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没亮,陈默已然醒来.
他就那么一直写,一直写,足足写到了中午十点多,他这才将昨晚学的各种重要的知识量全部的记录下来。
然后,他开始打坐,冥想,从新记忆昨晚梦中发生的一切.
一边运转昨晚老师教导的功法,一边回想梦里动手制作的那些东西。
“小默,你在家吧?”
忽然,一个略显苍老的声音传来,随后,一个清瘦的老人走了进来.
却是陈默没有关门,那人直接看到陈默在客厅,也便进来。
“啊,陈爷爷,您怎么来了!”
陈默听闻有人说话,他赶紧的睁开眼睛。
一看来人竟然是那位资助自己上学的没落贵族的管家陈爷爷,他当下赶紧的起身行礼。
“我上午听闻你又被打了,似乎这一次打的很严重,我特地给你送点好的金创药,来看看你伤势如何了,顺便给你一下大学的学费。”
陈管家叫陈福,伺候过陈家三代家主。
可惜的是,最近这三代陈家的直系似乎出现了什么问题,就没有一个长寿的。
前面两代家主加一起不到百岁,而现在这位,又是病秧子。
按照这个世界轻轻松松活一两百岁来看,他才八十多岁,正年轻的时候。
正常情况下,以他的本事,还能在陈家再工作个三五十年无压力,可惜,他很快就要退休了。
每当想起这个,他内心里不仅仅一阵揪心。
这个痛,不是因为他要退休了,而是因为家主年幼体弱,一旦他死了,陈家也就彻底的完蛋了。
没错,那几个旁系,哪有一个好东西,全部都是自私自利的家伙。
若非自己还算有点身份,还能镇得住他们一些,陈家早就败落了。
可惜的是,随着家主最近几个月身体越发虚弱,那些旁系更加的变本加厉。
最近更是无视自己,开始各种将家族的产业笼络到自己一脉,简直是无法无天。
可是,自己却也是无能为力。
因为,他最近都在忙着帮小家主找各种灵丹妙药。
只盼望能过的今年,家主结婚了,留下一个后代,这个家也便还有希望。
“啊,多谢爷爷关心了,我已经没有大碍了。”
陈默赶紧给陈爷爷请到屋里,随后倒了一杯水端上。
“小默啊,我知道你有大志向,不过,小不忍则乱大谋,你眼下要做的是忍,忍到毕业了,就好了。”
陈福知道陈默有本事,但是,现在这个世界,就是这么现实。
所以,他也只能说一下。
随后,他又拿出一个瓷瓶,瓷瓶里装的便是上好的金创药,“来,小默,爷爷帮你涂抹吧。”
陈默有点不好意思,毕竟,这伤势让他很丢人。
不过,老管家也确实是很关心自己,也只好答应。
随后,老管家开始涂抹药粉,仔细的均匀涂抹后,再包扎好,将剩余的大半瓶金创药送给了陈默。
还别说,这金创药的功效果然好,只刚刚涂抹上去,就有一种凉飕飕的感觉。
他甚至能感受到肉芽的蠕动,简直是逆天无比。
“这是三十万块,足够大学四年学费了。”
帮陈默包扎完毕,老管家陈福又拿出一张银行卡放在桌面。
“只是,我陈家最近各个支脉争夺家产厉害,小家主也无能为力。”
“这点钱,可能是最后的钱了,未来大学你各种实验的钱,要你自己想办法了。”
那银行卡里面有三十万东胜币,这些钱,即便是好点的大学学费也是足够了,要是一般的大学,连生活费和普通的实验材料都足够了。
只是,好的大学需要各种实验,想要出众,必定要购买各种物资。
而这些钱,可不是三五十万能行的,即便是基础,估计也要好几万,更别提各种高级一些的研究了。
“我先谢谢陈家主了,研究的材料费用,我有办法了。”
陈默接过那银行卡,随即谢过。
不过,他又忽然问道:“陈爷爷,家主他最近是不是经常莫名其妙的头晕,全身抽搐,发冷,甚至严重时候,全身冒寒气?”
“是的,最近小家主越来越严重了。”
陈福十分的无奈。
“家主小时候就被诊断出是九阴绝脉,几个名医都断定他很难活过这十八岁,甚至连一位退休的御医也看了,都是无可奈何。”
“不过,那御医说,要是能找到修真门派里的炼丹高手炼制一枚中级的五品九阳丹,倒也是可以拯救他的命,可是,又有哪个门派愿意为了一个废柴用这般宝贝呢?”
九阴绝脉,基本上就没有听闻谁能活过十八岁的。
而他家小家主今年正是十八岁,这还多亏了陈家是贵族,不差钱,换做别人,可能早就死了。
可即便是如此,十八岁依旧是一个天大的坎。
只看现在他的情况,别说半年,即便是这两个月都怕够呛了。
尤其是最近一个月,他的病症越发严重了,且犯病的次数越来越快,只怕,最多再有一个月就不行了吧。
可惜,东胜国规定,十八岁才算成年,只有十八岁过完了才能结婚。
而也因为这个,只怕陈家直系一脉可能真的要断根了。
想到这里,他忍不住的一声叹息,或许这就是命吧。
“诶,小默,你突然问起这个,是不是有法子能治疗小家主的病?”
陈福忽然似乎想到了什么,激动的拉着陈默的手,紧张的问了一下,他生怕陈默说不知道。
没错,其实陈家最近三代人都有问题,这是东林城人尽皆知的事情。
而现在这位是九阴绝脉,更是许多年前就闹的满城风雨了。
甚至,很多人怀疑是陈家内斗用了手段导致。
但因为陈家并没有报官,所以,这个事情仅仅是民间传言。
不过,这也说明了大家都知道陈家出了这么一个九阴绝脉的小家主的事情了。
“我最近在一本古籍上偶然看到一个可以延缓九阴绝脉的法子,也不知道行不行。”
陈默看了看那个一脸慈祥的陈爷爷,看他那期盼的眼神,他只能随便想了一个说辞糊弄过去。
而实际上,这问题是陈复忆说的,包括那些症状,都是他说的,他只是借陈默的嘴来说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