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鱼儿果然上钩了,长莺的嘴角隐隐勾起又很快压下。
“不想知道。”她继续慢条斯理的翻着课本,连眼神都没给她一个。
王嫣然有被她这淡定的样子装到,但还是有些狐疑,眨巴眨巴眼,转瞬间带上审视的目光在她周身上下打量。
“真的,假的?”
可见她的神情不似作假,心头又有些犯嘀咕。
突然想到什么,眸光瞬间一亮,管她是不是真不想知道,诈一诈不就知道了吗?
当即眉心一蹙,面露遗憾的摇头叹息,
“不想知道算了,亏得我之前还想着这次难得机会能让你彻底摆脱他的纠缠,看来某人也不像她表面表现出来的那般抗拒嘛~”
她阴阳怪气的同时,也不忘用余光一直关注着长莺,见她果不其然的放下了书本,心下一喜。
瞬间她的表演更为卖力,傲然抬起下巴,不屑嗤笑一声,撇撇嘴继续挖坑,
“要问说,说不定某人还乐在其中也说不定~”
听着她阴阳怪气的功底见长,长莺回头挑眉看向她。
知道线放的够长了,现在可以收尾了。
转瞬间回以甜甜一笑,“那个某人是在说我吗?”
王嫣然还以为长莺会与自己争辩两句,没想到她这么直白的反问过来,颇有种说别人小话被抓包的窘迫。
目光依依不舍的从她白嫩软糯的小圆脸上挪开,答非所问的嘀咕一句,“又圆了!”
话音将起,她猛然间抬手捂住自己的嘴巴,心虚的目光左右飘忽。
她真没那个意思,只是想说长莺比以前更好看了,对,她就是嘴瓢了说错话了!
随即立马重拾信心,坚定的扭头看向长莺,忽一对上她皮笑肉不笑的脸,讪讪一笑,
“呵呵,那个我刚刚想事呢,就串话了,我是想说你现在是越发明媚动人了,嘿嘿……”
“哦?”长莺漫不经心的瞥了她一眼。
王嫣然被她那饱含深意的眼神一激,立马败下阵来。
但要让她服软认错,她是办不到的,只好选择最有性价比的路——转移话题!
抬头挺胸,抵唇清咳两声,顽强的维持她那本就不存在的气势
“行了行了,看在你这么上道的份上,我就勉为其难的再帮你一把。”
说着她面露警惕环视一周,身子一歪直接靠在长莺的身上,一脸古怪的嘀咕出声,
“罗曜他,啊不对,现在应该叫黄耀了……”
这一听就惊爆消息的开头,让长莺的瞬间来了精神。竖起耳朵仔细倾听。
同时眼睛也不忘四处扫描着,以防有人突然靠近也好及时打断王嫣然的话。
虽然王嫣然家是中上家庭,各样的人脉关系也不少,但跟从政的罗家和黄家相比还是天差地别的那种,不然她也不会这么小心翼翼的说几句闲话都生怕被人听见。
同时也有些明悟上次罗曜的转变,肯定跟这次的变故有关。
种种思绪在长莺脑中一闪而过,就听王嫣然本就压着的声音越发低,差一点长莺就没听清。
“听说,罗曜不是罗家的血脉……”
听到这长莺的心头一震,不可置信的扭头看向她,“这话可不兴乱传啊!”
“还听说,你怎么还跟着一起听风就是雨?”长莺蹙了蹙眉,满脸的不赞同。
这种谣言要是没有受到遏制,毁的不单单是一个家庭,更是要逼死人的节奏!
在这个明面上打着女人也能顶半边天的时代,实际上依旧是以男权为主。
不然哪有那么多只是因为跟陌生男人有了肢体接触,就必须嫁人的各种糟心事?
其中最为轰动的便是前段时间,一位富家女因为前前后后谈过十几个男朋友被人举报后,被按在流氓罪上判了死刑。
这一桩桩一件件都说明与主流相悖的言行与价值观,都会被冠以异类,甚至严重些还能招来杀身之祸!
眼下罗曜是不是罗家血脉的事,还关乎着他妈的名誉与生死。
这事要是放在后世,只一纸鉴定书就能解决的问题,可无奈的是这个年代压根就没有亲子鉴定!
就算罗曜是罗家板上钉钉的血脉,自传出这些流言蜚语后,对母子俩来就已经是灭顶之灾的存在。
虽然她对这母子俩不感冒,甚至于有些反感,但也不希望俩人遭受这样不公平的社会舆论。
更何况在这个社会舆论与定罪相挂钩的年代,那简直太冤了。
虽然也不能排除罗曜真不是罗家血脉,但现实是这些严重的后果最终都将由罗曜他妈一人承受。
眼见长莺满脸愤慨之色的对着自己,王嫣然不乐意了,气呼呼的松开她,眼珠子一翻,
“凶什么凶?又不是我说的!”
长莺压下心中的郁闷,语气软和下来,“我没有,只是太过惊讶,音量有那么一丢丢的提高。”
见她还是满脸不悦,长莺主动靠过去,眨巴眨巴自己无辜的大眼睛,可怜巴巴的望着她。
王嫣然其实本也没多生气,毕竟这个事情确实关系重大,一个不留神就容易造成不可挽回的后果。
她也是从表妹戚茵茵那里得知的,之前她听到这个事实时也是不相信的,直到表妹拿出了罗曜父母已经离婚的事实,这才震惊的无以复加。
再加上他已经习惯了跟长莺分享各种八卦,在得知了这么个劲爆消息,不分享给长莺怎么都说不过去,于是便有了今天这一出。
只是她没想到长莺的反应那么大,要不是她万分确定长莺不喜欢罗曜,她都要以为这俩人之间有点什么了。
反观长莺见王嫣然迟迟不吭声,牙一咬眼一闭,主动抓起她的手抚在自己脸上,视死如归的闭上眼,
“来吧,就当是我对你的补偿!”
在手附上去的那一刻,王嫣然条件反射的捏了捏她q弹嫩滑的的脸蛋,一脸的错愕,
“干嘛呢你?我像是那么苛刻的人吗?”
她嘴上这么说着,但手上却毫不客气地又捏了两下。
嘴角也跟着持续上扬,渐渐的嘴角都快咧到耳后根去了。
心里头忍不住叹息一声,上次感受这极致的享受是什么时候来着?
有了!
是小外甥的屁股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