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见战王茫然的样子,心道不妙,难道自己猜错了?可是她也是从少女过来的,那名女子看着战王爱慕的眼神,绝对错不了!
妇人神色略带迟疑。
“或许战王您不喜欢她,可那名女子喜欢您,战王妃同样也是会生气的。”
楚夜宸觉得这妇人是误会了,可是看着她笃定的样子,自己也不确定起来。
回想起云轻儿往日的举动,他以为云轻儿当他是哥哥才如此亲昵,可被妇人这么一说,他觉得所有的亲密都不对劲起来。
良久,楚夜宸冷着脸道。
“这些子虚乌有的事,休要再乱说。”
妇人不服,她见过多少恋情说爱地男女,这点事还会看错吗?
这好胜心一起,就准备张嘴和战王辩驳,这会儿轮到她丈夫拉住了她,悄悄摇了摇头。
妇人这才想起来,这可不是什么能听她指点的小年轻,而是杀伐在握的战王啊!
想到自己刚才的大言不惭,妇人额角流下一滴冷汗。
“战王殿下,您请见谅,内人不懂规矩。刚才她都是乱说的,您别往心里去。”
丈夫将妻子拽到身后,替她向战王求情。
楚夜宸看见夫妻二人紧握的双手,突然觉得乏味,冷淡道。
“没事,你们走吧,记得以后别再乱说话。”
“是是,我们记住了。”
丈夫连连点头,拉着噤若寒蝉的妻子和好友逃也似的快步走开了。
楚夜宸还留在宴会上的目的,本来是为云轻儿挑一位夫婿,可现在,他的心中杂乱,再也想不起这件事。
楚夜宸环顾一周,入目都是些陌生的男女,心中陡生不悦。
连蓝若初都走了,他为什么还得留在这儿?
见战王竟然走了,宴会上的人面面相觑。
“这是怎么了?”
“找长公主问问吧?”
下人找到长公主,告知了情况。
长公主一听,战王夫妻俩全都走了,蓝若初竟然走得比楚夜宸还早!
她心中喟叹,自己这继母当的可真是不容易,作为长辈还得给小的收拾烂摊子。
长公主憋出自然的微笑,态度亲和的将客人们送出府。
那些人觉得奇怪,战王府难得办一次家宴,怎么结束得如此仓促。可当着长公主的面,也不好明说。只是回去之后,传出了不少流言蜚语。
最多人说的一条,就是战王为了将自己养在府上的一位女子纳成妾,和战王妃闹了不快!
说的时候,他们有理有据,毕竟宴会上那一幕,看见的人不少。
京城中不少人都听信了这个说法,甚至还有言官向上递折子,弹劾战王宠妻灭妾,有违伦常。
下早朝之后,沈瑾烨将楚夜宸请到御书房,笑眯眯地将几封折子示意给楚夜宸看。
“朕可是都替你给压下来了。”
楚夜宸所以翻看了一下,上面满是对他的指责之语,没有一句好话,说的最严重地,竟然是要让楚夜宸音辞官思过,将家宅安定好了再回朝廷。
楚夜宸心中冷笑。他知道,没有沈瑾烨的授意,这些贪生怕死地言官绝不敢这么得罪他,这分明是沈瑾烨用来敲打自己的榔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