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着保宁愧疚的眼神,蓝若初安慰的笑了笑,随即不卑不亢的面对众人,淡然地开口:“三公主此言差矣,本王妃是战王的正妻,哪里还需要旁人多加注意?不过是和保宁公主一起玩闹罢了,三公主这样上纲上线,倒是让人费解。”
原本还在挣扎的周项随颓然的放弃,坐回原位,是了,她是战王的妻子,自己就算能出声援助,可是名不正言不顺,反而有可能给她带来非议。
原来是战王妃!吃瓜的众人恍然大悟,谁人不知道三公主对英俊不凡、战功赫赫的战王楚夜宸有意?偏偏人瞧都不多瞧她一眼,丝毫不把她尊贵的皇室公主身份当回事。
三公主奈何不了战王,就来找战王妃的麻烦,今天的针锋相对,恐怕也是因为这些私仇旧恨。
那些出口应和过三公主的人,不反思自己心胸狭隘,反而觉得是三公主在拿她们当枪使,很是气恼。
沈凡音不达目的不罢休:“你总是戴着面纱,没人认得你是什么身份,若是有人冒充战王妃,想要在宫中行刺,你担得起这责任吗?”
此话一出,满座哗然,三公主说话也太不过脑子了,怎么能随便说会有人行刺呢?这可是对皇帝的大不敬!就算她是皇帝的亲妹妹,也不兴拿这种事做借口啊。
蓝若初有些语塞,她可真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沈凡音的言下之意,只要她还戴着面纱,一旦宫中有了刺客,那就是她的锅,这还让人怎么解释?
她甚至怀疑,为了给自己找麻烦,沈凡音能自己找人假扮刺客!
眼见这沈凡音目露得意,丝毫不觉得自己说的话有任何不妥之处,甚至还沾沾自喜——成功的让蓝若初下不来台。
按住了一脸担忧,准备继续和沈凡音争辩的保宁公主,蓝若初心平气和,沈凡音以为自己捉住了鸡毛当令牌,压根儿不知道,自己其实根本不拿这面纱当回事。
“如果我摘下了面纱,三公主可敢为刚才冒犯保宁公主和本王妃的事道歉?”
蓝若初缓缓地开口,语气平静,好像这根本不算什么事,却叫周围的人忍不住怀疑,那面纱底下是不是藏着什么波涛汹涌。
沈凡音狐疑地扫视了她急眼,想到蓝若初人前从来都戴着面纱,恐怕只是在强撑着想把自己逼退罢了。
想到这里,她当即定下心来,言辞凿凿地开口道:“本公主有何不敢?只要你敢摘了面纱,我就当众道歉!”
蓝若初轻笑了一声,把手放在了脑后。
原身的面纱为了牢固,不会轻易掉下来,是特地找了工匠设计过的,后面留着的暗扣用簪子固定在头发上,和发髻浑然一体,既美观又妥帖。
敞口的袖袍顺着举起的手滑落在小臂,露出一截肤如凝脂的纤细手腕。
战王妃的面容之谜即将揭开,瞬间吸引了在场所有人的目光,除了极个别担心的眼神,其他无不是好奇、嘲讽、看笑话,诸如此类,众生百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