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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往再雍容华贵的贵妇,终究也只是女人罢了。

盛夫人掉头冲向亭中,两手抓出,那两个一直在帮腔的怎么也不会想到大家夫人会做出这种泼妇行径,因此压根没有闪躲,盘起的发髻被盛夫人一把抓住,蛮力撕扯之下带来的疼痛让两人哭爹喊娘地叫了起来。

伯爵夫人大惊失色,面露惊恐,连忙大喊,“来人呐,快来人!”

凉亭在内院花园之中,在这边伺候的都是些丫鬟,闻声赶来却也只能干瞪眼。

盛夫人盛怒之下爆发出的气势实在惊人,两手如同提溜着两只小鸡一样,将那两个夫人死死控在手中,口中在发泄着怒火。

“叫你们嘴贱,我盛家的女儿岂是你们可以嚼舌根的,今日定要叫你们这两个贱婆子长长记性!”

那两个夫人吃痛之下,不住向伯爵夫人求救,“夫人,快......救我!”

伯爵夫人慌乱不止,眼前这一幕发生的太快。

见不少丫鬟婆子都聚了过来,她喊了一声,“你们都是死人吗!还不快把这个疯婆子拉开!”

几人连忙上前,盛夫人却突然放了手,冲向了自以为很安全的伯爵夫人,出手稳住狠,一把抓住了伯爵夫人的头发。

“你又是什么好东西,不是你在背后撺掇,这两个贱婆子怎么敢!”

“真以为我盛家怕了你伯爵府,就是闹到圣上那里,我盛家也不怕!”

“我家兰儿怎么了,我家兰儿行得端,坐得正,你那吃啥啥不剩干啥啥不行的烂腚眼的儿子是什么东西,也配我家大人美言!”

“给你脸,你不要脸!”

盛夫人骂骂咧咧,围在周边的丫鬟婆子见自家主母被袭击,立刻爆发出勇气,七手八脚地把盛夫人给拉开,按在了地上。

伯爵夫人何曾受过这样的侮辱,她恼羞成怒,指着盛夫人怒吼,“把这个疯婆子捆起来,我倒要看看,盛家手眼如何通天,保的住这发了疯要杀人的疯婆子!”

凉亭这边的混乱逐渐发酵,跟着盛夫人一起来的侍候丫鬟心知大事不好,趁乱跑了出去。

盛夫人被五花大绑控制住以后,随后就给押到了前院。

伯爵夫人这时心情也渐渐平复了下来,心中隐隐有些后悔。

盛夫人是官眷,而且是一品大员的官眷,在伯爵府被五花大绑,这要是传出去,自己这边已经理亏三分。

可她无论如何也咽不下心中的这口气,沉思了一阵,有了主意。

眼下唯有坐实了盛夫人发了疯病暴起伤人这个罪名,才能控制住事态。

自己这边人证物证都在,两位夫人脸上的抓痕鲜红夺目,这就是最好的证据!

伯爵夫人左右沉思,依旧觉得不够稳妥,捡起地上方才被盛夫人抓落的珠钗,对着自己的脖子狠狠地划了一道。

“夫人!”

身旁丫鬟们一阵惊呼,伯爵夫人却是沉声嘱咐道:“记住了,今日之事是盛夫人突发疯病,要杀了我与两位夫人,明白没有!”

“是,夫人。”

伯爵夫人知道这事不能拖,得趁热打铁。

只要坐实了盛夫人的罪名,盛家定然焦头烂额,不仅出了胸中恶气,就连儿子的前途之事也一并解决了。

“速去宫门禀报伯爷,说明此事,要他快快拿个章程!”

“是,夫人。”

一切安排妥当,伯爵夫人与两位夫人披头散发保留着证据,前往前院,等候男人们回来。

只是有些意外,她第一个等来的,是不速之客。

洛风和盛兰到伯爵府的时候,在门房处却被拦了下来,说是要先去通禀。

依洛风的性子,径直闯进去即可,盛兰却不许。

虽然她心中才是最着急的,可她不想惹事,让自己如今的夫君北苍王落下个嚣张跋扈之名。

“王爷,有理不在声高,咱们先等一等。”

洛风无奈点了点头。

“什么!”

伯爵夫人惊坐而起,“盛家小姐和北苍王一起来了?”

她不得不吃惊,两人不是在北苍吗,怎么会出现在伯爵府门口。

而且一直不都传言说盛兰是在太安待不下去,才靠着与北苍王姐姐洛雪的一点情分想去北苍寻个清静。

伯爵夫人心中慌乱起来,盛兰和盛家没什么好怕的,伯爵府和圣上沾着姻亲,可北苍王却是不同,整个天下谁不知道年轻王爷做事向来随性,视规矩于无物。

“请北苍王和盛家小姐进来!”

伯爵夫人知道这时躲是躲不过的,还不如大大方方请他们进来,让他们看看盛夫人坐下的好事!

自己这边人证物证都在,占着李,有什么可怕的!

等两人进了伯爵府,在客厅见到被捆住的盛夫人,盛兰心碎欲裂,眼泪夺眶而出,她顾不得许多,扑过去解开母亲身上的绳索。

盛夫人一时间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待看清楚身边之人,一直坚韧不屈的她也哭了出来,“兰儿,你......你怎么回来了?”

“母亲,兰儿回来看您。”

母女俩抱在一起哭诉了一阵,盛兰把母亲扶起,收拾了一下情绪表情,冷冷看向高坐在主位的伯爵夫人。

“伯爵夫人,为何要囚禁我母亲?”

伯爵夫人神色平静,娓娓道来,“盛姑娘,不是囚禁,是控制,防止盛夫人再伤了人。”

“你看看,两位夫人身上的伤痕,还有我,盛姑娘还觉得是我们囚禁你母亲吗?”

盛兰笑了笑,“伯爵夫人,事实如何,岂能听你一人分辨。”

“我母亲是何等人,我比天下任何人都清楚,她若做了,那必是受了天大的委屈,她若是没做,谁也诬陷不得!”

伯爵夫人细不可察笑了笑,“盛姑娘真是好口才,红口白牙这么一说,好像横竖都是我伯爵府的错了。”

“你何不亲口问问你的母亲,到底是做了还没做?”

盛兰冷哼一声,看向母亲。

盛夫人神色冷静,笑了笑,“没错,她们身上的伤,是我弄的,那是因为她们该!”

听到这话,盛兰微微皱起了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