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子豪见到刘晓丽的两个表弟的时候,非常开心。
两个小伙年龄都不到20岁,大的叫做阿土,小的阿细,据说二人出生在山区,常年跟着父亲在大山里打猎,没有念过什么书。
之所以离乡背井,因为两个人性格耿直,在乡里面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不得不出来谋生。正好听说了表姐刘晓丽来了香港,便跟着过来了。
二人身上的衣服比陈子豪和孙大科他们刚来的时候更加的乡土,不过却是给了陈子豪一种难以名状的亲切感。
陈子豪知道,在现在这个年代的内地,一身不错的时装那都是城镇家庭才有可能的,在广袤的山区农村,大家都还是穿着打补丁的衣服。
当然,这种情况在九十年代之后,随着内地经济的崛起和民众消费水平的提升,无论是城市还是农村的年轻人,都开始消费起时尚的服装。
“搞什么?大科,你怎么不帮他们买一身衣服,还让他们穿这个?”陈子豪对着孙大科说道。
今天夜店里面人多,加上灯光昏暗,夜店原本就是奇装异服的人出没的地方,这才没有引起别人的关注。
不然,单单就是这两个小子身上补丁加补丁的手工裁剪的服装,恐怕就会让酒吧前期在各大咸书和报刊上面打过的广告宣传的前卫时尚夜店形象付诸东流。
孙大科也是一脸的惶恐:“我靠,我昨天不是给你们每个人都发了一套西服吗?”
酒吧里面的服务生大多穿西服,所以开业之前就让阿强给他们二人准备了两套衣服,没有想到这两个小子今天晚上依然穿着打着补丁的衣服。
“大科哥,我们以为那么漂亮那么贵的衣服,要留到过年的时候再穿的。”阿土挠挠自己的后脑勺,不好意思地说道。
“哈哈!”陈子豪被憨厚的阿土逗乐,拍拍阿土的肩膀:“阿土啊!这不比在家里,咱们不缺钱,以后跟着哥哥们吃要吃好的,穿也要穿出品位。知道吗?因为你们的形象,也代表了我们酒吧的形象!”
“豪哥,品位是什么?我觉得没什么,咱们身上的衣服是咱妈亲手做的,在村里的时候小伙伴都羡慕咱妈的手艺呢!”阿细低着头小声回答道。
“你们两个臭小子,还顶嘴?信不信老子揍你们!你们忘记你姐跟你们说的什么了?”孙大科一脸黑线地挥舞着自己的拳头,大声吼道。
“我姐让我们听你和豪哥的话!”阿土也低着头,小声回答道。
“哈哈哈!好吧,好吧!我没说咱妈的手艺不好,但是入乡随俗知道吗?这里是港岛,全亚洲最时尚的城市!算了,你们两个先穿着吧!”陈子豪笑着摇摇头,对着孙大科说道:“车子呢?”
“已经停在外面,我都已经洗过了,车牌也拆下来了!”孙大科回答道。
“走吧!”陈子豪率先朝着酒吧外面走去。
黑色的面包车在黑暗中飞驰,陈子豪摆弄着从肥屎那里弄来的黑星手枪,然后指着自己脚下的几支56式步枪,对着阿土和阿水问道:“这个东西见过吗?”
“这个我会!”阿细见到了枪,兴奋地拿起一支,一脸好奇地摆弄起来。
“我靠!枪口别对着老子,我R你姐的,你小子是不是想谋杀你姐夫啊?”正在开车的孙大科大声吼道。
“这么凶干什么嘛!等我回去告诉我姐,你要R她。”阿细小声嘀咕道。
“你还顶嘴!”孙大科拍着方向盘大声吼道。
“阿细啊,这个是步枪,很危险的!你小心一点!”陈子豪也下意识地挪了挪自己的屁股,唯恐阿细手里的步枪走火。
“没事,豪哥,大科哥,我们从小就跟着我爹在大山里面打猎,家里也有两把猎枪!我们七岁的时候就会打猎了!”阿土也熟练地拿起一支步枪,笑呵呵地咧开了大嘴说道。
陈子豪闻言,不由得眼前一亮,对眼前这两个身体结实,憨厚老实的年轻人越发的满意:“不错不错,第一次出来做事,等下你们跟在我和大科的身后,不要多说话。”
“知道了,豪哥!”阿土点点头,神色之间充满了兴奋。不论是车窗外陌生繁华的城市,还是手里面崭新的56式步枪,都让阿土兄弟二人感觉到未来可期。
孙大科对道路不熟悉,对着地图找了很久,这才找到了红磡海底隧道,穿过了海底隧道,四人直奔以繁荣着称的铜锣湾。
陈子豪通过肥屎得到消息,最近一段时间邱正都喜欢泡在铜锣湾的一家夜总会里面。
一直到现在,王祖尔还躲在星岛酒店里面不敢出门,而陈子豪自己也被杀手刺杀。被动挨打不是陈子豪的性格,就算是邱家在港岛人多势众,他也要打算让邱家尝尝招惹他的苦果。
铜锣湾是港岛最繁忙的购物和饮食区,也是港岛不夜市区之一。并非是《古惑仔》电影里面满街矮骡子的样子,相对而言这里还是商业味道更浓一些。
孙大科对着地图,终于将没有黑色面包车开到了“春芳夜总会”的街对面,熄火关灯,隐藏在黑暗中。
陈子豪看了看时间,现在才晚上10点钟,大街上依旧是一派繁华,人来人往。估计邱正没有这么快出来,便掏出了一张千元大钞,让孙大科与阿细一起下车,去买点吃的东西到车上来。
自己则是和阿土坐在车上,目不转睛地盯着春芳夜总会的大门口。
十几分钟之后,阿细扛着一箱子啤酒和一些熟食,兴冲冲地上了车,孙大科则是拿着两条烟和一些水果,慢慢悠悠地落在了后面。
就在这个时候,一群人前呼后拥气焰嚣张地从春芳夜总会里面出来,陈子豪锐利的目光很快锁定了戴着金丝眼镜的邱正,当即拿出几双丝袜,递给正开开酒的阿土和阿细,戴上丝袜,跟我来。
丝袜,又是丝袜。陈子豪拿着手里的黑星,阿土和阿细一人拿着一支步枪,冲下了车。