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啊，妈，我们目前最重要的就是趁着手里有闲钱扩大规模！”
长莺立马点头如捣蒜，积极的响应配合:“咱们规模扩大了，收益自然也会跟着长，这样不就能快更轻松积累资金，好（早点的还上债务吗？”
“是啊，春妮，这可是国家特批给我们的福利，不然上哪借钱有这么低的利息？”
冯明也不逞多让，再接再厉，“你说是不是？”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很快就把蔡春妮说的怀疑人生了。
她一脸茫然的看看冯明，又看看长莺，呐呐出声，
“身上背着债，你们心里头就不会不舒坦吗？”这是她最最不明白的点。
她这人除了怕欠人情外，就是最怕欠人钱！
每每一想起自己欠着别人的钱没还，就会浑身难受。
瞧着父女俩人一言难尽的看着自己，蔡春妮默了……
所以到头来，只有她一个人是不正常的吗？
倒是听见老妈这么天真的话语，让长莺一时有些怔愣。
在她的记忆中，老妈除了非要她结婚这点有些封建以外，在各方面都曾是自己的引路人。
就算近些年因为年纪渐长，有些思想与观念渐渐跟不上时代的更迭。
可在她的心里，老妈依旧是那个思想走在时代最前沿的那一批。
眼下见她失魂落魄，满心纠结的模样，只觉得恍惚。
心下暗忖，老妈的道德感是不是太高了？
还是说年纪大了的人，心会更软？
瞧着母女两人双双沉默，冯明也没敢开口惊扰两人，只静静的在一旁当鹌鹑。
他该说的都说了，该分析的也分析了。
要是这样都不能说服春妮改变主意，他表示此时此刻他也不会再出手了。
因为他了解她。
只要是春妮认定的事，无论对错，短时间内她都是不会改变主意，他就是在劝下去也只是白费功夫罢了。
还不如稍微等等，让她静下心来去细细思量！
于是给了长莺一个眼神，让她别打扰春妮思考。
俩人便小心抱起花枝，悄悄退出了办公室。
门前俩人浅浅对视一眼，立马兵分两路。
因为店里锅灶的火几乎都是不断的，也就代表时常有热水。
冯明回房去给春妮拿换洗衣物，长莺则积极的开始选取完好的玫瑰花瓣。
等一大桶玫瑰花浴准备好，长莺立马屁颠屁颠的把老妈请出来，谁知前脚刚走出办公室，后脚电话就响了起来。
长莺见状，立马停住脚步，脸上蓦地扬起大大的笑脸。
想到以往这个时候来的电话都是下订单的，顿时没了顾忌，更是得意洋洋一笑，
“妈，瞧，这不大生意立马找上门来了。”
蔡春妮的耳边充斥着急促的电话铃声，让她脆弱的神经跟着头皮一起直跳。
特别见长莺还有时间在这皮闹，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恶狠狠剜了她一眼，手上更是推了她一把，
“还不赶紧去！单要飞了看我不揍你就完了！”说着还装模作样的冲她比划拳头。
“嘻嘻，我心里有数，这才刚响两声，时间绝对来得及！”长莺不仅不怕，反而咧嘴嘿嘿一笑，笑的别提多嚣张了。
不过她嘴上虽是这么说，但脚步却格外的诚实的往回跑，同时不忘扭头冲她挥手高喊，
“妈，你也别耽搁了，再等会儿水该冷了！”
蔡春妮闻言没好气的白了她一眼，果断带上门出去。
倒是飞扑到电话旁的长莺，迫不及待的一把接起电话。
与她一脸荡漾的神情不同，她说出口的话要多温和有多温和。
“喂？你好，这里是蔡氏卤味有限公司，请问您有什么需要吗？”
谁知对面静默片刻后，渐渐传来一阵低低的笑声。
霎时间长莺脑子一顿，紧接着才发现这阵有些微微失真的笑声……是他！
面上的笑意渐渐消失，抿了抿唇，轻声叹了一口气。
随着神经松懈下来，干脆也不端着了，一屁股坐下。
指尖轻轻抠了抠桌面的花纹，声音有些闷闷的，
“是你啊，这大晚上的，有什么事？”
当下她正烦恼着等会儿面对老妈的盘问，该怎么解释，整个人怏怏不乐起来。
早知道她刚刚就别这么嘚瑟了。
但凡不多说那一句话，一切都有回转的余地，这下好了，自己挖坑把自己填了！
女孩一改之前如沐春风的语气，霎时间变得闷闷不乐，让电话那头的稍稍沉默了片刻。
倒是长莺听着对面眨眼间就没声了，渐渐有些回过神来，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歉意的不行，
“你别误会，我不是针对你的，刚刚有点烦心事，有点走神了，你可别想多了！”
“没有。”话落，又是沉默。
良久，久到长莺都忍不住开始心里头打鼓，想着会不会是他那边出了什么事。
不然俩人何曾有过这么相顾无言的时候？
长莺踌躇了片刻，还是试探性的开口询问，
“你怎么了？”
她自然是想直接开口问是不是事情不顺利，但想的要是不是因为这件事，这话问的就很有诅咒的嫌疑。
毕竟他的一切才刚起步，现在也不好说什么丧气话。
于是只好就这么拐弯抹角的旁敲侧击，想看看他的反应，再决定要不要问下去。
这话提醒了电话那头的顾怀瑾，他眸中的星光明明灭灭，轻笑一声，声音淡淡，清清亮亮，
“是我的不是。”
听着他这话，长莺不仅没有松口气，反而不知怎的，就是觉得他好像在紧张什么。。
这种感觉来的莫名其妙，让长莺跟着心头一紧。
艰难的咽了咽口口水，动了动嘴，张嘴刚要开口继续。
就听他突然来了一句，“我在你家外面，你……出来吗？”
听着他字里行间极力隐藏的情愫，长莺的心蓦地漏了一拍，有一瞬间的失神。
可下一秒，长莺只觉得头皮一炸。
我去！！！
他说的什么？
他在外面？
这话听起来怎么那么像开玩笑呢？
要知道，现在可没有移动电话，就算有，也不是他们这种条件能拥有的，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