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纯忐忑不安地等待着,当她看到自己的父亲蹒跚着从车上走下来之后,原本一直假装坚强的女子瞬间潸然泪下。
“爹地!”施纯泪眼婆娑地扑进了施达河的怀里。
“小纯,好了好了,我这不是回来了吗?别哭了!”
“爹地,你瘦了好多,是不是那帮人虐待你了?”
“都过去了,不提也罢!对了,你的那两个朋友是什么来头?他们好像很厉害的样子?”施达河一边安抚着女儿的情绪,一边问道。
“啊?对了,他们怎么没有跟着过来?侯飞呢?”施纯对着一旁的鲁伦问道。
“大小姐,侯飞他们真的好厉害,冲进去三下两下就帮班邦的手下杀得血流成河!”鲁伦这个时候总算是从杀戮血腥的恐惧中走出来,唾液横飞地聊起了他们冲进度假村时候的情形。
“是啊是啊!这个两个人简直就是超人!”鲁伦身后的另外人跟着附和道。
“我问你们,他们怎么没有跟着回来?”施纯厉色问道。
“大小姐,侯飞说他们还要继续留在那边玩!”鲁伦怯怯地回答道,他也看得出来,施纯很关心侯飞等人的安危。
“开什么玩笑?那是玩的地方啊?班邦的人很快就要过去了,他们留在那里不是死路一条吗?”施纯急切地说道。
一边说着,她一边掏出手机,发现自己根本就不知道侯飞的电话号码。
“大小姐,现在施先生总算是回来了,咱们还是考虑一下接下来我们怎么办吧!”一名中年男子从医院里面走出来,说道。
“阿福啊,这段时间公司的事情辛苦你了。”施达河点点头说道。
“施先生,虽然您已经回来了,但是这一次大小姐安排人暴力营救,咱们也就彻底跟威利集团撕破脸了,接下来恐怕就是威利集团的全面打压,咱们还是早做打算!”阿福走到了施达河的面前,面无表情地说道。
“你们居然将他们两个人扔在那边,太过分了!”施纯一边说着,一边从鲁伦手里抢过了一支手枪,快步走向了自己的车。
“大小姐,你要去哪里?”鲁伦连忙跟上去,追问道。
“小纯,你去干什么?”施达河大声问道。
“人家救了你,我不能不管他们,他们留在那边就是死路一条!”施纯一边说着,一边走上车。
“你回来!你现在去不一样是送死吗?”施达河站在了车前,挡住了施纯的路线。
“爹地,你赶紧布置一下吧!雅嘉城我们是呆不下去了,我现在去接两个朋友,马上回来,如果我不管不顾,他们死在那里,我会一辈子不安心的!”施纯咬着自己的下嘴唇,说道。
“至少,你让鲁伦他们陪你去啊!”施达河知道自己拦不住施纯,只好让鲁伦等人跟着去,万一有什么事情,至少还有几个帮手。
施纯看了一眼鲁伦等人:“不用了,他们都留在你的身边,你不能再出事了!”
说完,施纯发动了汽车,倒车避开了父亲的阻拦,径直开向了度假村的方向。
班邦领着一群手下赶到威利度假村的时候,只能看到遍地的尸体和一片狼藉的现场。
“班邦先生,不好啦!施达河不见了!”小胡子佐治脚步凌乱地跑过来了,大声说道。
“难道真是施乐集团做的啊?这不是他们的风格啊?”一旁的塞曼疑惑地问道。
“这群华人只是一群绵羊而已,他们哪里来的胆子杀我的人?肯定就是前天去别墅行刺我们的人!港岛过来的。”班邦咬牙切齿地说道。
从来都没有吃过这样的亏,自己的二十多个手下,居然全部被人杀死,一个活口都没有留。
班邦的身后,此刻跟着三十多个全副武装的手下,这些人都是雅嘉军方退役的好手,其中两名手下检查了一下倒在血泊中的尸体,然后走过来,对着班邦说道:“班邦先生,所有人都是一枪毙命!这几个人的枪法神准,而且看样子战斗经验非常丰富,咱们要小心一点。”
“哼!这个陈子豪,还真是胆子不小,居然敢派人来雅嘉来找我的麻烦!那我就好好跟他玩一玩,让他知道,很多人不是他可以惹的!打电话给我哥,让他再派一百人过来!”班邦说道。
“好的!”手下人连忙退到一边,掏出了手机。
“班邦先生,不见了几十斤黄金,还有米元也不见了!”小胡子佐治又说出了一个坏消息。
“什么?这帮土匪,居然敢抢老子的黄金!”班邦闻言,不由得快步走向了度假村里的房间。
度假村后面的山坡上,侯飞手里拽着一根细细的钓丝,双目远眺,关注着度假村里面的情况。
一旁的白羊百无聊奈,将一根烟塞进了自己的嘴里。
“这个距离,你要是抽烟的话,很有可能会暴露我们的位置。”侯飞淡淡地说道。
“知道啦!班邦这小子怎么还不走过来啊?赶紧过来,让我们炸了好收工啊!”白羊长叹一口气,说道。
眼看着班邦领着一群人,正在经过假山附近,侯飞知道时机到了,手中的钓丝一拉,原本藏在假山里面的手雷被引爆。
“轰隆!”一声巨响,瞬间飞沙走石,铺天盖地的爆炸笼罩着班邦和他身边的所有人。
剧烈的爆炸冲击波直接将班邦的身体掀起来,冲出去十几米远,直接砸在了一栋房子的外墙上面,然后直接摔下来。
班邦只感到双眼无数的星星的闪烁,耳朵里面一名轰鸣,什么都听不到,双眼望去,到处都是残肢断臂。
一条血肉模糊的腿直接飞到了他的面前,班邦晃了晃自己的脑袋,喷出了一口老血。
走在最后面的十几个手下怯怯地不敢过来,不过塞曼灰头土脸地朝着班邦飞奔过来,嘴里不停地叫嚷着什么,但是班邦什么都听不见。
他挣扎着试图站起来,但是胸口又是一阵巨痛,再一次喷出一口血,双腿一软,直接倒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