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他们的军师已经说过了,这药燃了五天之后,就会彻底摧毁他们的身体,神仙来了都救不了。何况他们日日夜夜都处在这样的环境中,毒药早就侵入了他们的五脏六腑,他们想逃也没法逃了。
所以他们开始有些肆无忌惮了,每每遇到漆溟的人,都是就地格杀,不留一个活口。连刃更是杀得毫不手软,甚至不肯给人一个痛快,解决掉漆溟的人,她觉得十分痛快,十分享受这种漆溟正被她一步一步踩在脚下,多杀一个人,仿佛就多打败了他一分。
连刃带着人出去了,看着他们已经远离的身影,阮夕拿起刚才放在地上的饭盒,刚走近那个铁门时就被掐住了脖子。
原来,漆溟刚才已经冲开了自己的脉穴,外面的不知道是谁又闯进来送死,令他不得不加快速度了,压住心口涌上来的血,漆溟冷冷地掐住阮夕的脖子。
还好他还想留下活口来问清楚一些情况,否则阮夕就直接没命了。
“咳,将军,是我。”
漆溟一愣,这声音……
阮夕抬手把自己脸上的伪装都除去了,漆溟瞳孔微缩,“你怎么会在这里!”
“来救将军啊。”阮夕咳了两声,漆溟的手劲不是一般的大,她差点喘不上气来。
“简直胡闹!你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不要命了吗?”
不知道这里有多危险吗?外面那么多人,不知道随便一个人都会要了她的命吗?
漆溟被气得吐出了一口血,本来就中了毒,漆溟又强行运功,使经脉受损,如今气血上涌,就直接吐血了。
阮夕立马扶住他,“将军,你怎么了?”阮夕把了一下他的脉,发现极其混乱,而且很危险,阮夕立马按住他:“将军,你先别动,你现在很危险。”
“你……”漆溟还是很生气,但阮夕打断了他,“将军,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你先冷静一点,等以后再慢慢跟我算账好不好。”
阮夕拿出自己调制的药丸,塞进了漆溟口中,然后拿出针就往漆溟穴位上扎,根本没给他说话的机会。
阮夕看出来了漆溟是在强行运功,如果再继续这么下去的话,经脉彻底破裂,就再也救不回来了,阮夕心疼得要死,却什么都没有说。
下针的时候,阮夕的手都在抖,“将军你听我说,你先停下来,等我把你的毒解了再运功,不然你会受不了的。你要是出事了,还怎么把我安全地带出去。”
阮夕的眼泪在眼眶打转,这么久了,终于见到人了,还好,人还在,还好,还有机会见到。
这几天阮夕没有一刻不是在煎熬着,她太害怕了,害怕再也见不到将军了。
漆溟看着阮夕发红的眼眶,稍微冷静了一点,对啊,自己不能有事,否则谁还能保护她。心中再气恼,漆溟也还是压下了心中的怒意,现在不是生气的时候,生气也改变不了她人已经到了这里的事实,现在解决问题才是关键。
等到漆溟坐下慢慢调息时,阮夕终于伸手抱住了他,“将军,你没事,真的太好了,我终于找到你了。”漆溟察觉到两滴泪水滴到了自己胸口上。
“别哭,我们都会没事的。”漆溟抬手擦了擦阮夕脸上的泪,轻轻地说道,他一定会把人完完整整地带回去的!
“嗯,我相信将军。”阮夕擦了擦眼角,知道现在不是伤感的时候,忙拿过刚才的饭盒,拿出了饭菜,“将军,你先吃点东西。等我把你们的毒解了之后,我们再出去。”
正在此时,白景跑了进来,“师父,我回来了!”语气还有些兴奋,简直刺激,在敌人家里放火,简直没有什么比这更爽了。
漆溟眯眼看了他一眼,他就知道!这师徒俩就知道胡闹!
感受到漆溟的低气压,白景自觉地绕开了他,“师父,东西都在这里面了。”把肩上的包裹放下,白景又走到旁边把连国人点着蜡烛的给灭了,点上了自己带来的。
白景掏出了偷来的钥匙,把铁门打开了,里面的人大多昏迷了,其余的人也都坐着没法动。白景看到昏迷在一旁的墨临,立马眼眶就红了,这么多天了,终于见到人了。
走到墨临身边,白景终于忍不住抱着他哭了起来,“墨临,你怎么了,你醒醒,你别吓我。你怎么可以出事,你怎么可以丢下我,说好的以后得保护我的。”白景很慌,探了探他的鼻息,确定人还在后,才松了一口气,但是眼泪还是不停地往下流。
其他人见他哭得那么伤心,都有些不忍心地偏过了头,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人倒在眼前的感受他们清楚。
大家也没觉得他吵,这么多天以来,大家都沉默者着,仿佛在沉默着等待自己的死亡,他们不知道在等待些什么,但知道将军让他们等着,所以他们就坚持着。
将饭菜拿过来让漆溟吃着,阮夕知道漆溟肯定已经很久没有进食了,现在身体虚弱得厉害,必须补充体力。
阮夕走到一旁,先是查看了一下大家的情况,发现只是昏迷过去了,还有救,放下心来。又到墨临身旁,看了眼他的情况,“他只是昏过去了,别怕。”阮夕安慰白景。
白景擦干了眼泪,知道现在情况很危险,没有再多的时间给自己哭了,他站了起来,“师父,我们现在要怎么做?”
“你先想办法把他们弄醒。”
“嗯!”白景也不是什么都不懂的,拿了一瓶药出来,挨个过去给他们闻,然后扎了两针,很快他们就有了反应,看样子过不了多久就会醒过来了。
阮夕则拿起白景拿过来的包裹,翻出了各种各样的药材,打算现场制作解药。
这里的人大多是漆溟的暗卫,或者是亲卫,早就知道了阮夕的医术高强,连将军中了多年毒都能解,他们也相信阮夕可以把他们的毒给解了,大家都满怀期待地看着阮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