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长莺冲俩人意味深长的挑了挑眉,“别忘了,我在当地可是有朋友的!”
蔡春妮本就为长莺没像往常那样反驳自己而有些郁闷,这下见两人旁若无人的聊起来,心头更是堵的厉害。
这会儿见到她得意洋洋的表情,冷笑一声,“哦,是嘛?”
“既然你这么有自信,那就展开仔细说说吧,之前那是忙着了,没时间仔细探讨,正好现在都给我老老实实交代!”
说着似笑非笑的盯着她,“这要是一个说不好,我可不敢保证我会不会去找你那“靠谱朋友”对峙……”
长莺本就打算将顾怀瑾的事跟俩人说的,对于她的威胁也不怵。
理所当然的点了点头,“那是应该的,不过是现在聊?还是等我吃完了再聊?”
她嘴上虽是这么说的,但手上又夹起一块肉塞进嘴里,双眼微眯十足的享受。
这菜要是放在刚出锅的时候,肯定得更加美味几分吧?
这副模样看的蔡春妮是直翻白眼,嫌弃的撇了撇嘴。
转而让冯明给自己拿着水壶倒水,她就拿着毛巾接水打湿,随后开始擦脸。
随后跟冯明换着来,算是简单的洗漱了一下。
长莺在一旁吭哧吭哧的干饭,蔡春妮同冯明两人就聊起来了。
“你感觉这人怎么样?”
冯明沉思片刻,中肯的评价道,“虽然是有点小心思,但无伤大雅,至少目前于我们而言,利大于弊。”
“那就好,就冲他对孩子的那个热乎劲,总也不会是个无缘无故就与人结死仇的。”
冯明赞同的点了点头,
“差不多吧,总比一无所知的人来得好些。”
长莺听的是一头雾水,但从两人一问一答中,也能感受到他们俩对曾逵的评价还算可以。
再就是长莺也学到了一点,那就是拖家带口的人,大部分情况下还是以和为贵。
而有正经工作的人,大都爱惜羽毛。
那顾怀瑾算哪类的?
她虽是知道他在当地的肉联厂当司机,但他的具体情况,知道的还不是很明朗。
就连唯一一个同他有关系的周丽华,也早已经失联。
但转念一想,自己的家庭情况他不也不知道吗?
不过这个猜想她也不太确定,因为陈红的那货跟顾怀瑾早就相熟。
要是顾怀瑾特地要打听自己的情况,她也不敢保证陈红会不会说。
不过眼下不是考虑这些的时候,老妈和冯叔叔还正等自己解释呢。
想着等会解释完,她还得想办法跟顾怀瑾联系一下。
再借口他的关系,把放在空间里的行李都拿出来,这事才能告一段落。
不然光是看老妈和冯叔叔提心吊胆的,她心里也不是滋味。
满当当一饭盒饭菜她差点没吃完,硬塞下了最后一口饭后,这才长出了一口气。
把饭盒上的骨头倒回饭盒里盖上,想着等会出去的时候再扔。
见长莺着急忙慌的模样,蔡春妮和冯明也停止了交谈,就等着她把事情和盘托出。
长莺先是简单介绍了一下她和陈红的关系,再从陈红那引出了顾怀瑾。
接下来就是把两人这些年的交易都给细数了一遍,当然她还是稍微包装了一下。
至于香料的事,大概就像是预售产品这么个理念。
又再一次信誓旦旦的保证,绝对能从顾怀瑾那里拿到香料!
见他们俩人对视一眼就都沉默了,长莺的心还是忍不住打起鼓,讪讪一笑道,
“妈,这样,明天我去邮局给他打一通电话,问一下我们的行李大概什么时候能送来。”
“好,我们跟你一起去。”蔡春妮望着闺女俏生生的容颜,心平气和的提要求。
长莺自然是不会拒绝,忙答应下来,毕竟她连邮局门朝哪开都不知道。
不过这倒是让长莺想到了另一个重要的环,顺嘴一问,“妈,咱们家的房子买好了?”
蔡春妮同冯明无奈的对视一眼,“租的房,等了解清楚了再买。”
长莺点了点头也没再继续问,这个问题老妈他们要是想跟自己说,不用她问,自然就会说。
但要是有那需要隐瞒的,她就算是问了,人家也不会说,干脆撒手不管算了!
正好有点事可以让老妈折腾,省得她老是把目光时时刻刻的盯在自己身上。
难得见长莺几次三番的没有追问,蔡春妮反而觉得更加奇怪了,“哟,今天是怎么了?怎么没话了?”
长莺斜靠在床边上,有气无力的拍了拍自己圆滚滚的肚子,“吃太饱,说不动话了。”
她这个动作,看的蔡春妮直皱眉,“吃饱了就吃饱了,拍肚子干嘛?你以为是拍西瓜呢?”
长莺的手僵了僵,后又若无其事的放下,随意的点了点头。
紧跟着又打了一个哈欠,这下连冯明也感觉到不对劲了,“怎么总想睡觉,不会是感冒了吧?”
闻言蔡春妮的心也跟着一慌,忙起身坐到她边上,摸了摸她的额头。
见温度一遍遍,拧着的眉心微微一松,
“不烫,还有哪里不舒服吗?”但她的眉心也就是松了一下下,立马又拧了起来。
长莺拉开她的手,泪眼朦胧的揉了揉眼睛,“没有,就是没睡好。”
紧接着又打了一个哈欠,见俩人都紧张兮兮的,长莺好笑的眨了眨眼,
“说不定我就是那不能熬夜的体质呢!”
可蔡春妮皱着的眉头却还是没有松开,眼含深意的看了冯明一眼,见他不动声色的点头回应,立马明白。
随即压下心底的担忧,应了一句,“也可能是。”
说来,长莺已经有将近两年没感冒了,就算是有点感冒,也就是稍微有点喉咙痛,都是活动活动就会好。
难得见她突然有点神色怏怏,这才紧张的不得了。
不都说了,越是平常身体倍棒的人,一病就是来势汹汹。
为此蔡春妮心里自责的很……
这次在火车上她是睡了一个好觉,但要是累得长莺病了,可怎么是好?
第一时间察觉出她的自责,冯明轻握了一下她的手心,以示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