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至少从他的胡言乱语中,知道了大概的方向,也不算是没有收获。在看到这老头的住处中的那些小孩妇女之后,大家就恨不得他立马以死赎罪了,所以没有任何人对他的死感到一点触动。
之前一直没有解决掉他,只不过是不想在南国动手,免得引起大型的争端,虽然他们完全不怕南国,但面子上总要过得去,盯着他们的不仅仅是南国。
如今他终于已经处理完了,大家都有一种松了一口气的感觉。
老头的事情处理完了,苏彦却陷入了一个难题当中,因为最近他总是会做噩梦,总是觉得自己的床头上站着一个人。每次他醒来之后,似乎还看见一个影子,但当他仔细看之后,又发现什么都没有。
并且他让人一整晚盯着自己的房间,也没有发现有什么人进来过,他都快要怀疑自己是不是见鬼了。
他这几天被搅得无法安宁,整天感觉晕晕乎乎的,整个人都没有了精神。
白景碰见了,还被吓了一跳:“苏大人,你这怎么跟被妖怪吸了精气了一样?气色那么差?”
白景说着还上前去给他把了下脉,没发现有什么问题,就是休息不够,身体有些虚了而已。不过这亏损得也太严重了,那脸上都没有什么血色了,若不是熟悉苏彦的为人的话,都要以为他天天出去寻欢作乐,所以才把自己的身体搞得这么亏虚。
苏彦无奈叹息,“说来话长,白兄弟,不知你是否相信鬼神一说?”
白景:“你这是见鬼了?”
苏彦点了点头,“极有可能。”
白景:“不会吧,苏大人你还信这个吗?”
苏彦其实也不信,只不过是想逗逗白景罢了,他家里的人都是一本正经的,说话也是文绉绉的带着官腔,连自己兄弟都和他客客气气地,难得碰到白景这么活泼的人,他就忍不住逗一逗。他时常在想,若是白景是自己的兄弟就好了,白景的性格他真的太喜欢了。
“这几天我每每入睡之时,便感到有人立足于我床头,待我睁眼想要询问它有何事之时,它便消失不见了踪影。能够如此来无影去无踪,未让任何人发现,我想除了冤魂,没有其他的了。”苏彦说的是实话,他这几天过的就是这样的日子。
白景:“真的吗?连将军的人也没有发现?”
苏彦连连点头,“并未有任何人发现异常。”
白景本来也不相信这种鬼神之事的,但是师父的到来,让他觉得,这种事也不是没有可能,将军的暗卫们本就有如鬼魅般的身手,既然他们都没能发现,那说不定就真的是了。这样的话,那师父岂不是有危险?
白景赶忙跑到阮夕的院子门口,“师父师父!出大问题了!”
苏彦没想到他说走就走,根本来不及拦,这下逗过头了,连忙跟了上去。
阮夕正好推门而出,就见白景慌慌张张地冲了过来,站在阮夕的面前了。
白景还喘着粗气,看到阮夕还好好地站在这里,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师父,不好了,这里闹鬼,他们会不会对你不利啊。”白景有些担忧地说道,其他人不知道,但是他可是知道自己师父的来处的,这要是师父世界的人来抓他了,那可怎么办?
阮夕安慰他:“你别着急,哪里闹鬼,你看见了?”
白景说:“苏大人说的,并且他的症状看起来就像是被鬼缠上了!”
阮夕抬头看向苏彦,苏彦有些尴尬地说道:“白兄弟言重了,苏某只不过是和白兄弟开了个玩笑,夫人不必在意。”
阮夕看到他浓重的黑眼圈,便对他说道:“你的情况看上去不怎么好。”
苏彦把自己这几天的经历事无巨细地说了一通,然后才感慨到:“此人武功高强亦或是极为擅长隐匿之法,难以被发现。”
苏彦知道是有人对他动了手脚,他本就不信鬼神一事,若真有鬼神存在,这世间又怎会有如此之多的冤情错案。
阮夕说:“你好像一点也不担心。”
苏彦:“对方既然只敢弄些虚无缥缈的东西出来扰乱人心,而不敢直接现身,证明对方并不可怕。不必担忧,总有现身的那一天。不过扰人清梦倒是事实,在下这几日无法入眠,夫人可有何法子,让在下安睡一宿?”
阮夕点头,然后回房拿了几包药材出来,然后说道:“每日一服,效果若不佳,可增添一服。”
苏彦作揖:“多谢夫人。”
阮夕摆了摆手,表示不必如此客气,阮夕也没有说多余地什么话,既然他已经有了计划,她就不需要多插手。况且这种事情自然有其他人会帮助他解决,完全不需要自己操心。
苏彦拿着药材走了,阮夕回头看着从刚才开始就站在后面不说话的白景,挑眉地问道:“你怎么了?”
白景说道:“那家伙想逗我,我就将计就计了,也逗他一把。他还以为自己装得很好呢,一本正经地骗我,哼,我看人可准了,别人想对我做什么我一眼就知道,还想骗我。”
阮夕笑着摇了摇头,“你啊。”
白景:“师父这不能怪我,是他先骗我的。”
阮夕:“嗯,不怪你。不过你之前不是和他走得挺近的么?怎么最近这两天倒像是在躲着他了?”
说起这个,白景就一片忧愁,叹了口气说道:“还不是苏大人,他总想把我拉回京去做官。他说我的才能回京之后定能有一番大作为,以我的心性也定会成为一个好官,但是我一点也不想回去,我才不要当官,每天都要上朝不说,整天还得面对那些文绉绉的人,烦都烦死了。虽然苏大人也是一片好心,但每次他都这么念叨,我都听怕了。”
阮夕知道白景的性子,他并不适合待在京中,能在这里自由自在才是他想要的,每个人所追求的东西不一样,或许别人眼中的美好前程,对他来说是一种拘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