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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打听到京城最大的琴行,主仆二人直奔而去。

蓝若初带着萤火进去挑琴,掌柜眼尖的发现虽然看不清蓝若初的容貌,但气度不凡,穿着打扮不似常人,身后还跟着伺候的丫鬟,便知道这是来了一位贵客。

掌柜的赶忙取代了小厮来亲自招呼蓝若初,生怕怠慢了她:“贵人好眼力,您看的这把古琴,是司徒府上的小姐两年前就开始订制的,可惜前不久远嫁,那会儿琴还没有做出来,司徒小姐只能留下了这把琴。”

“客人您看,这是一把伏羲制式的琴,黑漆染朱,鎏金铜徽,十分符合您的气质,最重要的是,这还是一把古琴做新,您看这里,有形状圆而攒簇像梅花一样的圈瓣,这可是非千年不断的上品梅花断啊!”

掌柜的滔滔不绝,对这把琴极为推崇。

蓝若初之前虽然对萤火说的原身小时候被古琴师傅教导一段时间的事是假的,可现代的她,却真真切切算得上是一位古琴爱好者,对如何挑选古琴,尤其是自己用的趁手的,也有自己的一番理解。

蓝若初在这把琴上随手一试,能感觉到店家对这把琴确实经过精心的调试,琴弦既不因为太松显得蓬松,也不因为太紧过于尖锐,琴音不太小、也不过大、余音长、按音和空弦音大致平衡、泛音清楚、余音也长。

初步这么试下来,确实是一把能用的琴了,可是具体这把琴空不空、飘不飘,就得更加细致的体会了。

蓝若初有些心动了,她对掌柜的说道:“不介意我用这把古琴试弹一曲吧?”

如果是寻常人,掌柜的是绝对不会让人碰他这镇店之宝的,可这琴好是好,却过于名贵,在店里已经放了有一段时间了,如今好不容易有个客人看起来想买,掌柜的不想错过。

他咬咬牙,笑道:“不介意,不介意,您试吧。”

虽然只是试琴,蓝若初也坐在琴桌前,采取了最方便、自然,有利于两手和手指轻松、灵活进行演奏的坐姿。

楼上同样正在逛琴行的周项随,只觉得耳边传来一阵悦耳的古琴声,一会儿如奔腾动荡的骏马奔驰,呈现热烈欢快的情感;一会儿如清风拂面,人好似在山林中欣赏流水潺潺之景。其间刚柔并济,变化多端。

他不由自主寻声望去,却被半卷的窗帘挡住,只能看见一双纤细而修长的手,像是上好的羊脂玉。一只手摁着弦,一直手在揉弦,袖摆微微垂落着,露出白皙而纤细的手腕,手腕处垂下来的衣袖,随着手上的动作而微微晃动着。

等发现手停了下来,弹琴的人站起了身,他望不见人去了哪里,周项随顿时心里一慌,脚步匆匆地赶了过去,生怕与其失之交臂。

蓝若初试好了琴,掌柜的见她脸上的满意之色,忙不迭地道:“贵人真是弹的一手好琴!这把琴只要五百金,很时候您这样的贵女使用,您看要不就拿这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