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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民医院,

床上鼓起的大包鼓蛹了几下,最终归于平静。

“噗!”无意间瞅见这一幕的冯盛,没忍住直接将嘴里的汤汁给喷了出来。

冯明看了看手上沾着的水迹,面色顿时一僵。

还是一旁的蔡春妮率先反应过来,连忙把一旁的毛巾抓过来。

一边为冯盛把他下巴处的汤水给擦干,一边给他拍背防止他呛着。

正手忙脚乱的蔡春妮看到一旁还傻愣着的冯明,没好气的把毛巾甩到他眼前,白了她一眼,

“还傻愣着干嘛?还不再盛一碗来?”

这话明面上是在训他,实则是给他找台阶下。

冯明被这么一提醒瞬间回过神来,有些不自在的应下,连忙端着碗出去。

冯盛没注意落荒而逃的大伯,而是感激的看了蔡春妮一眼,忍着喉咙的刺痛,克制的咳了两声。

“你这孩子也是,嫌疼你早说啊,直接抱着碗喝,不比这慢悠悠的喝好过的多?”蔡春妮皱着眉一边数落,一边又往他身后塞了个枕头,让他方便靠着。

她光顾着嘴上碎碎念,手上又拧了个湿毛巾,把他胸前沾了汤汁的衣领上擦了擦。

压本就没注意到,不远处的病床上,原还酣睡的长莺已经快醒了。

冯盛倒是有心想提醒她,可喉咙的刺痛让他咽口水都觉得刺痛难忍,更是不能正常与她交流。

加上他现在还处于低热的状态,浑身酸软无力更是没有气力提醒,只能任由她摆布。

只是眼珠子一个劲的朝长莺那边瞥,希望蔡姨早点发现自己的意图。

蔡春妮念叨完了,见他就在床上一个劲的扭来扭去以为他哪里不舒服,慌慌张张的又在他额头上摸了又摸。

感知到手中的温度,眉心不自觉的皱起,

“怎么回事,怎么还烫啊?”

“不都说了挂吊水好的快吗?这都一天了咋还没效果呢?你等着哈,我去再叫医生来给你看看。”

说着她起身就要就走,冯盛总算是蓄力一把抓住了她的衣袖。

粗哑难听的嗓音从他喉咙里挤出,“姐,醒。”

说完这句话他的脸瞬间皱成了一团,整个人都忍不住蜷缩了起来。

说来他也有些不明白,为什么在没打针之前他说话虽然喉咙痛,但还不至于到这么严重。

可没想到在医院打了一下午吊水反而严重到现在都根本不敢开口。

可一想到刚刚医生说的这是治疗的过程,他也就只能忍着。

他可不想蔡姨为自己前后奔波忙碌,那样多累啊?

再说了那医生的态度也不怎么好,这样也省了蔡姨受气,治病嘛总是要慢慢来的。

只是无奈受限于他喉咙实在刺痛的厉害,没法好好说话,不然他肯定得跟蔡姨好好说一道。

看冯盛面目狰狞的样子,蔡春妮就知道他肯定是喉咙痛的厉害,连忙给他拍着胸口顺气,

“都说你多少遍了,喉咙痛就不说话,医生不也说了让你能不说就不说话吗?”

冯盛强忍住咽口水的冲动,动动嘴角艰难扯出一抹笑,所表达的安慰意思不言而喻。

“对了,就是这样,有什么事你就动动手指或者是转转头让我们知道一下就行了,能不说话就不说话,你的嗓子不养好,以后还要不要了?”

蔡春妮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把被子往他身上拉了拉,“可千万记好了,能不说话就不说话,到时候嗓子没休好,最后只能顶着一副比那公鸭嗓还难听的嗓子,别怪我没提醒你!”

这番连哄带吓的说辞不仅没把冯盛吓到,反而让他心头的暖意一阵暖过一阵,嘴角的弧度也越发高高扬起。

忍着头重脚轻的感觉轻轻的点了点头,随后微微侧头看向不远处还在不断鼓蛹的大包,不断地给蔡姨使眼色。

蔡春妮担心他有什么不舒服,一直不错眼的盯着他,见他往老往一边看,后知后觉明白过来他刚刚挤出那两字是让她看长莺?

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正好看到像毛毛虫一样在被子里不断蠕动的闺女,顿觉辣眼睛的很。

真是没眼看了!

也不看看这是在哪,这都能睡迷糊,我真是服了这个没心没肺的玩意!

对上小盛满是兴味的目光,蔡春妮没忍住老脸一红。

尴尬的讪讪一笑,直接站起身一个箭步上前,照着床上鼓起的大包就是一巴掌。

长莺有没有被打痛不知道,反正看到这一幕的冯盛眼皮子却狠狠一跳。

他心里头有些后悔不应该跟蔡姨说姐姐醒了的事,瞧那一巴掌他看着都疼!

无论冯盛是怎么想,反正长莺是被这一巴掌拍懵了。

迷蒙的双眼依依不舍的从被窝里探出了头,闷声闷气的嘟囔,“这天还没亮呢,起那么早干嘛?”

蔡春妮被她这话给气笑了,也不给她反应的机会上手直接一拧她耳朵,皮笑肉不笑的在她脸上拍了拍,

“来来来,给我好好看看现在到底几点了?”

耳朵被拧住的力道比较轻,不怎么疼,但是被牵制住的感觉不怎么好。

特别是那一巴掌又一巴掌拍在脸上,虽然不疼,但侮辱性极大呀!

长莺此刻的脑子还处于混混沌沌的状态,使劲的眨了眨眼睛,视线总算是聚焦在了眼前的脸上。

迎上她不善的目光,长莺尬笑两声,“呵呵,妈~好早啊!”

她这句话让本打算放过她的蔡春妮顿时气了个仰倒,手上的动作再也不留情,直接狠狠一拧。

不顾长莺的痛呼声,咬着牙一字一顿道,“是啊,好早啊,既然醒了你现在是不是该给我解释一下今天是怎么回事?”

长莺护着耳朵扭曲脸,“妈,妈,妈,我说,我解释,你先先先松手!”

顾及到眼下不只有她们母女俩人,蔡春妮这次倒是很快的松开了手。

脸上挂着阴恻恻的笑,居高临下地盯着她,打定主意要看看她又想怎么狡辩。

总算是把耳朵解救下来,长莺心底长舒了一口气,一抬眼对上老妈那好似要吃人的目光,只感觉脖子凉飕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