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逐渐看清周围陌生的环境,上首还有几个陌生的人影,云轻儿瑟瑟发抖,害怕地喊道:“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抓我?”
太监总管福喜给身边的小太监使了个眼色。
小太监从怀里掏出一个令牌,放到了因为腿软跪倒在地的云轻儿面前。
福喜推了推手中的杯盖,将茶盏上的热气吹散,喝了一口茶润了润喉,这才慢悠悠地说道:“轻儿姑娘,你应该认识这个东西吧?”
不知道这些人想干什么的云轻儿这才低头看去,心脏猛的一停:“这、这是……”
那令牌的模样,云轻儿再熟悉不过,赫然是之前她交代韩嬷嬷偷偷放到蓝若初房里的那一枚。
不过她再看两眼,又发现了不同,地上的这一枚令牌更新一些,和她经手的那一枚不是同一个。
云轻儿心存侥幸,狡辩道:“我一个战王府寄住的孤女,整天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怎么可能认识公公的东西呢?”她已经看出来刚才开口的这人似乎是一个很有地位的太监。
“行了,轻儿姑娘,你也别跟杂家打马虎眼了。”福喜将手中的茶杯重重地放在桌子上,瓷碗与木质的桌面碰撞出清脆的响声。
云轻儿被吓了一跳,但仍然矢口否认:“公公,您误会了,我是真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也没见过这个东西。”
“不错,杂家很欣赏你。”福喜说着,脸上始终笑眯眯的,也看不出说的话是真是假,“既然轻儿姑娘说不认识,那杂家就提醒提醒你。”
“不久前,战王府发生了一件意外,轻儿姑娘的姐姐——云芊儿,被人先奸后杀、死相凄惨。”
云轻儿的脸色顿时惨白了几分,牙齿紧紧咬着下嘴唇,全身打着颤,也不知道是冷还是害怕,始终没有开口。
福喜倒是有些意外了,这云轻儿倒是有几分可取之处,看来能害死皇帝安插在战王身边的人手,除了因为那云芊儿没有防备自己的妹妹,她本人也足够心狠手辣。
福喜笑了笑,语气缓和了几分:“杂家就喜欢和聪明人说话,直接告诉你吧,轻儿姑娘,你从你姐姐那儿得来的那枚令牌,和地上的这枚,都属于官家。”
虽然令牌上的“沈”字,让云轻儿早已有了猜测,但是现在被人证实,云轻儿仍然感到震撼:“你是说,姐姐是皇帝的人?”
福喜笑着点了点头,解释道:“轻儿姑娘这话有失偏颇,具体来讲,芊儿姑娘只能算是官家安插在战王身边的内奸。”
“姐姐她竟然……”
想到云芊儿生前的一些诡异的举动,比如莫名其妙总是飞到窗边的鸽子,深更半夜偷偷从王府溜出去,明明不喜欢宸哥哥,却抢了自己对宸哥哥的恩情,借此接近!
云轻儿恍然大悟,死死地瞪着地上这枚令牌:“你怎么可以这样,宸哥哥明明那么喜欢你。”
见云轻儿一副陷入自己情绪的样子,福喜有些不耐烦了:“好了,云轻儿姑娘,既然你已经想明白了,就应该知道,不管出于什么原因,你破坏了官家的计划,就得付出相应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