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秦芷目光在房间里扫视,秦兰脸上的嫌弃毫不遮掩,捏住鼻子,用手扇了扇空气,嫌弃道:
“你身上什么味道?臭死了!”
秦芷嗅了嗅身上的味道,一身的汗臭味,同样有些嫌弃。
在火车上坐了一天一夜,味又大,即便挨着许战坐,身上还是不可避免沾染上其他的味道。
转头看到秦兰这副模样,秦芷突然咧嘴一笑,恶趣丛生,故意恶心她:
“还能什么味?火车上那么多人,鸡鸭都挤一块,还有各种臭味儿呗!”
说完,秦芷一眼瞄中那铺得整齐的床铺,暗暗笑了。
趁秦兰没反应过来之前,迅速窜了过去,鞋都不脱就爬上床躺下。
一看她这副操作,秦兰眼睛都瞪大了。
反应过来之后,捂住耳朵尖叫着,然后怒气冲冲地冲过去,一边怒吼,一边伸手,打算把她丢下来。
“啊啊啊,脏死了,你给我滚下来!”
只是没想到刚凑近秦芷时,她身上的味道扑面而来,好似整个空气中全都是这种难闻的气味儿。
一个毫无防备,秦兰瞬间捂住嘴干呕起来。
呕着呕着,突然想起捂嘴的手刚刚才拉过秦芷的手,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
干呕不止,越呕越厉害!
秦芷翻起身坐起,眉头挑了挑,满眼诧异。
虽然她身上有味道是不错,但不至于这么吐吧?
又不是什么洪荒猛兽?
更重要的是,在原主记忆里,秦兰可没有洁癖,今儿个这是怎么了?
秦芷疑惑不断,秦兰却再也扛不住。
快步跑向门边,刚想开门,房门就被人从外面推开。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小兰,怎么了?”
秦父和廖红英两人一人举着锅铲,一人举着扫帚,目光紧张地开口。
捂嘴的秦兰身体一顿,脸色难看不已,匆匆扫过两人一眼后,连忙推开两人,往厕所跑去。
廖红英一看这情况,连维护地心思都没有了,举着锅铲,追着秦兰去了。
“闺女,小兰,等等妈!”
秦父的眼睛丝毫没落在跑出去的母女俩身上,全都落在乖巧坐在床边缘的秦芷身上。
将她从头到脚扫过一眼,见她没受伤后,这才松了一口气。
旋即才想起捂住嘴跑出去的秦兰,随口问了一句。
“闺女,刚你们在房间发生什么事了?小兰怎么那样跑出去?”
秦芷定睛看向秦父,想看看他到底在不在乎原主这个亲闺女?
如果在乎,她好替原主承担起孝顺的责任;如果不在乎,还是趁早断了好,以免后续麻烦不断!
“坐了一天一夜火车,我有点累,想休息一下,这里只有一张床,我以为是我的,就躺上来了,没想到姐姐就生气了!”
秦芷面无表情地说完,好似在说一个无关紧要的事。
可秦父的身体却顿了一下。
他们在厂里分到房子的不大,就三室一厅。
秦从南占了一间房,原主和秦兰一间,秦父和廖红英一间。
平时房间里都是两间床,姐妹俩各一间床,那床还是当初秦父亲自去请人制作的。
如今放眼房间,竟只有继女秦兰的东西。
秦父脑子里好似有什么东西迅速划过一样,快得他抓不住!
秦父皱了皱眉,嘴比脑子快,顺嘴说了出来。
“这怎么回事?你房里的东西爸从未动过,怎么现在全没了?”
看秦父神情不似作假,秦芷无所谓的耸耸肩。
“不知道,我进来就这样了,可能,以为我回不来了吧!”
这话算是触及了秦父的逆鳞。
天知道为了寻回原主,秦父付出多大的心血,半年前他还是中年男人,如今满头白发,就算说是六十岁老头也不为过!
秦芷虽丝毫尚未提及任何人,可这个家里除了秦父就只剩下廖红英母女俩。
这事是谁干的,自然不言而喻!
秦父压着火气上前,将作势起身的秦芷按了下来,轻声道:
“你睡你的,这就是你房间,爸爸出去忙一下!”
说完,秦父转身离开。
临出门时,秦父又叮嘱了一下。
“小芷,把门上锁再睡,免得受打扰!”
秦芷乖巧地点头。
听话地在他离开后就上锁。
说实话,一夜未眠,她确实困了。
此时精神不佳,她也懒得找母女俩麻烦,反正以后有的是机会,她们来日方长!
秦兰嫌弃秦芷脏,秦芷同样嫌弃秦兰的床。
门上锁,窗帘拉上后,秦芷直接闪身回了空间,打算在躺椅上将就眯一下。
毕竟一会儿还要和原主外婆家那边的人吃饭,也睡不了多长时间。
之所以霸占秦兰的房间,当然是为了故意恶心那母女俩,算是替原主收回一点小小的利息。
身体粘上躺椅的时候,秦芷舒服得长叹一口气。
这可是她特意花了大价钱请人制作的躺椅,可以并排躺两个人的那种,很宽,又被她布置得很舒适。
堪比一张新床!
秦芷头刚粘上躺椅,瞌睡虫像会自动识别一样,立刻找上了她,一翻个身,就沉沉睡去。
临睡前,她还惦记着忘在火车站的许战,也不知道他人到没到公安局?
是的,在临分别前,两人做了两个方案。
一个是秦芷先下车后,在路旁等他,见过秦父后,再去公安局。
另一个是如果被人群冲散,或者突然意外后,秦芷先行离开,等许战安置好那男人后,再去寻她。
此时的许战已经将男人安置好,电话也给宋齐拨了过去,只等宋齐道来。
寻着半年前的记忆,许战赶到灯泡厂员工宿主巷子后,找人打听秦家的位置。
没想到巧了,许战随手一抓,竟抓到长舌妇张大娘。
得知许战是来寻秦芷的,张大娘将许战从头到脚打量一遍,立刻否定了他是拐走秦芷那个野男人这个念头。
毕竟这么帅气的野男人可不多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