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你这丫头,一点心机也没有,出门在外还不得被人算计死。”蓝若初好笑地捏了捏萤火的脸。
萤火嘟着嘴,对王妃讨好的笑笑:“这不是有王妃娘娘您嘛。”
这厢其乐融融,云轻儿却在房间内等的焦躁不安,一会儿坐下,一会儿站起来,恨不得亲身飞到若水阁看看情况。
韩嬷嬷知道云轻儿此刻不会放心,第一时间就赶了过来。
“嬷嬷,怎么样了?”云轻儿一脸急切的问道,连一贯温柔的姿态也忘了伪装。
韩嬷嬷心里也慌,没注意云轻儿的失态:“老奴已经将令牌放进去了。”
“好,那就好……”云轻儿心里涌上喜悦。
从那天楚夜宸说在调查云芊儿的死开始,云轻儿就觉得自己像一脚踩在了悬崖边上,随时有可能暴露,被人从悬崖边推下去。
今天终于能睡个好觉了。
蓝若初原本也以为自己能好好休息,结果洗漱完,萤火刚刚退下,莫言就冒了出来。
看见莫言恭恭敬敬的单膝跪在地上,蓝若初心里还是有几分满意的。
虽然不想提楚夜宸的半分好,但跟在他身边的手下确实很讲规矩,尤其在今天被敲打了一番的韩嬷嬷的衬托下,更显得难能可贵,要知道他们甚至不是战王府签了卖身契的奴才,而是正儿八经拿官禄的人才。
“是我让你监视的那家人有什么异动吗?”
“回王妃娘娘,这两天,那家的男子出了两趟门,分别去了两家不同的赌坊,属下跟踪调查过,那男子接触的都是普通人,并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反而是那农妇,一直没有出门,直到那天王妃娘娘给她家儿子治病的当天上午,农妇先抱着昏迷的儿子到春和堂闹了一场。”
“春和堂?她在那儿闹了什么?”
蓝若初有些疑惑,她平时出门经常直奔天药堂看诊,对京城其实还有很多不熟悉。
“是京城的一座百年老字号,在天药堂的出现之前,可谓一家独大……”
莫言并不意外王妃不清楚这些,不管是作为丞相府的嫡女,还是战王妃,都不需要知道这些琐事,“那农妇好像认识春和堂的赵主事赵菖蒲,扬言要找他,但很快被春和堂找来的官府的人吓走了。”
见王妃娘娘陷入了沉思,莫言稍稍等了一会儿,接着开口。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健壮的男子上门找过农妇。”
“那男子是谁?”蓝若初当然不会觉得这是什么偷情的戏码,隐隐觉得事情的突破口就在男子身上。
“那男子进了屋不到片刻就出来了,这个人脚步沉稳,身形魁梧,有几分功夫在身上,属下的人很不好跟踪,在半路上跟丢了。”莫言语气中带着懊恼和惭愧。
他原本并没有将王妃命他派人监视的那家农户放在心上,因此留下的手下并不算精锐,竟然就这么将事办砸了。
“线索断了吗?”那男子的出现其实也出乎了蓝若初的预料,倒也没有怪罪莫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