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询问,沈瑾烨才回过神,压下心中的风起云涌,勉强地勾起嘴角笑道。
“没事,朕刚才突然想到了前朝的一些政务,心情有些不好。战王妃,不会吓到你了吧?”
蓝若初直觉皇帝说的只是托辞,他刚才看见自己长相那一瞬间不善的眼神,绝不是自己的错觉。
她没傻到将这些想法放在脸上,而是自然地回道。
“陛下严重了,是臣妇没见过世面,第一次面前天子,还有些胆怯,请您恕罪。”
见蓝若初如此识趣,沈瑾烨打趣楚夜宸道。
“战王,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和战王妃成亲三年有余,今日才带过来见朕。如果不是这次是朕亲口提起,你还打算金屋藏娇到什么时候去?”
蓝若初被皇帝睁眼说瞎话的能力弄得腹诽不已。
楚夜宸那是金屋藏娇吗?明明是嫌弃原主嫌弃的不行,这皇帝可真能编。
相较于蓝若初情绪上的波动,楚夜宸面不改色地道。
“是微臣行事不周。”
简单短暂的一句,说是敷衍也不为过,弄得沈瑾烨的笑容都僵在了脸上。
皇后赶紧出来打圆场。
“也没什么,以后战王妃多出来走走就行了,这么一个花容月貌的美人,看着就赏心悦目,合该让人多欣赏欣赏。”
蓝若初脸上憋出两抹红晕,谦道。
“皇后娘娘过奖了,您才是真正的月华天光之貌,臣妇哪敢在您面前献丑。”
皇后捂着帕子轻笑。
“战王妃真是嘴甜,上次赏花宴与战王妃没多说上几句话,真是遗憾了。”
在她们说着没营养的套话时,楚夜宸已经走到石桌旁,在皇帝对面坐下。
蓝若初正要跟过去和他坐在一起,却被皇后拉走。
“战王妃和本宫一起坐吧,战王等会儿要和皇帝下棋,咱们就别过去打扰他们的兴致了,一会儿你就陪本宫出去逛逛吧。”
蓝若初恍然,原来石桌上放着的棋盘不是单纯的装饰。
她顺从的点点头,坐到了皇后的下首。
很快,皇帝和楚夜宸果然如皇后所说,开始执棋对弈,边下棋边闲聊,间或谈一些最近的政事。
桌子上除了棋盘,还有四盏茶水和几碟点心,这样看来,还真有寻常待客的感觉。
不过蓝若初还没胆大到随意拿点心吃,她端正的坐好,既没喝茶水,也没动点心,只是时不时回两句皇后的问话,比如她是如何将脸上的胎记治好的,又是从哪儿学的医术。
蓝若初自然是抬出自己的万金油背锅侠“师父”。
“回娘娘,臣妇的医术是小时候在江南求医的时候,跟着那里的一位医者学的。臣妇脸上的胎记也是由这位师父所医。”
几人听到这话,都觉得很神奇,皇帝却突然开口问道。
“当初相爷给你治胎记的时候,京城所有的大夫都束手无策,连御医都想不出法子。不知这位医者是何方神圣,医术竟然如此高明?”
见皇帝突然盯过来的眼神,蓝若初丝毫不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