不说，闻味道就能猜出他的序列能力……而且基本全中。
蓦地，老妇身子一僵，黑影的胳膊上，一只蓝色的眼眸正盯着她。
盯得她浑身不自在，用枯枝般的手掌将黑影往旁边一推，诡体和肉身立即合一。
恢复后，林善往后退了几步，面对老妇，他没有丝毫的抵抗能力。
“咚咚咚，咚咚咚。”
老妇手中突然多了一柄波浪鼓，正敲着玩。
林善下意识的摸向腰间，腰间挂波浪鼓的地方，空空如也。
“还给你，这小孩子的玩意，我老人家才不感兴趣。”
“你接着说，既然你来找我，应该是有把握说动我的吧？”
“我可是很期待哦。”
林善组织语言。
“你需要的主药，在某位狐族高层身上，这位高层，会负责保护这次序列7魔药。”
“涂山山那老狐狸回来了？”老妇在屋里左右走动，内心在做激烈的斗争。
她来狐族，给狐族白白打工，可不只是为了躲避仇敌。
每次晋升都要等待序列石碑，在她看来是非常愚蠢的，序列石碑刷出来的魔药能适合自己吗？
就算能适合自己，新刷出来的魔药绝对会被保护的严严实实的，在被喝掉之前甚至都不会透露出魔药名字。
她抛弃种族，用躲避仇敌的借口，加入狐族，勤勤恳恳给狐族打了三千年的白工，只不过是为了在狐族寻找合适的特性。
她从来都不关心序列石碑什么时候刷新，她在意的只有狐族现存的序列5中都是什么能力，哪种能力适合自己……
选准能力之后，她利用自己的权限，查阅狐族记载的魔药配方，找到对应的配方，这些年她暗自收集辅药，现在只差了最后一份主药，也就是完整的序列5特性，她就可以完成晋升。
涂山山的序列5特性‘裂魂’，正是她精挑细选的能力。
涂山山上次回族还是三十年前...这么说……星穹号也快修好了，如果眼前的年轻人所说的是真的，她还会继续错过机会吗？
“豁……心跳加速，是心动的感觉。”老妇看向林善，缓声道：“但是…还不够，你太弱小了，我们没有合作的基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