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若初找不到人了解老汉后续的情况,稍稍失望,但转念一想,老汉下午没有来,说明上午已经找到人帮忙了,这一点值得欣慰,就是不知道他找的是谁,能不能真的帮到他了。
想出力没处使劲儿,蓝若初只能暂时放下这件事。
她最近在研读从楚夜宸库房里送来的那几本医书。不愧是能进楚夜宸库房的东西,就算是对他“无用”的医书,也是外界难觅的珍品。
蓝若初这几天看得如痴如醉,连吃饭都手不释卷,她还高举着右手,担心饭菜弄脏了医书,举地手都酸了。最后还是萤火看不下去,拿过医书提蓝若初举着,让她能两只手吃饭。
最后蓝若初也成功在上面学到了很多自己之前不知道的东西。
不过纸上得来终觉浅,医书更是如此。就算病理是对的、方子是对的,有时候换个水土人情、草药稍稍变了药性,最后的结果就很有可能天差地别。
学医多年的蓝若初当然不会掉入这样的陷阱。
当她将几本医书看得滚瓜烂熟之后,她就决定,要亲自试验这些医书的“正确性”,也就是适用性。
蓝若初没忘了自己之前的承诺,叫上萤火逛街,顺便在路上找个药堂将药材买齐了。
走在路上的时候,萤火兴高采烈地牵着蓝若初的手。
蓝若初从不在意这些尊卑之别,久而久之,萤火也渐渐不再恪守那些表面上形式,特别是两人私底下相处的时候。
两人正好路过天药堂,萤火晃着蓝若初的手臂,疑惑地问道。
“小姐,您既然要找药材,为什么不直接到天药堂去拿呢?”
私下里,萤火更喜欢叫蓝若初小姐,因为来战王府之后的各种苦难经历,让萤火怀念和小姐还在相府的时候。
蓝若初解释道。
“你看,你提起天药堂,都想当然地说我是去‘拿’了,如果我真的去了,他们还会让我付钱吗?”
萤火没想明白。
“可是天药堂是长公主开的,就是战王府自家的产业啊。而且当初,长公主还是因为您才建开了天药堂、天药堂也是因为您,才在这么短的时候内,在京城名声大噪的呀。”
蓝若初揪了揪萤火地耳朵,教导道。
“我要真像你说的那样,仗着自己有几根功劳,就予取予求,那不就成狭恩图报了吗?这种人到了最后,下场都会很惨的。”
“您才不会是这样的人呢!”萤火嘴比脑子快的反驳,接着恍然大悟,“小姐,奴婢听明白了,您是不想用自己的功劳,白换他们的东西!”
“对了,但不全对。”
“还有一点。长公主是长公主,我是我。长公主开的药堂,不管关系再好,我也不是药堂真正的老板,何必拿人情换用银两就能买到的东西呢?更何况你家小姐我又不是没钱。”
萤火似懂非懂。
蓝若初笑笑,她也不指望萤火能一下全明白,日久自然见人心。
蓝若初和萤火在街上随便溜达着,或许是因为很少出门,偶尔出来一次,心情格外美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